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玲找到了陸鳴,可是她寧願自己根本就沒有來過成都城。
陸鳴將她軟禁在了王宮之中,除了自己的房間以外,就連出門都會被王宮的衛隊給攔截下來。沒有陸鳴的批准,她根本連房門都不能出半步。
就像是一隻被陸鳴養在籠子中的金絲雀一般,
而她每天看見陸鳴的時間,也少得可憐。
陸鳴只有在每天夜裡睡覺的時候纔會出現在她的房間中,而且兩個人之間也根本沒有半句話。
陸鳴來找她,似乎只是單純地來發泄自己身體內的慾望。
李玲玲甚至變得有些害怕陸鳴,也害怕這樣的生活。她甚至一度想到了去死,可是,她終究還是沒有選擇死亡。
因爲她發現,自己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來。
她竟然有了陸鳴的孩子。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彷彿就已經是李玲玲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她每天呆在房間裡,總是呆呆地看着窗外。
整個西南的格局依舊沒有什麼變化,自從陸鳴將貴州的勢力整頓了以後,他已然成爲了整個西南地區的霸主。而云南原本的老大黑豹的勢力,卻是不知道被哪裡來的一股神秘勢力給消滅了。就連黑豹本人也是死不見屍。
最奇怪的是,這股神秘勢力在消滅了黑豹之後,並沒有佔據雲南的地盤,就像他們悄無聲息地出現一般,竟又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反而卻是陸鳴,僅僅只派了一小隊王宮的衛隊,就將黑豹死去之後亂成一片的雲南給接手了。不費吹灰之力便拿下了整個雲南。
而全國的格局,也依舊如以往一般。現在整個全國的大勢力基本上都已經定型了下來。不再如動亂開始的時候那樣混亂。
而在經過了長期的混亂之後,不論是底層的人們還是統治階層的人,都需要一個相對平穩的環境來過渡和發展。
所以儘管在私底下,依舊是暗流洶涌,但是至少在明面上,還是保持了一個相對穩定的環境,不再如亂世剛開始時那樣一片混亂。
就在大家都以爲這樣的日子至少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的時候,十幾名黑衣人,正悄悄地接近了魔都上海。
他們在黑夜中,彷彿是幽靈一般,身上的黑袍讓他們和夜色幾乎融爲了一體,若是不注意根本就分辨不清楚他們的樣子。
而這些人,看起來也根本就不像是人類,而更像是化作了人形的異獸一般——他們竟然能夠在城市的高樓中穿梭,一躍便是十幾米的距離。
這些黑衣人接着夜色的掩護,悄無聲息地潛入到了魔都之內。
此時的魔都,已然實行了宵禁,大街上到處都是巡邏的馭獸師和異獸。敢於夜晚在大街上晃悠的人,這些巡邏的馭獸師們都會毫不留情地指揮自己的異獸將其擊殺。
這是馬老闆親自下達的命令,也因爲宵禁,才使得魔都成爲了全國治安最好的地方之一。同時也是等級最爲分明的一個地方。
在這裡的宵禁,只對那些無權無勢的普通人有用,而對於那些有錢人來說,這個地方,簡直就是天堂一般的存在。
兩名正在巡邏的馭獸師帶着自己的異獸走到了一處小巷子中,坐了下來。
“來,兄弟,先抽根菸休息休息!”一名馭獸師從兜裡掏出了一包煙,散了一隻給同伴。
他的這個同伴卻是一個新來的,被這老人帶到這個地方摸魚,臉上還有幾分忐忑的神情:“前輩,咱們工作時間到這個地方來偷懶怕是不好吧?”
“咔嚓!”打火機的聲音已經響起,那老人吐了一口菸圈,眯着眼睛,表情很是享受,無所謂地笑道:“怕什麼?我跟你說,現在像咱們這樣摸魚的人到處都是,也就只有你們這種新來的,沒經驗,才拼死拼活的做,嘿,費力不討好!”
那新人疑惑地問道:“那上面的人不管嗎?”他纔剛剛來到這個地方工作,聽說魔都這裡是全國管得最嚴的地方,沒想到他看到的卻和想象中的差距這麼大。
老人嗤笑道:“管?怎麼管?管得過來嘛?再說了,這大晚上的街上連個鬼都沒有,那個不開眼的這麼晚了敢在街面上晃悠?”他將頭靠近那新人,神神秘秘地小聲說道:“這個點兒敢出來的人,你敢管嗎?上次就有個不開眼的傢伙,硬是要處罰一家大財主,結果讓人給當街宰了。後來那家人給了馬老闆一筆錢,這事兒還不是不了了之了?”
這老人拍了拍新人的肩膀,以過來人的身份語重心長地教育道:“現在這個日子,能混一天就算一天吧,幹嘛那麼較真?”
這新人想了想,的確老人說的有幾分道理,自己不過是爲了混口飯吃而已,沒必要把自己的性命都給搭進去。
這個點兒還敢出現在街面上的人,也不是他們這些小小的巡邏隊員能夠惹得起的。
“前輩說的是。”新人笑道,從老人的手上接過了打火機,正想點菸,忽然瞪大了眼睛,連手中的煙也掉到了地上,擡手指向了那個老人,聲音發抖地說道:“前輩,你……你……”
“你什麼你,見鬼了不成?”老人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現在的新來的,膽子怎麼這麼小?不就是偷個懶,至於嗎?
老人話音剛落,只見那個新人轉過身子,拔腿就跑——看樣子還真是見鬼了。
老人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耳邊吹過了一陣涼風,貼着他的臉頰,一根黑色的類似觸手一般的肉柱迅速地從他的耳邊穿了過去,朝着那邊逃跑的巡邏隊員追去。
“啊!”那巡邏隊員發出一聲慘叫,他連同他的那隻異獸,都被這漆黑的觸手從身體中間穿了過去,像是肉串一般的被穿了一個對穿。
這黑色的觸手在殺死了那巡邏隊員之後,又迅速地收縮了回去。再度在這老人的耳邊颳起一陣涼風,冷汗順着他的臉頰就流了下來。
在這個巡邏隊員的耳邊,猛然響起一個冰冷的聲音,帶着三分笑意:“他沒見鬼,不過也差不多了。”
這巡邏隊員兩股戰戰,身體僵硬,連轉過頭的勇氣都沒有,生怕一轉頭,便會看見一隻面目猙獰的惡鬼出現在自己的背後。
一隻手搭上了巡邏隊員的肩頭:“問你個事,你要老實回答我,不然那個人就是你的榜樣。”他指的那個人,自然就是那個被串成了肉串的巡邏隊員。
這個巡邏隊員用眼角的餘光看見了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更是被嚇得差點兒暈了過去——那本是一隻人類的手掌,只是那手掌上卻不是皮膚,而是一層漆黑堅硬的鱗片。
那黑色的鱗片,在夜晚燈光的照耀下,似乎正在閃閃發光一般。
“我的老天爺,這……這究竟是什麼東西?”這名巡邏隊員都快要哭了出來。忽然,他只感覺到自己的下半身傳來一陣溼熱的感覺,水滴正透過他的褲子,不斷地向外滲出來——他竟然被直接嚇尿了。
“大……大人,您有話只管問,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面對這恐怖手掌的主人,這巡邏隊員連一絲一毫抵抗的心理都沒有。
那名被穿了肉串的巡邏隊員和他的異獸的屍體還安安靜靜地躺在地面之上,那可都是血淋淋的教訓。對方殺死異獸就像吃飯喝水一般簡單,自己這點兒本事又怎麼夠看。
這巡邏隊員被嚇得恨不得連自己祖宗十八代的名字都馬上告訴對方,只求對方能夠放自己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