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的站在我面前的寵獸們,道:“小寶貝們,考驗你們的時候到了,不要傷他們的性命!去吧!”
七小縱身躍起,四肢騰空,如七條惡虎氣勢如虹的撲向人羣。大地之熊發出巨大的吼聲,厚實的上肢重重的落下,拿手本領已然施展開,無數石柱從地面紛紛冒出,人羣頓時如沸水般炸了鍋般,有人飛向空中逃避,有人利用自己的靈覺在石柱冒出來前,搶先一步讓開。
雖然是八仙過海各顯其能,但仍有幾個運氣不好的被突然長出來的石柱給頂傷,因爲我的囑託,所以大地之熊在施展石柱的時候,威力小了許多,他們才僅僅是受了一些簡單的皮外傷。
蛇獅仗着龐大強壯的體型在人羣中橫衝直撞,蟒蛇的腦袋靈活的掃動着,不時捲起一兩個倒黴的傢伙給扔出去,而它噴出的毒霧更是殺傷力巨大,不大會兒因爲吸了毒煙霧而失去再戰能力的已有二三十人。
本來這一百多人也是武道中的高手,又個個手持不同冷熱兵器,可惜他們面對的都是傳說中才有的神獸,不但每隻寵獸身強體壯,而且各具奇能,因爲我的修爲上升,它們也進一步恢復了自己的威能!
我手上套着一隻氣功槍,不時的在一邊放着冷箭。
所以,轉眼間,只剩下十個其中的佼佼者飛行在空中,倖免於難,其他百多人都癱倒在地上。
我冷冷的望着懸浮在空中的那僅剩的十個人,油然的道:“各位朋友,你們覺得還有強撐下去的必要嗎?”
其中腳下踩着一柄鋒利而寬大的利劍的滿臉胡茬的大漢道:“仗着強大的寵獸而已,你有種敢和老張我一較高下嗎?”
我滿臉笑意的望着這個莽撞的粗漢,呵呵一笑道:“以你的鎧甲來推測你的寵獸不會超過五級,爲什麼你不好想想,這些難得一見的神獸會被我所有,而你卻只能有一隻五級的寵獸,你沒聽說過神獸擇主嗎?你覺得你、我之間單打獨鬥誰會比較有勝算。”
那個自稱老張的粗漢,面色有些難看的道:“有本事,咱們解除鎧化再鬥,你要是能夠贏我,我就告訴你那個女孩被關在哪?”
我掃了他背後幾人一眼,淡然道:“你的意思能代表他們嗎,萬一到時候你輸了,他們要不認帳怎麼辦?”
他睜大雙眼,掃了一圈其他九人,道:“誰敢不服老張的話,老張就陪他玩個痛快。”其他幾人本來還在擔心,不但被人闖進來,打傷了這麼多人,眼看還會把人救走,誰來背這樣重大責任的時候,這個粗人竟然自己站出來,提出賭約要和來人比武,每個人自然都樂得見他來背黑鍋,所以當老張望向他們時,他們一個個都忙不迭的點頭,對方寵獸的厲害是自己親眼目睹的,誰也不想和對方對上。
我悠然的微一點頭道:“好,既然你們都同意他的提議,我就答應你們,和你打一場,我贏了,你們交出被你們抓起來的女孩,你們要是贏了,我拍拍屁股走人,不會在賴在這兒。”
老張見我痛快答應,面有喜色的落到地面上,解除自己的鎧化,他的寵獸竟然是一隻稀有的“虎斑甲克蟲寵獸”。
我也爽快的解除鎧化,收了“靈龜鼎”,我向他招招手道:“我沒有太多時間陪你玩,三招之內,我就讓你認輸!”
粗漢老張出乎我意料的鎮定,一點也沒被我的言語所激怒,我望着他那張樸實的大臉,心中暗暗戒備,我經歷過的很多事都給我講述了一個真理---人不可貌相!外表粗豪的老張興許在武道一方面別具異秉。
我輕鬆的站在他面前,淡淡的道:“開始吧。”
我剛一說完,老張倏地彈躍而起,直向我撲來,比碗口還大的拳頭,在眼前不斷放大,身體若炮彈般快速,似乎一瞬間就要來到我面前。
人未到,拳風已至,刮的臉上皮膚微微發疼。這一拳不可小覷。他雙拳並行,其中一隻手微靠前,另一手並不是完全的拳頭,而是半開半合,隨時可以變招。
我皺了皺眉頭,自己已經吃夠了龍大“金剛大聖拳”的苦頭,心中十分不願再遇到一個什麼懂得古拳法的人,只是看他那古怪而又有玄妙的姿勢,我想這必定也是一種什麼我所不知道的拳法吧。
自己已經說了三招之數,這下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心念電閃時,他已經離我越來越近,多想無益,我拋開榮辱與三招之約的束縛,在他拳頭抵達我胸前的瞬間,以肉眼難辯的速度突然向後退了一小步,離開了他能夠發揮全力的範圍。
他也算是經驗豐富的高手,見到這種情況,猛的發力,身體再向前衝去,我微微一笑,同時腳往前輕輕一跨,又回到原來的位置,陡然伸手隔在他的拳頭和我的胸部之間握住他的拳頭,他拳頭擊中我的手心如打在皮革上發出悶聲!
他這一擊大概只發揮了正常威力的六成力道,我心中對他的修爲已經有數,反手就要刁住他的手腕。
他那早就蓄勢以待的另一隻手,“霍地”一拳向我面門轟來,我站立位置不變,腦袋微微向側偏開。
他突然化拳爲掌,橫向往我的脖子的大動脈狠狠砍來。
這下我便無法躲避,只有伸出空着的另一隻手去攔他,以掌刀對掌刀,甫一接觸,他的手刀突然化掌爲爪,抓住我的小拇指。
沒想到他一粗豪漢子,招數竟然如此細膩,令我不得不刮目相看。我們倆分別抓着對方的手掌。
我望着微微一笑道:“好拳法,我小看你了!這是第一招!”
我忽地發力,手掌發出巨大的力量,將他握着我小拇指的手掌給震開,同時擒着他的另一隻手的左手也隨即發力,猛的向我懷中拉來。
另一手化掌爲拳,向他的腹部打去。他也算了得,百忙之中也不慌亂,陡然一隻寬大厚實的利劍反手向我的腰間軟肋砍來。
我嘿嘿一笑,神鐵木劍已然出現在手裡,直插而上,擋開他極具威脅的一擊。我大笑道:“這是第二招,還有一招,接好了。”
我再次發力,通過抓着他的那隻手傳到他的體內去,不但止住把他向我懷裡拉的勢頭,而且另外一股力將他向外送去。
他的內息相差我甚遠,我只憑內息就可勝他,只要我強行將內息傳到他體內,逼着他和我比拼內息,我就穩贏了,只不過這樣作,在衆人眼中難免落人口舌,再說我有把握利用最後一招勝他,何必要用不光彩的方法獲得勝利呢。
他身在我手中,去留任由我心,雖然他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必輸無疑,卻仍要放手一拼,搏個魚死網破。
我倏地踢腳直向他的腋下踢去,他拼盡全力擰腰轉身,單手施展雙峰貫耳的招數,攻向我的太陽穴。
他肯在關鍵時刻放下近距離不易施展的寬劍,可見他是行事果斷絲毫不會優柔寡斷,這一點讓我自愧不如。我靈機一動,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伸手加力將他送了出去,同時放開他那隻被我擒住的手。
他沒想到我會輕易放了他,算計立即有了誤差,在他拳頭離我只有一個指頭大小的距離時,我的神鐵木劍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
我望着他淡淡的道:“如何?輸了就完成賭約吧。”
老張臉憋的通紅,大喘了幾口氣,衝我道:“跟我來吧,我帶你去看那個被抓來的女孩子。”
在一個用萬伏電壓封閉的小房間內,我看到了愛娃,愛娃一切完好,只是因爲被抓來受到了驚嚇,看到我的時候,不敢相信的愣了一下,就撲向我懷中,嗚咽着哭起來。
我輕撫着她的秀髮道:“一切都沒事了,咱們回家吧。”
愛娃擡起微紅的雙眸委屈的點了點頭,我望着四周精密的儀器,堅固的牆壁,很多運轉不休的機器,我暗自忖度這個必定是“洗武堂”又一個不爲人知的基地了。
我暗暗感嘆,到底洪海還隱藏了多少不爲人知的秘密。擁着愛娃走了出去,一衆寵獸正虎視眈眈的看着一百多人,我呵呵一笑,這些寵獸已經長大了,足夠爲我分憂解難了!
我收了兩隻神獸,只留下七小,我望着老張淡淡的道:“不勞相送了,告訴洪海,“洗武堂”我可以送給他!但是這筆帳我會向他討回來。”
我本來就沒打算要接受“洗武堂”,再說“洗武堂”是他一輩子心血,也算是他應得的,你若要我便送給你,但是你卻在背後搞出這麼多陰謀詭計,我卻要爲此討個說法。
老張愕然道:“你怎麼知道我的主子是洪海!”
我冷哼一聲道:“因爲我是他的主子!”我將愛娃扶上一隻狼寵的背上,再跨上另一隻狼背,道:“咱們走吧。”
七小馱着我和愛娃四蹄騰空而去,在溶洞中快速的奔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