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角獸的大獨眼滴溜溜轉了轉,“我在金樽河邊看到了一隻大金魚,足足有三米長,他全身覆蓋滿了金色的鱗片,每當他變形的時候,這些鱗片統統豎起來,旋轉起來,飛出去,變成一把把飛刀。”
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召喚獸呢?
“鱗片飛出去,他還能活嗎?”東方莘不解地問。
獨角獸篤定地點了點頭,“說是他吃了不少的丹藥,抓住了不少的召喚獸,收了不少的符文。”
白非月她們聽得目瞪口呆,這樣的召喚獸可以說是異形了,她們一定要去看看他。
顏弘傑當然一定要去了。
這段河水早已流出了金樽城,流進了金樽森林裡。
金樽森林密不透風,到處都是參天的大樹。
數十丈寬的河面上,河水深不可測,渾濁不堪,雖已是正午,但寒氣逼人。
怎麼叫那隻召喚獸出來呢?
東方莘緊縮了眉頭。
顏弘傑清淡地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塊銀色石頭,用內力將石塊扔進河中,然後笑而不語的站在岸邊。
果然不大會功夫,河面上泛起了一條條的魚型召喚獸,肚皮向上,瞪着死魚眼,一動不動,被水推着涌到了他們面前。
這可不是普通的“銀色石頭”,是用十多種丹藥浸泡過的,散發着奇特的香氣,對召喚獸有極強的引誘力,能叫召喚獸會主動圍過來。
白非月細細地數了數這些召喚獸,統統是低級的召喚獸,沒有一隻強大的召喚獸。
“浪費了我們的丹藥。”東方莘有點泄氣。
白非月卻不擔心,“那隻召喚獸是以抓別的召喚獸來提升的,這裡有這樣多的召喚獸,他一定前來抓他們來取符文。”
獨角獸聽到了,哼哼了幾聲,一個猛子扎進了河水裡。
他不相信,那隻大金魚遇到他了,還不出來。
他要去抓住大金魚,在衆人面前拔得獨籌,他的軍功給可不能叫別人搶去了。
沒半個時辰,獨角獸的獨角從河水裡冒了出來,一絲絲墨綠色的血在他的四周蔓延着,彷彿是水草,就他包裹了,獨角上赫然插着一隻金色的鱗片,恍如時一把尖尖的刺刀,殺氣騰騰。
大紅魚一聲驚叫,撲向了獨角獸,她嚇壞了,獨角獸是帝級召喚獸,從來都是他打人家,什麼時候被別人打過。
大紅魚抱上獨角獸後,大家看清楚了情況,獨角獸的全身都插滿了金色的鱗片,密密麻麻,好似獨角獸到長了鱗片。
衆人面面相覷,能把獨角獸打成這個樣子,那隻召喚獸得有多強啊。
東方莘不由得擔心起來,這樣強大的召喚獸,洛豪父子能不能守住金樽城。
沒有了白非月在金樽城,洛豪父子面對強敵,怕是有得一拼。
白非月連忙幫着大紅魚拖着獨角獸到了一片茂密的樹林裡,拔下了鱗片,給獨角獸上上丹藥,治療傷口。
獨角獸平躺在大紅魚的懷裡,哼哧哼哧地喘着大氣,一臉不甘心,再也不飛揚跋扈了。
他嘟嘟囔囔,他在清水河裡
獨霸一方,沒有想到,到了着金樽河,只用了半個時辰,就被人打成了這個樣子。
白非月察看過獨角獸的傷口,心疼不已,“看起來,我們一定要會會那個召喚獸了。”
她回眸望了望顏弘傑,顏弘傑煉丹術是一流的,但是他的召喚術只是王級,對付那樣的召喚獸,怕是出危險。
“你留在這裡,守着獨角獸跟東方莘,別叫她們出危險。”
顏弘傑知道白非月想的是什麼,搖搖頭,“有東方莘在,藍衣人不會出現,我跟你一起去。”
叫白非月面對那樣的危險,他怎麼可能放心。
白非月怎麼攔也攔不住他,東方莘更是擔心洛豪父子能不能守住金樽城,要親眼看看那隻召喚獸,也要跟了去。
最後,東方莘留下了冰郎和大紅魚守着獨角獸。
好在獨角獸的血腥味奇大,久久不散,叫他們有跡可循。
一行人循着獨角獸留下的墨綠色的血找了過去。
足足走了三裡,獨角獸的血味才漸漸消散。
此時已是半夜。
這裡是一個深潭,百十丈縱橫,四周被茂盛的森林包圍着,水面上一層層的薄霧升騰着,飄飄嫋嫋,好像是人間仙境,但是,氣溫奇低。
水色黢黑,深不見底,一彎的白月,浮在水面上,看起來極其的滲人。
時不時,有魚兒躍出了水面,像是在窺探他們。
顏弘傑一聲召喚,“芍藥,給我把這寒潭翻過來。”
芍藥應聲而出,伸出了長長的藤蔓,探入水裡。
白非月攔住了顏弘傑,擔心到,“芍藥這樣低級的召喚獸,對付低級召喚獸行,但是這個深潭中的召喚獸可有帝級的,這不是送死嗎?”
顏弘傑抖動着芍藥一朵朵盛開的花朵,輕鬆地淡笑着,“放心,我可不會叫芍藥受傷的。”
白非月瞪大了眼睛,瞅着芍藥的一舉一動,生怕錯過了好戲。
沒有一炷香的時辰,寒潭的水面如同開鍋了一樣,
一條條的魚型召喚獸冒出了水面,肚皮翻起,白花花的一片。
一條條魚型召喚獸張着嘴,吐着泡,互相擁擠,各種顏色的鱗片摩擦,發出了“沙沙”的聲音。
東方莘樂了,她看明白了,比之前想的多。
黑色的水面突兀地炸開了,“砰”地一聲,炸起了一股三丈高的水花。
一條很大無比的大金魚躍出了水面,尾巴不停地甩動着着,金色鱗片統統張開,露出來的鮮紅的魚肉,看上去血淋淋的,很嚇人。
這是芍藥的新本事,他將他細細的花化成了一根根細針,帶着他新修煉出來的花粉,刺進了這些魚型召喚獸的肉裡,叫他們癢得生不如死。
大金魚搖頭晃腦,一眼就瞅見了岸邊的幾個人。
一定是他們搗的鬼,大金魚吐着泡泡,遊了過來,“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把我的金樽潭攪得天翻地覆?”
白非月哂笑一聲,“我們只是洗洗手,沒想到你們這寒潭這樣多的召喚獸。”
大金魚心頭一顫
,來者不善。
沒有想到白非月伸出手來,“給你看看。”
大金魚不想理她,但是全身癢得叫他都捲曲起來了,他只得伸出了尾巴。
白非月給他搭了搭脈,怔了怔,轉身就走。
大金魚急了,“我給雙倍的銀子。”
白非月停身形,“你根本不是一條大金魚,這樣騙我,你叫我怎麼治?”
大金魚怔住了,她竟然發現了,果然是高手。
他佩服得五體投地,馬上一張嘴,吐出了一錠銀子,“我是一條河鰻,被仇人追殺,不得不僞裝成大金魚。”
“仇人?”白非月碎碎地念道,如果他在金樽城裡有仇人,是不是能跟他的仇人聯手?
“我們專門幫人解決仇家,金樽城裡我們很熟悉,要不要試試?”白非月裝出貪錢的樣子,仔細掂量了一下銀子的分量。
大金魚早就信服了,“我的敵人是大紅魚,她是扭曲森林中清水河的一霸,現在到了金樽城。”
白非月瞥了眼顏弘傑,顏弘傑淺淡地笑了笑,這個大金魚打得獨角獸都找不到北,大紅魚怎麼可能收拾得了他。
白非月追問到,“那你是來自清水河的?”
大金魚點點頭。
“你怎麼到卡洛蘭大陸來了。”
“不提也罷,是被人抓來的。”
白非月回眸瞅了瞅顏弘傑,她都想到了扭曲森林遇到的那羣人。
顏弘傑垂頭望向了地面,他想到的是另一個人。
“我們幫你把抓你的人殺了,你回扭曲森林吧。”東方莘迫不及待地問,送走了這個瘟神,洛豪父子就會輕鬆點。
大金魚搖搖頭,他還有事沒完成呢。他纔不相信,這羣人能幹過那些人。
“我猜,你的敵人是獨角獸吧。”東方莘以爲大金魚覺得他們沒本事打過獨角獸,“獨角獸可不是你眼前的這個人的對手。”
“你們認識獨角獸?”大金魚眼裡閃過了濃濃的懷疑,他沉思片刻,“你們跟獨角獸是一夥的,不然怎麼找到這個地方來了。”
他纔打走了獨角獸,這羣人就出現了,她們一定是給獨角獸出氣來的。
他吐出了一串泡泡,嘟嘟囔囔地罵起來了,“我就知道那個傢伙背後有人,不然的話,也不會那麼囂張。”
白非月搖搖頭,“我們更不能給你治癢癢了,你把獨角獸都不放在眼裡,大紅魚怎麼可能是你的敵人?”
大金魚被癢得實在受不了,“我跟大紅魚是一對,獨角獸是我的情敵。”
白非月更不相信了,獨角獸跟大紅魚的情誼大家都看在眼裡呢,怎麼可能。
大金魚無奈了,撞出了可憐巴巴的樣子,補充道,“我跟大紅魚青梅竹馬,是獨角獸橫插了一槓。”
那個人交代不要跟任何的人說起他的情況,他說了這樣多,那個人會不會收拾他啊?
白非月轉向了東方莘,“快叫大紅魚出來,對對話。”
大金魚一聽大紅魚就在這裡,一個翻身,躍入了寒潭,連身上的癢也不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