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家的車隊緩緩地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駛着,他們已經出了四川,進入了貴州的地界。
這一路過來,他們也遇到了不少企圖搶劫車隊的暴徒,但再也沒有出成都時的那般大勢力的搶奪。憑着歐家兄弟和趙厚義的強大的戰力,輕鬆的將這些搶匪給解決掉。
李健透過車窗往外面看去,只見這附近到處都是起伏的大山和連綿的山林。
這苗疆,還真是一個好地方。進可攻,退可守,人若是往這深山老林中一鑽,想要再找到得花費一番不小的力氣。
車隊沿着山路往下走,停在了一個山谷的谷口,這裡往裡面走,便是一處浩蕩的山谷,旁邊盡是高大的樹木,只要派人將山谷的入口處守着,便不擔心有人能夠威脅到裡面人的安全。着實是一個建立生存基地的好地方。
而且那山谷之內地勢極爲寬闊,自己這兩百來人生活在裡面絕對綽綽有餘了。
“就在這兒吧,大家把東西都卸下來。我們就在這兒暫時安家了。”歐老爺子下了車來,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對底下的人吩咐道。
那些精壯的漢子便開始將車中的東西全都卸下來,往那山谷中搬運過去,而女人和老人就負責整理這些物品,從今天開始,他們便要生活在這大山之中了。
歐老爺子嘆了一口道:“他們都是我歐家最忠心的人,可卻是苦了他們了,要跟着我們跑來這深山老林中受苦。”
歐飛與歐豪站在老爺子身邊,歐飛的眼中出現了憤慨的神色,狠聲說道:“父親,總有一天咱們還會回去的。咱們不會永遠都被他們壓着。”
歐豪也點頭道:“對,父親,咱們不轉移到這個地方,難道像王家一樣給姓馬的當狗?我歐家的人可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歐老爺子老來得子,所以對這兩個兒子一向很寵愛。甚至讓這兩兄弟都養成了二世祖的脾氣。大哥不管家族的產業去混黑社會,老二整天就知道圍在一個女人身邊轉。
現在聽到兩兄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歐老爺子也是老懷大慰,直拍着兩兄弟的肩膀道:“好,好孩子,你們都長大了!”
無論如何,他們是一定會從苗疆的深山老林中走出去的。這裡不過只是他們暫時落腳的地方罷了。
歐老爺子深信着,像馬老闆那般以暴力和搶掠企圖征服這個世界的人,終究是不可能長久的。
山谷中搭起了一個又一個的帳篷,這裡,從今天開始便是衆人居住的地方。
將這些帳篷的主人一個一個的分派下去以後,歐老爺子又召集了幾個歐家的主力骨幹,還有趙厚義和李健,一同來到山谷的深處,商量接下來的計劃。
“各位,都說說你們對於以後的打算吧。”歐老爺子看着衆人緩緩說道:“咱們也一起合計合計,總不可能一輩子都呆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不是?”
幾人對視一眼,誰也沒有選擇先開口說話,最後還是李健沉吟了半天,纔開口說道:“老爺子,我覺得咱們只需好好隱藏起來,不要暴露自己,用不了多久,或許咱們的機會就來了。”
歐老爺子眉毛一揚,頗爲感興趣地問道:“哦?此話何解?”便是他,也只敢說呆着這裡慢慢的等待時機,但卻並不知道這個時機要多久纔會來,可能是一個月,可能是一年,甚至可能是更長的時間。
但是李健卻直言,這個機會要不了多久便會來。歐老爺子很想知道,李健這樣的自信究竟是從何而來。
衆人的目光都看向李健,沒有人想長期呆在這個地方,都恨不得能早日回到城市當中。李健神情嚴肅,只是說出了兩個字:“陸鳴。”
陸鳴既然選擇留在成都,以他現在的性格,肯定不會甘願被那馬老闆壓在身子底下,或者是爲他效力。
馬老闆派往成都的人,遲早會和陸鳴有一場大戰。
而這一場大戰,便是自己等人的機會。因爲陸鳴的實力李健再清楚不過,馬老闆的人要想拿下他,只怕還是差了一些。
歐飛附在老爺子的耳邊,對他解釋了陸鳴的身份,老爺子恍然大悟地點頭道:“原來是那天救我們出來的那個小子。那小子看上去的確不是一個安分的主。看來成都的那些傢伙,有的頭疼了。”
李健點頭道:“他是我的表弟,到時我親自去找他,我想只要他將成都拿下來,歐家恢復原本的地位並不難。”陸鳴現在雖然性情大變,但總算是還念着一點兒舊情,否則也不會救自己等人出來了。
聽了李健的話,衆人的氣氛也不像方纔那樣沉悶了。大家的心思活絡了起來,都開始出着自己的主意。
只聽趙厚義說道:“咱們呆着這深山老林裡,可是對於外界的消息卻不能閉塞了。我提議,咱們每隔一週,便要派人去城市中打探消息。”
衆人聽見這個提議,紛紛點頭。現如今電話也不能用了,如果不派人出去打探消息,那在這深山老林之中真的就如同聾子一般,什麼東西也不知道。
可是去城市中打探消息,這可是一件危險的事情。車隊來的時候,有那麼多馭獸師,都遇見了不少亡命的暴徒,若是一個人出去,只怕實力不夠,一不小心便回不來了。
衆人都沒有接話,趙厚義又接着道:“既然是我提出來的,那自然是我去了。”
李健頗有些擔憂地看着他:“二哥……”趙家如今就只剩下趙厚義與趙朵兄妹倆了,要是趙厚義出了什麼事,趙朵這個小女孩兒該怎麼生活?
如果不是小黑還在沉睡當中,李健一定會搶先接下這個打探消息的任務。
趙厚義擺擺手,笑着解釋道:“放心,我不會有什麼事。我的金蛟在這裡所有的異獸中,戰力都是數一數二的,他們要想打我的主意還得掂量掂量自家的分量。而且速度很快,打不贏還可以跑不是?再加上我在西南這一片是一張生面孔,沒什麼熟悉的人。也不會有人特意來找我的麻煩。”
李健聽見趙厚義如此說,也只能點了點頭,並沒有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