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繩兮不可名復歸於無物。是謂無狀之狀無象之象是謂忽恍
無色、無相、無形,這正是趙厚禮的異獸——無相。
它甚至沒有實體,最大的能力便是可以變成世界上任何一種東西,與朵兒的夢蝶有異曲同工之妙。
“老三,大哥當真是你殺的?”趙厚義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他怎麼也無法相信這個一向最溫和的三弟竟是殺害自己親生大哥的兇手!
朵兒的眼中竟是不可思議的神色,眼淚止不住地掉了下來——這是她的三哥,她一直以來最敬重的兄長。卻是一個冷血無情的殺人惡魔!
趙厚禮此時反而顯得很鎮定,一如他以往一般儒雅地對着衆人笑道:“你們隨我來。”
他將衆人領上了二樓,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中,說道:“你們看,這就是我的房間,裡面除了文房四寶什麼也沒有。”
趙厚禮的房間的確很乾淨,收拾得整整齊齊。
本來他的人,也應該如這房間一般乾淨。
“我是咱們三兄弟中最能幹的一個,二哥你說是不是?”趙厚禮看着二哥,開口問道。
趙厚義沉着臉點了點頭。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趙厚禮的確是三兄弟中能力最強的一個,不僅是學識淵博,而且手段高超,今天僅僅只用了一天的時間,便將大哥死後留下的一堆爛攤子收拾得井井有條,不僅公司上下的人信服,就連暗處的對手也不敢窺視。
趙厚禮嘆了一口氣道:“可是我卻每日裡只能在這家裡面,對着這些書,看書寫字,品茶下棋。就像是在養老一樣!二哥,你知道我心裡的苦嗎?”
趙厚義當然知道,他又何嘗不是?本該大展拳腳的他卻只能做一個衣食無憂的花花公子,甚至不得不放下身段去結交那些黑道上的人。也許那些大人物背後都在嘲笑他趙厚義這個趙家的敗家子。
“這就是你殺大哥的理由?”趙厚義冷聲問道。無論怎樣,趙厚仁始終是自己的大哥,而下手的卻是這個整日將兄弟情義掛在嘴邊的人。
趙厚禮搖了搖頭,嘆息道:“所以大哥總說二哥你不是個成大事的人,你嘴上雖厲害,心卻太軟。真正做大事的人嘴上不能說,動作卻不能慢。”他的語氣就像是在指點一個後輩一般,說得趙厚義臉色漲紅:“你說要是爺爺回來。會懷疑你這個整天和大哥爭吵不休的人,還是更信任我這個整天將兄弟情義掛在嘴邊的人?”
趙老爺子總是說趙家三兄弟之中老三最像年輕時候的他,只是不知他看見現在的老三,會後悔自己看走了眼,還是說他年輕時本就是趙厚禮這樣的人?
“人在做,天在看。你最後還是失敗了,老三!”趙厚義冷冷地說道。
趙厚禮無奈苦笑道:“是啊,天意弄人!沒想到你們都沒發現,卻被一個外人發現了。”他看着李健,說道:“李兄弟,你還真是個多管閒事的人。本來我就差一步了。”
“可是你終究走不出那一步,因爲從一開始你就已經錯了。”李健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