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離開高架橋之後,馮才斌一直都是步履匆匆的,沒走幾步還會回頭看上幾眼,深怕後面的那些混混們追了過來。
“好了,別跟個夾着尾巴逃跑的小狗一樣,那幫人不敢追來。”
聽到楊天成的話後,馮才斌扭頭仔細的看了看後面的路,直到確定那邊沒有人追來之後,這才穩住步伐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兄弟,你可不知道那幫傢伙有多兇。”
“那幫人很兇嗎?”楊天成笑眯眯的問道。
“那當然了,那幫傢伙敲詐勒索,挑人手筋腳筋跟玩似的,動不動還要放人的血,太可怕了。”馮才斌一想起那些混混們整人的手段,渾身都在顫抖。
“你是怎麼惹到他們的!”
“哎,一言難盡啊,兄弟,給搞點吃的吧,肚子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
兩人就近的找了一家餐館,看到胖子一碗接一碗的吃飯,飯店老闆的眼睛都直了,還從沒有見過一個人在一道菜都沒上的時候就已經吃下兩小碗飯了,早知道這大米飯就該論碗算。在足足吃掉八碗飯之後,馮才斌這才心滿意足的拿起牙籤剔起了牙。
“哎,兄弟,這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香的飯了。”
“你是怎麼惹的他們呢?”楊天成一邊詢問道,一邊慢吞吞的夾了一口菜塞到嘴裡,剛纔馮才斌餓的光顧着吃飯了,這菜還剩好多。
“哎,都是那個賤人。”馮才斌喝了一口茶整理了一下思緒之後才緩緩的道出其中的緣由。
在大學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還有兄弟的時候,最後他在實習的時候就選擇了離開,這個時候的馮才斌畢業證沒到手,不敢回家,在省城裡也沒個朋友親戚可以幫襯的,根本找不到像樣的工作,這一年多的時間裡,馮才斌在網吧裡當過網管,在酒店裡當過門童,甚至還在工地裡扛過沙包,啥苦活累活都幹過。
本以爲這輩子就這樣默默無聞的在省城裡混日子算了,沒有想到遇見了那個胖女人,當時馮才斌正在上網,那個女的正好坐在他的身邊,剛好馮才斌的老爹打電話過來詢問兒子的近況,被他三言兩語的個打發掉了,出於一種本能的關心,馮才斌隨口問了一句話家裡的情況,平日裡就喜歡吹個牛的馮父在自己孩子的面前也吹噓開了,什麼家裡準備換車了(其實就是拉菜用的人力三輪車換成電動三輪車),房子又給裝修了一番(就是弄了一個包廂),還吹噓自己的生意如何如何的興旺,據馮才斌計算,無論怎麼興旺,家裡的那個農家樂的年利潤是超不過五萬的,未了馮父還鼓勵自
己的兒子在省城多多努力,如果混的不好的話,準備回家子承父業,到時候馮父掛個董事長讓馮才斌掛個總經理云云。
馮父的話全被坐在邊上的胖女人給聽在了耳朵裡,他的吹噓在送給自己兒子一場豔遇的同時差點將自己孩子的命也給送掉。
那個胖女人本來就是在汽車東站那附近混的,三教九流的人認識不少,她一聽馮才斌的電話,心中一喜,還以爲碰到了一個凱子,於是就有話沒話的找馮才斌搭訕,這個馮同學在女人方面也不是什麼好鳥,平日裡沒事幹的時候就喜歡勾搭一下小姑娘,由於最近一段時間囊中羞澀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吃過肉了,此時正好有一個豐滿的女子主動送上門來,哪裡還受得了這個,兩人越聊越投機,當天夜裡兩人就發生了超友誼關係。
之後,豐滿女人一直要求馮才斌帶她回家,馮同學的心中有也清楚這個女的肯主動貼上門來一定是聽到了自己父親的吹噓,當下不動聲色的以各種理由搪塞了過去,並且還找機會從那女的那裡颳了不少錢用來娛樂。
正當馮才斌沾沾自喜以爲自己有當小白臉這個充滿前途職業的潛質時,胖女人帶着光頭男找上了門了,在面對那羣窮兇極惡的混混時,心裡早就有點發毛的風馮才斌還不待對方說些狠話就將一切全招了,於是就有了馮同學打電話給楊天成求救這麼一出。
“那些日子我都是是她的喝她的花她的,她也就是想要回點損失,我在省城裡也沒什麼人,所以就想到了你。”馮才斌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呢?”
“打算!呵呵,畢業論文我都沒交上去,剛開始的時候輔導員還催過幾次,現在都過去一年了,怕是我那本畢業證都被人拿去燒了吧,我一個沒有關係沒有學歷的窮學生,還能有什麼打算。”馮才斌看着窗外已經黑下來的夜幕有點茫然的說道,這一年在外面混的日子深深的使他認識到這個社會的殘酷,也逐漸磨平了他的銳氣。
“說吧,你有什麼理想。”造成馮才斌現在這個樣子,以前的楊天成還是有一定的責任的,現在的他準備償還自己的這個兄弟。
“理想,當初上大學的時候我就想畢業搞點自己的小生意,連上大學選的專業都是市場營銷,這些日子在省城混的並不理想,殘酷的現實告訴我想要創業是何等的艱難,真要問我理想的話,我就想自己弄家飯店,不用太大,小飯店即可,也算是子承父業了。”馮才斌的話語裡充滿了無奈。
“剛好,我在我們學校附近的小吃一條
街上開了一家小飯店,現在就交給你打理了。”
“給、給我?”
“是啊,我現在忙着弄畢業論文,平日裡那店也是開少關多,現在你有這個志向剛剛好,如果你覺得那地方不夠理想,我們還可以考慮在市區開一家。”楊天成輕描淡寫的說道。
“我靠,你可知道在市區開家飯店需要多少錢不?一個十來平方的店面人家就敢開口年租金十萬,你一個窮學生哪裡來的錢,對了,剛纔你在光頭那裡弄的金項鍊還有金手鐲應該值不少錢吧。”提到那些金器,馮才斌的眼睛都亮了。
“也沒多少,除了那光頭的之外,其他的沒有一個是真的。”楊天成是何許人,當皇子的時候連夜壺都是金的,那玩意一拿到手裡就知道真假。
“靠,那幫窮鬼,沒事帶個假項鍊出來顯擺什麼,對了天成,你那手功夫是跟誰學的,跟李小龍似的,啊哈,哦呼,怎麼平日裡都沒見你提過啊。”一提到功夫,馮才斌興奮的在空中比劃了幾下李小龍的經典手勢。
“那是跟我們那的一個老道學的,這玩意有什麼好顯擺的,一個不小心就讓人斷手斷腳的。”
“那倒也是,天成,那功夫你也教教我吧,將來再碰到那些流氓我也不用麻煩你了,說不定還能遇到一些英雄救美的事。”
“行,以後每天凌晨四點我叫你起來練功夫,以你現在的根基,練個十來年應該差不多了。”
“別、別,這玩意太苦,還是算了吧。”
“那的那個提議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跟我一起幹。”
“那是你的地盤,我去的話好像有點。”馮才斌對於回到北大學城心裡還是有點陰影的。
“我那店裡有不少固定的女顧客,有幾個還有幾分姿色的。”
“我靠,去,怎麼不去,你難道不知道浪費可恥的嗎?放心吧,那店以後就交給我打理了,親兄弟明算賬,到時候我們這麼分賬。”此時的馮才斌表現的如同一個義薄雲天準備慷慨赴義的大英雄,其實楊天成的心裡清楚,那傢伙完全是看在那幾個有幾分姿色的女顧客身上。
“隨便了。”
“那不行,那店面什麼的都是你的,我們三七開,你七我三。”
“不行,你七我三還差不多。”對於這樣一家小店,楊天成是看不上眼的。
“不行,你是出資人,如果你不多佔,我就不幹了。”
最後,兩兄弟商定那家小麪館由楊天成負責投資,馮才斌負責打理,利潤楊天成佔55%。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