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大昭寺。
如今釋迦摩尼殿中坐着的已不是守護了這裡長達四十年的老活佛。而是一名面容英俊的年輕僧人,他的漢文名字叫做顧天成。
顧天成閉着眼睛,端坐於佛像之下,雙手執着念珠,口中誦唸着佛經。
在佛殿的中央,站着兩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
只聽其中一人說道:“活佛,咱們已經來了第三次了。就算是諸葛亮,三顧茅廬也該出山了,活佛當真是一點兒面子也不給?”
顧天成緩緩地睜開眼睛,淡淡地說道:“阿彌陀佛,貧僧早已告知二位施主,二位又何必多費口舌?”說完又開始唸誦起來佛經。
另一人冷笑道:“活佛,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們大老闆現在已經起事,正是需要活佛出面主持西藏局面的時候。活佛最好還是考慮清楚,否則……”
顧天成接口道:“否則又如何?”
那人冷笑道:“否則這西藏千千萬萬的佛教信徒,一旦異獸襲城,我可不敢保證這裡有多少人能夠活下來!”
顧天成沉默了下來,那兩人也不再說話,而是冷笑着等待顧天成的回答。
半晌,顧天成長嘆了一口氣道:“二位施主,你們可知貧僧方纔唸的是什麼經?”
一人怒道:“老子管你這臭和尚唸的是哪門子經?再在這兒推三阻四,老子的耐心也是有限的!給個準確答覆吧,不然明天來的,可就不只是我們兩人了!”
顧天成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慈悲的神色:“貧僧方纔唸的乃是《地藏菩薩往生經》,有貧僧親自爲兩位超度,想必兩位也不必受那地獄輪迴之苦。”說着,顧天成又閉上了眼睛,口中輕聲道:“大鵬,送兩位施主上路。”
那二人一聽見顧天成的話,便是臉色大變。急忙擡起手腕,想將自己的異獸放出來。只見那巨大的釋迦摩尼佛像身後金光一閃,這兩人的手便停留在了空中。
“嗬……嗬……”他們的喉嚨發出漏氣的“嗬嗬”聲,脖子上出現了一絲血線。眼睛中的神采慢慢的消失,身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釋元!”顧天成開口叫道,從佛殿之外跑進了一個小喇嘛,那小喇嘛看見地上的兩具屍體,嚇了一大跳,急忙雙手合十,念起經來。
“釋元,不必驚慌。”顧天成開口說道。
“活佛,您……您殺人了?”釋元小喇嘛詫異道,這可是犯戒的啊,更何況犯戒的乃是地位最爲崇高的活佛。
“阿彌陀佛,殺生爲護生,斬業非斬人。釋元,叫師兄們來將兩位安葬了吧。”顧天成臉上的表情古井不波,又接着說道:“再通知下去,讓所有的信徒都遷到城中來。”
小喇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跑出了佛殿之外,卻是去找自己的師兄去了。
一隻金色羽毛的鳥兒從佛像上緩緩地落在顧天成的肩頭,顧天成摸着他的羽毛嘆氣道:“師父說的劫難,也許就是如此吧。”他說着,眼中的慈悲之光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明王怒火,“他若要是敢來西藏,貧僧也只好造一座白骨塔來震懾羣魔了!”
……
成都,天源集團。
天源集團的大少爺懷中正抱着一個美麗的女人,那女人的懷中抱着和她一樣安靜的貓兒。
王少爺猛然將張希雅從身子上推開,將桌子上的菸灰缸砸向桌子前站着的人,怒吼道:“我堂堂王家家主,要給你姓馬的當狗?你們也未免太異想天開了!給你三秒鐘,消失在我的面前!”
張希雅懷中的貓兒嚇了一跳,一下子跳到了桌子上,可憐兮兮地望着王少爺,張希雅連忙拍着王少爺的胸口勸道:“你先別生氣。和他們合作也不是不可以嘛。”
王少爺睨了她一眼:“哦?怎麼說?”
張希雅笑道:“你看,歐家的人肯定是不會和他們合作的,咱們正好趁此機會藉助他們的勢力,一舉將歐家的那兩兄弟剷除了。以後整個成都不就是我們一家獨大了?”
王少爺一拍桌子,冷聲道:“不必再說,我和歐家的小子鬥了這麼些年,也不在乎在多鬥些時間。可是要讓我去給姓馬的當狗,那是萬萬沒有可能的!”王少爺雖然卑鄙,卻也有自己作爲一家之主最起碼的尊嚴。
“你先別急,我給你削個水果,你慢慢想。”張希雅的眼睛中出現了一抹狠毒的神色,這神色瞬間消失不見,化作一臉的溫柔。
她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水果,小心翼翼地削着。忽然間,手中的刀光一閃,水果刀直直地插入了王少爺的脖子之內。
不僅是王少爺瞪大了眼睛,就連對面站着的那人也不敢相信,這一切來得太突然,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只有那隻貓,一如以往一般恬靜,靜靜地看着慢慢失去了生機的王少爺,眼中露出了一絲笑意。
王少爺捂着脖子的倒在了桌子上,張希雅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惋惜的神色。
這王少爺對於她來說,倒也是一把不錯的保護傘,可是他膽子實在是太小了一些。剛纔話雖然說得好聽,但張希雅最瞭解他不過,不過是怕槍打出頭鳥而已。
可是張希雅不能失去這次機會,她要報復,報復那仗勢欺人的歐家,報復搶走了她幸福的薛燕,報復那無情無義丟下她一個人的李健!
爲此,她不惜一切代價。
張希雅慢慢地朝着桌子前的那人走了過去,那人不由自主地退後了兩步,下意識地道:“你……你要做什麼?”他確實是被這個手段狠毒的女人嚇到了。
“瞧你說的,我一個弱女子能做什麼呢?”她的手指纏上了那人的領帶,媚笑道:“你不是要合作嗎?不知又想怎麼‘合’,怎麼‘做’呢?”
那人看着身前這個充滿着誘惑力的女人,聞着那女人的香氣,只覺得頭腦一陣發熱,竟一下子將張希雅橫抱了起來,喘着粗氣道:“那當然是先做了再說了。”
張希雅推了一下他的額頭,嬌笑道:“你們這些臭男人啊,去旁邊的房間吧!”
那男人吞了吞口水,抱着她迅速地跑進旁邊的房間中。
桌子上,只剩下那貓兒,伸出舌頭輕輕地舔着王少爺的鮮血,眯着眼睛,一臉享受的表情。
於此同時,全國各地都在發生着類似的事件。馬老闆已在爲了他的大事,做着最後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