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出租車穩穩地一個豪華酒店門口停下,門童快速跑過來爲其打開車門。最先下車的是四個保鏢模樣的男子,然後是一個絕美的紅衣女子和一個十幾歲的穿着白色羽絨服的小女孩。小女孩從一下車嘴裡象爆豆一樣地和身邊的紅衣女子說着話,紅衣女子象是永遠聽不夠她講話似的,沒有任何不耐煩的情緒,不住地點頭微笑迴應着。身後的四個男子大大小小地拎着十多個紙袋,雖然如此臉上的神情還表示着他們對周圍提高了警惕,儘管他們已經進入到了酒店的大堂。
這兩女四男就是火鳳和小小,還有跟隨他們的四名鐵衛。原來蕭天他們剛離開酒店不久,小小就醒了,就又吵着火鳳帶着她出去逛街。火鳳不知道這個小丫頭從哪裡來的那麼大精力,被她軟磨硬泡,火鳳也顧不得勞累就又帶着四大鐵衛出去陪着小小逛大街去了。好在那個時候,日本的許多大商場還沒有關門,火鳳就帶着小小在距離酒店不遠的幾個商場爲小小買衣服。
當火鳳牽着小小的手有說有笑地走進酒店的房間時候,火鳳詫異地發現了蕭天連同李東還有鐵衛們竟然都在房間地坐着。尤其是蕭天象是在低頭思索着什麼,就在火鳳幾人走進來的時候,蕭天聽到了聲響猛一擡頭,一臉詫異的神情望着火鳳和旁邊的小小,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不僅如此房間裡的其他人也具是一副驚奇詫異的眼神望着門口站着的火鳳幾人,眼神透着不能相信和疑惑。
蕭天看到了火鳳和小小和後面鐵衛手裡裝衣服的紙袋,象是想到什麼似的。用手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恍然大悟般地嘆道“我們又遭人算計了!”這句話聽得火鳳和身後的鐵衛莫名其妙的,誰都不知道這幾個小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天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火鳳看到蕭天的表情禁不住問道。
蕭天一臉苦笑沒有回答。蕭天心中暗道,爲什麼連個輕鬆的假期都不給我呢?
這個時候火鳳注意到在她房間的牀上放着兩隻黑色的箱子,火鳳走上前打開第一個箱子,發現是類似麪粉的白色粉裝東西。這該不會是毒品海洛因吧,火鳳在心中唸叨着。打開第二個箱子,火鳳發現裡面竟然着一沓沓嶄新的美鈔,估計數目得上千萬。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天哥!”火鳳臉色異常凝重地問道。火鳳知道在這幾個小時裡一定發生了事情,而且是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件。
“這件事情要從兩個小時前說起…。。蕭天的話是房間裡所有人的思緒又回到了兩個小時前。
…………………。。
蕭天帶領着衆兄弟回到酒店已經是深夜了,走在走走廊最前面的蕭天發現小小和火鳳房間的門竟然是虛掩着的,蕭天快步上前,推開房門,竟然發現裡面空無一人。房間裡物品凌亂很顯然這曾經有過一番打鬥,地上甚至還有幾滴血跡。
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然襲上蕭天的腦際,該不會是火鳳和小小出事了吧,一事件蕭天心頭狂震。可又一想,這不太可能啊,以火鳳的身手即使打不過來犯之人,至少帶小小自保應該不成問題,更何況還有四名鐵衛呢?以他們的身手,如果不是十倍以上的敵人來襲,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啊。就在那一時點上,無數個問號在蕭天的心中縈繞着。
這個時候李東從桌子上拿起一封早已經擺在上面的信封遞給蕭天,蕭天打開信封從裡面抽出一封信。新的內容不多,只要十數字,但是這十數字卻足以讓蕭天震驚了。
“要想救人,到東京西南鎌倉碼頭!”
蕭天右手猛地把信紙攥在手心,大聲喝道“走!”
鎌倉,位於東京市中心西南約五十公里處,是日本有名的濱海勝地。由於這裡氣溫溫和,所以來訪的遊人絡繹不絕。由於時近寒冬,所以才使得這裡的遊人減少。由於是臨近海邊使得這裡碼頭衆多。其中以鎌倉碼頭爲最大,這裡不僅是遊客旅遊的中轉站,更是東京一集裝箱運輸裝運的樞紐。由於寒冬時節使得遊客驟減,集裝箱運輸停運,所以鎌倉碼頭現在處於暫時關閉狀態。
好在蕭天所住的酒店距離鎌倉不遠,只有二三十里的路程。衆鐵衛乘車飛快地趕到鎌倉碼頭,蕭天和李東帶領着衆鐵衛翻過碼頭周圍的圍欄進入碼頭。由於並不知道敵人是誰藏在哪裡,所以所有人趁着夜色仔細地在碼頭裡搜索着。就在這個時候,一鐵衛傳來訊息有了發現。
蕭天立刻帶人趕了過去,順着鐵衛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到了兩夥黑衣人,雙方人馬不多都在十個人左右。雙方人馬所在的地方是鎌倉碼頭的集裝箱運輸區,兩方人馬四周都是高几米的集裝箱。中間幾百平方米的集裝箱中轉區就是雙方人馬站立的地方,而蕭天及衆鐵衛就藏身在集裝箱上面。從上面向下俯視,雙方人馬盡收眼底。
他們是從哪裡進來的呢?蕭天在心中問着自己。這個時候他發現在距離這個集裝箱區更遠的地方似乎停放着幾艘快艇,原來他們是坐快艇來的,蕭天暗道。蕭天用手捂了捂被寒風吹得有些僵硬的耳朵,把腦袋探出外面注意着下面的情況。
雙方人馬對立而站,各有一個領頭的,此時雙方領頭的似乎正在說着什麼話。蕭天看到其中一方不是日本人,看衣着和模樣不是美國人就是英國人。由於距離不是很遠,所以蕭天能夠很清晰聽到他們的說話聲。但是沒有火鳳在蕭天等人誰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能從他們雙方的表情去猜測。
不一會,雙方領頭的各自向後面一招手,後面立刻有人各自拎這個黑色皮箱走上前來。雙方皮箱一打開,蕭天一方藉着月光赫然發現日本人手中的皮箱竟然是嶄新的鈔票,只是不知道是日元還是美元。而另一個箱子裡面裝的是白色什麼東西,由於集裝箱的陰影正好擋住了光線,蕭天看的不是太清楚。
看到這個情景,蕭天突然想起了以前在電影中看到的黑幫交易的鏡頭。
“他們該不會是在進行交易吧?”蕭天瞪大了眼睛看着下面。
這個時候雙方領頭的似乎對此次交易很是滿意,彼此握手大聲地說笑着。眼看這筆交易就結束了,外國人那一方朝快艇走的時候。事情突然起了變化,就見那十多個日本人一齊從懷中掏出手槍,對準了那夥外國人就開起槍射擊起來。由於事起突然,那十多個外國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似乎連掏槍動作都沒有來得及做就倒在了血泊中。接着那個日本領頭就大聲第肆無忌憚地笑着。
“黑吃黑!這幫混蛋!”蕭天咬着牙從嘴裡說出這句話,也許是蕭天太過憤怒了竟然沒有壓低嗓門,一下子被下面領頭的日本人給聽到了。
“誰?(日語)”領頭的日本人猛一回頭順着蕭天聲音的方向就望了過來,把手下都叫了過來挺槍就朝蕭天這邊跑了過來。
“遭了,快撤!”蕭天一聲令下,衆鐵衛立刻向後面撤去。這個時候可不是硬拼的時候,對方可有槍,而蕭天這一方崩說槍了,連個燒火棍都沒有。
但是似乎日本人天生尋找敵人的嗅覺很是靈敏,蕭天一夥人終究還是沒有能撤出去,被這些日本人困在了集裝箱運輸區。蕭天和李東還有衆鐵衛仗着靈活的身手和夜色和日本人艱苦地周旋着。在這個時候就看出了黑旗軍過硬的軍事素質來,在集裝箱的夾縫裡利用有利的掩護和日本人空手進行搏殺。用了半個多少這十多個日本人全部被蕭天衆兄弟所殺,蕭天讓鐵衛繳了他們的槍。
在日本如果沒有門路的話,想買到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日本是世界上管制槍支最嚴格的國家之一,所以平時的黑幫械鬥極少用槍。
一鐵衛把兩個皮箱拿到蕭天身邊,打開讓蕭天看。好傢伙,全都是美元啊!蕭天看到皮箱裡的美鈔嘆道。一看另一個箱子竟然是白色粉面狀東西,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毒品吧,蕭天瞪大了眼睛看着這個以往對自己只能是在電影中才能看到的東西。李東打開其中白色的小袋,用手指尖夾出一點放在舌尖,品了品後吐掉,衝蕭天點了一下頭,肯定了蕭天的猜測。
“老大,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我們剛纔搜過了其他地方除了這些屍體連個人影都沒有。”隊長黑龍向蕭天彙報着。
“走!回酒店!”
“但是小小她們……。。”
“回酒店再說!”蕭天總感覺這件事情來的太蹊蹺了,總感覺有哪個環節不對。但是蕭天又說不出來,所以只能先帶着人回酒店了。
……………………
“這就是整個事情的經過了!”蕭天說道。
“看來我們真的是遭人算計了!”火鳳肯定地說道“這背後的主使人利用我們的離開給你們遭成我和小小被綁架的假象,然後引誘你們去碼頭。”
“他引誘我們去碼頭幹什麼?難道就讓我們去看黑幫的交易?”蕭天反問道。
“恐怕沒那麼簡單!”火鳳邊走邊在房間裡踱着步。
“能在日本持有槍械又敢進行毒品交易而且額度又這麼大的一定不是一般的日本黑幫!”火鳳篤定道。
順着火鳳的思索線路,蕭天也在苦苦思索着。
“我想到了!”
“我也想到了!”
蕭天和火鳳幾乎一齊說出“栽贓!”
“但是主使的那個人怎麼能夠算到我們一定會出手搶這批貨呢?如果我們不出手呢?”黑雨禁不住問道。
“也許他也是賭一把呢?又或者他就是隱藏在暗處,伺機引我們出手呢?”火鳳說道。
“但是我們已經搜索過了,整個碼頭和集裝箱附近連一個人影都沒有!”隊長黑龍說道。
“你們只搜索碼頭,搜索集裝箱了!但是每個集裝箱裡面你們搜過麼?也許她們就藏在某個集裝箱裡面呢?”火鳳質問道。
“這個………”隊長黑龍一時語塞。的確他們只搜索集裝箱外圍了,至於集裝箱裡面根本就沒有看,從時間上說也不允許他們去逐個集裝箱搜索。
“這個人到底是誰呢?他們這麼做又有什麼目的呢?”蕭天站在窗戶邊望着外面天邊漸漸透亮的夜空說道。
“這個我不知道是誰,但我卻知道一點。從我們一下飛機,一住進這家酒店我們就已經被人家給盯上了。”火鳳肯定地說道。
“你是說我們現在不安全嘍?”蕭天回頭望着火鳳問道。
“是的!”
隨着火鳳的話音剛落,不知道什麼時候,蕭天再望着窗外的時候,外面已經下起了鵝毛大雪。蕭天不知道在日本的雪竟然可以下得如此猛烈,如巴掌般大小的雪片從夜空中洋洋灑灑地飄落下來。
“黑龍,天一亮馬上訂返程機票,越快越好!”
“是,老大!”黑龍答道。
小小雖然不知道蕭天衆人在談着什麼,但是卻聽出了蕭天他們要回臺灣了,就有點沮喪地問道“大哥,我們這就回去麼?”
蕭天看着還有些一遊未盡的小小,有點歉意地蹲下來看着小小說道“乖小小,我們先回臺灣。現在天氣太冷了,等春暖花開了,大哥再帶你來日本。”
也許是蕭天的謊言真的騙到了小小,因爲連蕭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以後還能不能帶着小小再踏進日本的國土之上。但是有一點蕭天卻很清楚,那就是他們現在必須立刻離開日本,否則就有可能永遠都離不開日本了。
而事實也的確證明了這一點,此後數年蕭天衆兄弟再也沒有踏足過日本,直到小小成年以後。小小才帶着她的黑幫班底重返日本,又掀起了一場腥風血雨,這是後話。
外面的雪越來越大了,蕭天的心頭也越來越沉重了,就如同着鵝毛大雪覆蓋大地般的厚重,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籠罩着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