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監獄始建於60年代末,原來只是H市的一個看守所,後來隨着犯罪人數的增多,逐步改建成監獄。80年代初,城北監獄正式“掛牌”成立。後隨着改革開放,在中央“嚴打”整治過程中,關押一批刑法較重的罪犯。而後這裡逐漸就成了省裡關押重型犯的唯一監獄,凡是在這裡服刑的人員,都是曾經在社會上惹起腥風血雨的人物。
城北監獄坐落在郊區的荒原上,方圓十幾公里內都荒無人煙,且沼澤遍地,外部條件十分惡劣。唯一的一條公路就是通往監獄,監獄裡的工作人員都是一個月回趟市裡,有專車接送。而就是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逢年過節,監獄門口都停滿了各種名牌轎車,有小弟看大哥的,有親戚給監獄裡獄警、監獄長送禮保平安的,總之社會上各種賄賂形式都在這個時候演繹。
賄賂在這裡,是合法的,司空見慣。上面主管機關也都掙一隻眼閉一隻眼,況且城北監獄的當家人――監獄長黎耀生是個很會辦事的人,逢年過節給上面送的禮金,都是六位數,主管機關也樂於效納。
總之,在城北監獄,要想過的好就要有人有錢,如果沒人沒錢,那麼你就要有實力,否則你是龍要蟠着,是虎要臥着。
“嗚――嗚――”監獄那一聲聲通知有新犯人進監獄所特有的刺耳笛聲在城北監獄蔓延開。
獄警拉開車門,蕭天整理一下思緒,隨着衆人走下了車。
“你他媽的,快點!你屬…。”一獄警伸手推了一下張剛。
張剛猛一回頭,凌厲的目光掃了一眼那個獄警。那個年輕獄警立刻感受到了一股由內向外的寒意。張着嘴,下面那個“豬”字愣沒敢說出來。
“走吧!大哥!犯不上。”蕭天象多年的老朋友一樣拍了拍張剛的肩膀,張剛深深的看了蕭天一眼,沒有做聲,放過了那個獄警。和蕭天衆人一起到前面去報道去了。
他們卻沒有看到那個年輕獄警惡毒的目光“到時候就讓你知道厲害!”獄警恨恨的說。
半小時後監獄方面與來人辦理完了相關手續,從1998年9月1日開始,這13個人就正式屬於了城北監獄,他們的生或死與外界再無關係,因爲城北監獄一年只許探視一次,而由於這個監獄的特殊性,幾乎所有人都放棄了這項權利,有些是自願的,有些是不自願的。
蕭天現在站的這個地方就是監獄中心的廣場,比一個足球場大不了多少。上面擺着幾個籃球架,還有一些健身設施。監獄裡很乾淨,看來是經常都有些人打掃。
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很是舒服。如果不因爲地方不對,今天下午一定會是個很美好的時光。蕭天這樣想着。
“……………蕭天,李東,203號房。下一個,張剛,王森,204號房。咦?這不是南院的房間麼?”看着蕭天、李東、張剛、王森的“簡歷”的管教小聲說道。
“分完房間的,到下一個窗口拿衣服、被褥和其他洗漱用品。”
………
“現在馬上去獄醫那進行體檢”
13個人被一獄警帶到了監獄南側醫務室,醫務室不大,三十多平,角落裡有個房間,拉着白簾,慘淡的白熾燈無力的照在白簾上。
一位四十左右歲的男醫生,帶着口罩,手上帶這白色的乳膠手套。
“第一個,劉強”
首先是物理檢查,就是查查口腔,測測血壓之類的。
緊接着劉強被領到了白簾後面,脫下了褲子,只聽“啊!”一聲慘叫。
“下一個,”男醫生面無表情的說到。只見劉強拎着褲子,深一腳淺一腳的從白簾裡面出來,嘴裡面說着“真他媽的不是人,就不能輕點。”
衆人都問他發生什麼事情。
劉強說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接下來一個接着一個進入到白簾後面,都是一聲慘叫,就是李東和張剛沒有叫出來,但是從他們痛苦的表情也能猜到一定是一件很痛苦的檢查。
“蕭天”男大夫無力的喊到。
蕭天也不知道白簾後面到底是怎麼樣個檢查,只能硬着頭皮進入到裡面。醫生讓蕭天把褲子脫了,露出屁股。然後從壁櫃裡拿出個長30多裡面的有小拇指粗細大小的玻璃棒,沒等蕭天反應過來,拿着玻璃棒就捅到了蕭天的肛門裡。
一陣劇烈的疼痛自上而下傳到了蕭天的感覺神經裡,蕭天努力咬住嘴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最後嘴脣都被咬出血。
後來蕭天和其他人一樣,都一樣姿勢走出的醫務室。
一路上衆人都很親切了問候了這個男醫生的父親、母親和這個監獄,蕭天想現在那個男醫生一定打了好多噴嚏。
後來蕭天才知道,這種肛門檢查爲了看犯人有沒有得性病。不過,鬼才知道那麼個東西能檢查出什麼病來,據說後來不少人都得了痔瘡,不知道和這項檢查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