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棠奕帶着慕白白走的瀟灑,可苦了後面的蕭棠棠。因爲唐北宸暗中的照料,蕭棠棠化身的唐蕭被惡意針對。
在亂象開始之時,蕭棠棠便與身後的兩個侍衛暗中交代過,讓他們見機行事,先行帶慕白白離開。
蕭棠棠算計過哥哥不會置慕白白於危險之中,再有兩個侍衛相助,料想離開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可蕭棠棠實在沒有想過,陳北塘居然如此卑鄙無恥,看着眼前這一排殺手,蕭棠棠忍住想要罵人的衝動。
慕白白既然已經安全離開,蕭棠棠便不再留手,哪怕暴露也在所不惜。
可這些人得到了唐北宸這個唐門少主的吩咐,一定要留下唐蕭的狗頭,以報恥辱。故此這些殺手根本就是不要命的殺招,一個比一個狠辣,縱然有侍衛相幫,蕭棠棠也很快落了下風。
一把抹去臉上的鮮血,蕭棠棠的眼神瞬間發生變化,招式也越發的凌厲,如果不能速戰速決,會被拖死在這裡。
蕭棠棠深知厲害,不敢大意,可她還是大意了,這些人根本不是什麼打手,就是死士!
被重傷還是不要命的衝上來,很快蕭棠棠的內力逐漸枯竭,體力也即將支撐不住。手中的劍幾乎成了擺設,要不是那兩個侍衛,她早就倒下了。
蕭棠棠還是拼一拼,終究人數懸殊太大,兩個侍衛也被逼的各自分開,再也顧不上蕭棠棠這邊。
頭昏腦漲的蕭棠棠只覺眼前銀光一閃,“哐當”一聲手中劍掉落在地,胳膊上也捱了一刀,完了。
蕭棠棠自知已無反擊之力,但是絕對不可以落在這些人手中,翻出藏在腰間的匕首,眼睛一閉,就要登上極樂。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哐當”幾聲脆響,緊接着悶哼聲四起,手中的匕首被人打落。想象中的疼痛換成一個低沉的聲音:“郡主,屬下來遲了,請恕罪!”
還沒等蕭棠棠睜開眼睛,只覺一陣天旋地轉,等蕭棠棠清醒時,卻發現自己被人護在身後,周圍盡是一片倒地不知生死的殺手。
天香樓的亂像也已經被控制住了,在此人不過來了一刻鐘的時間,竟然被控制住了!
蕭棠棠有些震驚,她一直被殺手圍攻,根本不知道戰況。大眼一瞧,無論是商賈鉅富還是朝廷大臣,全都像鵪鶉一樣躲在角落裡,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蕭棠棠看着護着自己的人,一張陌生的面孔,卻有些熟悉,但確實想不起來是誰。
“你……”
蕭棠棠伸手想要問,卻忘記胳膊上還有傷,頓時疼得臉都皺成一團,輕呼一聲。
那人轉頭看向蕭棠棠,神色有些莫名,眼神落在蕭棠棠紅了的袖子上,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郡主,屬下帶你去治傷,得罪了!”
說話間,這人攬起蕭棠棠,幾步到了外面,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一切發生在剎那間,等蕭棠棠回過神,已經快到蕭王府了。
蕭棠棠微微擡頭,只能看到這人微微泛着青色鬍渣的下巴,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蕭棠棠並沒有其他女子的羞澀,大膽詢問:“你是誰,聽誰的命令?”
從蕭棠棠風視角看,那人的下巴在動,聲音依舊低沉:“屬下謹遵王爺命令,前來營救郡主。”
多的卻不再說,也恰好到了蕭王府,將蕭棠棠送到後院之後,便讓府醫去診治。
蕭棠棠氣悶,她難道是什麼猛禽野獸,這麼讓人退避三舍嗎?
蕭棠棠不知道的是,這人從後院離開,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渾身散發着一種不要惹我,要殺人的氣息。
天香樓,京畿府尹的衙役早已將周圍給團團包圍,甚至還出動了五城兵馬司的人。
蕭棠奕已經將慕白白送回宮裡,看着人無事才離去,此時冷冷的盯着天香樓主事—簪娘。
“帶走!”
一聲命令,簪娘並天香樓一衆管事被帶去刑部進行審訊。
外面,唐北宸坐在馬車上,放下簾子讓人離開。
馬車內,唐北宸衣衫半褪,大夫正在給他的傷處進行處理。
突然那車碾過石子,大夫的手抖了一下,手中的小刀劃破唐北宸身上的皮膚。
“混賬,少主如此金貴之軀,豈容你這等卑賤之人……”
“行了!”唐北宸睜開眼睛,語氣平靜:“去天香樓的不只是京畿府尹,還有五城兵馬司以及刑部的人,另外一個,應該就是赫赫有名的蕭棠奕,蕭王爺!你安排人去查,蕭棠奕怎麼會牽扯其中。”
“是,屬下遵命!”侍女恨恨的看了眼大夫,又瞪了眼後面的女侍,命令道:“你要小心看護少主,若是有任何閃失,我要了你的命。”
放完狠話,翻身飛下馬車,幾個起落便消失了。
另一女侍悄無聲息的坐到了唐北宸身邊,幫着大夫一起處理唐北宸胳膊上的傷,一邊處理一邊柔聲細語:“少主,艾葉她只是關心您,請您莫氣。”
唐北宸斜斜的看了眼身邊的女侍,嘲諷道:“本少主有什麼可生氣的?倒是你,碧葉,你們同爲侍女,都是門主培養的,你難道就甘心屈居艾葉之下?”
侍女碧葉神情不變,依舊緩聲細語:“少主,我與艾葉從小一同長大,情同姐妹,沒有什麼甘心不甘心的,一切都是爲了少主。”
唐北宸冷笑一聲,任由兩人處理傷勢,緩緩的閉上眼假寐。
等蕭棠棠處理好傷勢,就去找蕭棠奕,想要問清楚救她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卻沒找到蕭棠奕,一問才知道一早就出去了,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思索一番,蕭棠棠翻身上馬,去宮裡找慕白白商量。
皇宮裡,慕白白聽到蕭棠棠安全之後才放心睡去,宮女在蕭棠奕的授意下點了安神香。
等慕白白醒過來的時候,蕭棠棠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差點就要暴走,卻並未吵醒慕白白。
“抱歉!”慕白白揉揉有些痠疼的腦袋,問:“棠棠,你的傷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