“啊?”馭綰綰揉眼睛的動作頓了下,聞言也跟着好奇的扒在了小巷子的牆邊往外看,“大師姐在和王爺幽會……”
“怎麼,你覺得不像?”羅瀟瀟回首,一本正經的往下說,“我跟你說,你不要和世人一般膚淺。”
“我哥和白白也就是年紀差的稍微多了些,從其他各方面來講他們可都是絕配啊!”
“青梅竹馬不說了,還是對方的救命恩人。”
“這般姻緣,要是不在一起,月老聽了都要直嘆氣。”
馭綰綰眨眨眼,好半響才小聲的開口,“我沒覺得大師姐和王爺年紀差的大。”
“挺好的。”
“嗯,不虧是我的小師妹。”羅瀟瀟笑眯眯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嘿嘿,真是這樣耶,她跟太子殿下年紀差的也不大呢。
馭綰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垂着眸子,沉默半響開口,“二師姐,太子殿下有婚配了嗎?”
“太子?”羅瀟瀟心中正猶豫自己要不要衝出去將慕白白和蕭棠奕抓個正着,心不在焉的回答,“沒有呀,之前在神醫谷的時候,我還聽白白唸叨着要給太子找個合適的太子妃。”
馭綰綰捏着衣角的手頓了頓,臉頰上不自覺的浮起一抹紅暈。
原來太子殿下還沒婚配啊……
那麼溫柔儒雅,滿腹文學又武藝在身的人,怎麼還沒有婚配呢……
“咦,他們怎麼走了?”蕭棠棠瞪大眼睛,連忙抓過馭綰綰的袖子,“彎彎,咱們跟上去看看!”
馭綰綰被她拉的一個趔趄,“二師姐,慢點兒。要是王爺發現咱們了,你又要捱罵了。”
“罵就罵,我還怕他罵嗎?”蕭棠棠鬼鬼祟祟的跟在蕭棠奕和慕白白的身後,“再說了,這次要心虛也是他心虛,我怕什麼!”
話音剛落,她就覺得肩膀處一痛,“哎呀!”
“二師姐,你怎麼了?”馭綰綰被她嚇了一跳。
“我,我,我肩膀痛。”蕭棠棠以一個相當奇怪的姿勢立在原地,一張臉快皺成一個糰子了。
“肩膀痛?”馭綰綰一聽她說“痛”,連忙抓過她的手腕要幫她把脈,結果發現蕭棠棠四肢都是僵硬的,“二師姐,你動一下呀……”
蕭棠棠欲哭無淚的嚎,“動不了,我被點穴了!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在大街上點姑奶奶的穴位!”
“有本事別讓姑奶奶給逮着了,不然的話,姑奶奶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要讓誰吃不了兜着走?”慕白白剛一走近,就聽到蕭棠棠嘀嘀咕咕的罵人,好氣又好笑。
這傢伙,大半夜不睡覺,居然跑來跟蹤她和蕭棠奕。
“大師姐!”馭綰綰一看慕白白和蕭棠奕走到跟前就傻了,下意識的往蕭棠棠身後躲。
蕭棠棠對上自己哥哥的眼神,便知道是誰點的她的穴道了。
“呵呵……這麼巧啊?”
“哎呀,我和綰綰睡不着,說出來散一散步,沒想到會碰到你們。”
“白白你也是,出宮了也不來找我和綰綰,就知道找我……”
蕭棠棠話還沒說完,就捱了蕭棠奕一下,“跟蹤我們幹什麼?”
他早就察覺到蕭棠棠和馭綰綰躲在不遠處看他了,只是他沒上前拆穿罷了。
如今他要和慕白白回宮查探,這兩人又跟了上來,他纔出手打了蕭棠棠的穴道。
“跟蹤?誰跟蹤你了!”蕭棠棠瞪大了眼睛,死不承認,“哥,飯可以亂吃,但是話不能亂說。”
“這京城統共就那麼大一點兒,你總不能說在街上碰到你的人都跟蹤你吧!”
“咳咳,白白,你幫我把穴道解開唄,難受。”
蕭棠棠深知該向誰撒嬌求情。
慕白白無奈的嘆了口氣,“不行。要是現在給你解開穴道,你肯定會想辦法繼續跟上來。”
她和蕭棠奕要去酈妃的住處,情況未知,不能帶着蕭棠棠和馭綰綰去冒險。
“白白!”蕭棠棠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你怎麼變得跟我哥一樣狠心了,說好的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呢!”
“你這是有了我哥就不要我這個好朋友了是吧?”
“重色輕友!”
“我沒有!”慕白白一把捂住蕭棠棠那張沒把門兒的嘴巴,“你再亂說,小心你哥讓你在大街上站到明天早上。”
“……”蕭棠棠瞬間老實的閉嘴了。
原因無他,這種事情蕭棠奕以前不是沒幹過。
小時候她調皮,爬到男孩子都不敢爬的樹上去掏鳥窩,結果摔下來摔斷了腿。
蕭棠奕爲了讓她長個教訓,直接讓她杵着柺杖在院子裡站了一夜。
至今她看到樹,都會想到那天晚上。
見蕭棠棠老實下來,慕白白才鬆開了手,衝一旁的馭綰綰叮囑,“棠棠身上的穴道一刻鐘以後就會解開。”
“等她一解開,你們兩立刻回蕭王府去知道嗎?”
“明日宮中會舉行祈福儀式,到時候我會讓子峰來接你們。”
馭綰綰一聽明天要進宮,眼底便閃過一抹亮光,“大師姐你放心,我會看好二師姐,明天乖乖等子峰哥哥的。”
蕭棠棠抿了抿脣,還是沒忍住小聲的嘟囔起來,“什麼叫你‘看好’我,我需要你看嘛……”
“棠棠,如今時期特殊,你別亂折騰。”慕白白看着蕭棠棠就想嘆氣,又叮囑了她一番,才和蕭棠奕離開,往皇宮的方向去了。
看着他們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盡頭,蕭棠棠心中鬱悶不已,不過到底是老實了下來。
蕭棠奕和慕白白進了宮之後,直接往帝宸宮的方向而去。
慕白白之前研究了一番那個散發着惡臭的盒子,提出想到發現盒子的地方去看一看。
蕭棠奕正好也要回宮接着審訊那批侍衛,便提議他陪慕白白一起去。
“就是這樣。”月光之下蕭棠奕指了指帝宸宮後花園隱蔽的一角,“我的人就是在這裡挖出的這個盒子。”
“爲了不打草驚蛇,他們又找了個差不多的盒子做舊了放進去。”
慕白白蹲下身子,藉着月光細細的打量起那地上的泥土,“這些土也有味道……”
而且味道不比從裡面挖出來的那個盒子輕。
蕭棠奕挨着蹲下身子,嘗試着動了動鼻尖,依舊還是什麼聞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