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不遠處宛若一聲鶯啼般的叫喊聲傳入了等候在校園門口的人們,蕭天一轉身就見穿着一身白色運動休閒裝的小小和幾位老師從不遠處走來,也許是太高興蕭天能親自來看望她,小小見到蕭天的背影立刻撇開自己身邊的老師朝蕭天跑了過來。
“小小!”看到小小的蕭天臉上立刻洋溢着罕見的溫情,剛張開雙臂,小小的豔影就撲進了蕭天的懷抱。
在抱出小小的那一剎那,知覺靈敏的蕭天立刻感覺周圍的溫度驟然一降,周圍不少圍觀的男生用着足以殺死人的目光望着蕭天的背影。如果不是知道蕭天就是小小的大哥,相信一定會有很多小男生把蕭天當做自己的情,但是即使這樣在外圍的很多男生都用敵視的目光望着蕭天。
“大哥,你怎麼現在纔來看我啊?你難道不想小小麼?”說到這裡小小水汪汪的大眼睛裡立刻閃爍着晶瑩的淚光,讓所有人看上去都心疼不已。
蕭天推開小小,雙手握着小小柔弱的雙肩,笑着說道“哥哥怎麼會不想我們的南天小公主呢?只是大哥的工作實在太忙了,沒有時間過來!”說完蕭天用手輕輕掐了一下小小的臉蛋,二人間洋溢着濃厚的溫情。
小小立刻一抹紅暈撲上臉龐,蕭天看到後,調侃道“哦,對了!我忘了我們的小公主已經是個大姑娘了!現在懂得害羞了!”
“大—哥!”小小立刻一聲嬌呻。
隨後蕭天就聽到身邊人羣中一聲驚呼,蕭天知道又是那些懷春的小男生。
蕭天搖了搖頭,把小小拉到旁邊公園的座椅上,也不管呂秀蓮那些高官們,徑自和小小說着話。呂秀蓮雖然在不時地和李萬琦說着話,但是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蕭天和小小二人。在驚歎小小天使般可愛面孔的同時,更是對蕭天對自己的冷落懷恨在心。一個堂堂的副總統,一個在臺灣任何人見面都要矮三分的人物沒有想到今天竟然處處遭受冷遇,更可恨的是這些冷遇和難堪都是來自同一個人,那就是蕭天。
“來,讓大哥好好看看!看看我們的南天小公主是如何亭亭玉立!”蕭天笑着說道。
“好啊!”說完小小在蕭天前面像是芭蕾舞演員一樣轉了一圈,開心地問着蕭天“那就讓大哥好好看看吧!”
蕭天望着眼前的小小,一個老天憑空送給他的妹妹,心中的思緒此起彼伏。從最開始義無返顧地爲救老冰而獻血,到浴血日本背部受傷,可以說自跟着自己這個不稱職的大哥受的苦要遠比享的福要多的多,同時也經歷了許多在她這個年齡經歷不到的一些坎坷,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小小要比同齡成熟一些。
現在的小小和一年前那個瘦瘦小小的小女孩可有了天壤之別,一米五左右的身高,舉手投足透露着優雅,白皙的皮膚,粉紅色的臉蛋白裡透紅,尤其是小小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簡直可以讓任何一個人在其中迷失,十四歲尚且如此,那到了二十四歲的時候呢,蕭天不敢想象。望着不遠處不時向這裡眺望的小男生們,蕭天真不知道是該替小小高興,還是該替小小煩惱。
“小小,你背後的傷口怎麼樣了,現在還疼麼?”說到這裡,蕭天不僅又想起一年前日本東京郊外的那場血戰,小小就是在那晚背後無辜受了一刀,刀傷從後脖頸直達腰部。這樣的一個傷口出現在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身上任誰看了都要心疼萬分,更何況是南天的小公主呢?小小回到臺灣後,老冰看了小小的傷口更是心疼的落下淚,老冰發誓一定不讓小小再受到任何傷害。
“已經不疼了,只是陰天下雨的時候會有些癢。”小小漫不經心地說道,好象說的不是她自己的事情一樣。
象小小這個年齡的女孩已經開始逐步注意自己的五官和身材了,小小背後的那一刀之深已經再無消除的可能,很可能要伴隨她的一生。但是小小的漫不經心蕭天不知道是因爲小小的稚氣未脫,還是真的對這件事情擁有那份灑脫。
想着這些蕭天不由自主就流露出了擔憂的神情,細心的小小望了蕭天一眼大致明白了蕭天在擔憂什麼,於是主動走上前去像是長者愛護晚輩一樣拍了拍蕭天的頭,輕鬆地說道“別擔心了,哥哥!我不在意的,真的!”
蕭天望着像小大人一樣的小小,笑着說道“傻丫頭,你知道我在意什麼啊?哦!對了,我還想問問你呢,你是不是在學校闖禍了?”
小小驟一聽到蕭天的問話一愣,隨即就明白了蕭天所指的禍事是什麼了。
“那不關我的事啊,再說,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也是個受害者!你不知道學校的那些男生我都要煩死了,天天給我買那些花啊,禮物啊什麼的。他們要打架我也攔不住啊!”小小撫摸着自己的長髮慢悠悠地說道。
望着小小振振有詞的樣子,蕭天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道如果真要追究起來,這還真的不能完全怪小小。蕭天望了望了不遠處那些圍觀的小男生們,苦笑一聲,紅顏禍水!古人這句話說的還真有道理!
“不過,小小!哥哥要鄭重地告訴你,現在你的主要任務就是學習,絕對不允許在學校找男朋友!”蕭天也不知道這話對小小說是不是有點早,還是他真的擔心小小會被其中的一個小男生給‘拐’跑了。
不過蕭天還是少有如此鄭重地告誡小小,小小望着蕭天嚴肅的表情,撲哧一笑,說道“放心吧!大哥!如果我以後要找男朋友就找像哥哥這樣的大英雄。”
聽到小小的話,蕭天呵呵一笑,說道“你哥哥我可不是什麼好人,你以後要個真正的好人!”
“不!我就要找哥哥這樣的!”小小摟住蕭天的脖子撒嬌似的說道。
蕭天只能無奈的任由小小在自己的懷中胡鬧,幾番談話蕭天發現小小成熟的很快,至少要比同齡人早熟的多。雖然偶爾還會流露出小女孩的神態,但是言語間蕭天發現小小在學校的這一年變化很大。從言談舉止還有思維方式日趨成人話,個性也逐漸獨立,當年那怯怯的小女孩已經漸漸地從自己的印象中淡化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自信開朗的女孩。
也許這就是在外求學獨立生活的好處,但是蕭天也擔心獨自一人把小小放在臺北沒有自己在身邊,小小會學壞或者沾染一些不好的習氣,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可就大大違背自己的初衷了。現在看來,蕭天對於在校已經生活一年的小小還是比較滿意的。
不過,蕭天也許不知道,小小現在嬌羞的神態也許永遠只會在蕭天面前展現,沒有蕭天在身邊小小在學校完全不是這個樣子,這也就是爲什麼剛纔在學校門口小小的扭捏神態會讓其他男生譁然的原因。
不過小小在聖心的所有表現,自然會有人向蕭天報告的。
“小小,那邊的兩個是你的好朋友麼?”蕭天注意到從他和小小談論到現在,一直都有兩雙眼睛在有意無意朝這邊看,眼神中全無其他人所表現出來的‘敵意’,而是是一種朋友間的關切之情。
“哦!他們兩個啊!他們是我在學校最好的朋友。男生叫於若洋,我管他叫小魚,是個孤兒。女生叫隋若秋,他爸爸是政府的官員。他們的名字中間都有個若字,哥哥,你說是不是很巧?”小小興奮地介紹道。
從小小的表情可以看出這一男一女應該就是她在聖心的死黨了,能有這樣兩個同學,蕭天也爲小小感到高興。對於那個短髮的叫隋若秋的小女孩,蕭天沒有太過注意。但是對於那個叫於若洋的小男孩,蕭天卻有些疑問。那就是能上聖心的學生,其家裡都是有一定背景的,所以纔有能力有財力上聖心這麼好的一個貴族學校。但是那個小男孩只是個孤兒,是誰資助他上的聖心呢?這一點讓蕭天很是奇怪。
不過又一想,蕭天認爲可能是自己多慮了,他還只是個孩子。連年的沙場和商場的廝殺讓蕭天有了一個近乎於自然反映的靈敏,對一切不合理的事情他都喜歡去琢磨一番。想到這裡,蕭天感覺自己真的是該歇一下了,都快變成神經質了。
其實蕭天的這一直覺這次也沒有錯,於若洋之所以能夠上聖心的學習,能夠支付高昂的學費,完全是有個神秘人物在資助他。於若洋不知道他是誰,也從來沒有見過。於若洋和隋若秋是小小自進入聖心後結識的第一對夥伴,他們二人一直陪伴着小小直到蕭天離開臺灣。十年後這兩個人成爲小小班底中最重要的兩個人,於若洋主武,隋若秋主文,這一文一武成爲了小小的左膀右臂,自蕭天后在江湖上又掀起了另一場腥風血雨。
蕭天沒有發現自己的傳奇的經歷自始至終都在潛移默化地影響着小小的成長,若干年後蕭天回想起這一段經歷,他真有點後悔當初認了小小當妹妹,否則可能一連竄的事情都不會發生了。但是誰又能斷定這不是命運的安排呢?
蕭天看了一下表發現已經耽擱很長時間了,不遠處宋啓文也是焦急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表,不時地擡頭往蕭天這邊看。蕭天也知道時間不早了,把呂秀蓮這些民進黨高官晾在一旁着實有些過分。
蕭天又和小小說了幾句就起身朝外面走去,來到李萬琦面前,蕭天甚是客氣地說道“李校長,我妹妹就交付給貴校了,以後她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您多擔待,日後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直管說。”
李萬琦連忙回答道“不敢!不敢!蕭曉同學一定會在聖心受到最優質的教育!”李萬琦雖然嘴上這麼說着,但是心裡卻是暗暗爲聖心今年的發展而擔心。只要有這個蕭曉在聖心一天,聖心就還會不得安寧的。李萬琦已經暗暗打定主意要立刻解決蕭曉的問題,否則他這個校長就要回家養老了。
蕭天微微一笑,又和李萬琦寒暄了幾句,回頭衝宋啓文說道“時間不早了,咱們走吧,別讓陳總統等久了。”
“蕭先生還知道要去總統府啊,我還以爲您這次來臺北是專門來看你妹妹的呢。”呂秀蓮不無挖苦地說道。
蕭天邊走邊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呂秀蓮,笑而不答。氣得呂秀蓮一跺腳快步來到車旁邁步進了轎車。
蕭天心中暗自搖了搖頭,暗道按照年齡這個老女人應該過了更年期了,怎麼到這個年齡還看不開事情呢。
蕭天臨上車的時候,遠遠望見不遠處的樹林中閃現一道靚麗的人影。蕭天衝其微微一點頭,隨後低頭進了轎車。早就坐在車裡的呂秀蓮見蕭天站在車門邊不動,望了蕭天一眼,見蕭天的目光望着遠處。所以就順着蕭天的目光望見遠處的樹林中一道紅影一閃頓時消失不見,呂秀蓮還以爲是自己眼花了呢,暗道人影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呢?
就在這個時候蕭天也進了轎車望着對面不斷向外面張望的呂秀蓮,蕭天調侃問道“副總統看上的那位老男人在哪呢?”
呂秀蓮頭也沒回,順口就答道“就在那個樹林裡,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呢?…。你…蕭南天,你在說…。說什麼?”
這個時候呂秀蓮才反映過來蕭天剛纔說的話,但是在現在這個場合又不好爲了這件事情和蕭天發生爭執,氣得一張老臉憋的通紅,。
蕭天看到呂秀蓮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車外面送行的李萬琦和學校的老師不知道爲什麼從總統的專車中傳出如此爽朗的笑聲,那笑聲隨着車隊的遠去還在臺北寬敞的街道上回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