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南,某大型商場。
“天哥,你看這件衣服好看麼?”一個甜美的聲音傳進了蕭天的耳朵裡,把蕭天從神遊的境界中給拉了回來。
“好看!香雲穿什麼衣服都好看。”這句話可是蕭天的由衷之言,看着鏡子前左試右穿的香雲,蕭天更加明白了人靠衣裝的道理,尤其對於一個擁有美麗容貌的女孩來說。
自從李東和六叔走後,蕭天除了忙着南天物流的籌建工作之外,仍然不忘了到那條小吃街去吃拉麪,當然更多的則是想看看香雲。一來二去的交往中,蕭天和香雲也就熟識了,每逢店裡不太忙的時候,蕭天就帶香雲到臺南的各大商場去溜達,兩人宛若情侶一樣。但是每當蕭天想給香雲買衣服或者其他東西的時候,都被香雲以各種理由給拒絕了,對於這點蕭天也沒有辦法。結果往往是香雲把衣櫃中掛着的所有衣服都試穿完了,蕭天也相中要點錢買的時候,都被香雲以各種不是理由的理由給拉走了,幾次都把商場售貨員氣得頭頂冒煙。
“爲什麼不讓我給你買衣服?”有一次蕭天這樣問香雲。
香雲想了想回答道“雖然我知道你很有錢,但是我並不想讓你給我買任何東西,那樣的話我會瞧不起我自己的。”
“你想的太多了!”蕭天搖搖頭頗爲無奈地說道。
“也許吧!”香雲優美地在原地轉了一圈,眨了眨大眼睛望着蕭天說道。
蕭天笑着看着眼前的香雲,想着第一次和香雲在麪館的相遇,一切都那麼富有戲劇性,就象電影中的鏡頭一樣。把香雲當成自己的什麼人,或許蕭天和香雲都說不清楚,象是朋友,又象是情人。不過蕭天卻認爲象現在這樣保持這樣的關係感覺很好,讓蕭天的心感到很平靜祥和。
“爲什麼不問我是做什麼的?”蕭天問香雲。
“這個很重要麼?”香雲反問蕭天。
蕭天被問得一楞,笑了一下,說道“對,的確不是很重要。”
“就是嘛,走吧,到別處去逛逛。”香雲拉起蕭天的手臂,朝着商場的另一邊走去。回首之間,香雲看到了不遠處一位身穿血紅色衣服的女子,妖豔,美麗,她就是負責保護蕭天的火鳳。香雲似乎知道這個女子的使命是什麼,就在香雲用眼角的餘光掃過火鳳臉龐的時候,火鳳也正朝這邊看過來,二人很簡單的對視後,隨即分開,當然蕭天並沒有發現這些。
“鈴。。。。鈴。。。。。”手機清脆的鈴聲響起。
蕭天掏出手機,放在耳邊,說道“喂!”
香雲很知趣,轉身走到一櫃臺裡,去看裡面的時裝。蕭天很抱歉地衝香雲笑了一下。一會兒,就聽見蕭天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之後,蕭天就掛斷了電話。
“香雲,很抱歉。晚上不能去你那吃麪了,公司有些事情要辦。”蕭天說道。
“好吧,我知道了,別工作得太晚啊!”香雲爽快地說道。
“不會很晚的。”蕭天頗有深意地笑着說道。
月依舊是那麼的明亮,陣陣野草的芬芳不斷地侵入蕭天的鼻腔,所以儘管已經很晚了也能讓蕭天保持着一份難得的清醒。雖然已近深秋時節,但是由於臺灣靠近赤道,所以在這裡絲毫感覺不到深秋的那份的涼意。蕭天相信如果是在大陸的北方,是不會有人在這種季節還跑這荒郊野外來的。但是今天晚上,蕭天卻來了,不光他來了,還有他的三百多人馬。
這三百多人在蕭天的帶領下正站在山坡的一處高地腑身朝山坡下的空地望去,儘管這些三百多人是從黑旗軍上淘汰下來的,但卻依然聽不到一絲的聲音,僅僅就是這份其他黑幫人馬不具有的紀律性,就讓蕭天深深地歎服李東和六叔二人訓練成果是如此的顯著,驚歎之餘則更讓蕭天期待幾天後的他黑旗軍的訓練歸來。
空地上兩撥人馬正在相互對峙着。
一方是兩百多人馬的雙車兄弟,另一方四百多人,不用猜就知道一定是陳孝東的三聯社,但是今天陳孝東卻沒有親自來,來的只是他下面的幾位堂主。
自雙車兄弟在三聯社總部受襲後,雙車兄弟就和陳孝東徹底決裂了,雙方人馬大大小小經過十幾次的撕殺,互有損傷。一開始雙車兄弟還想和陳孝東和談,想問問爲什麼突然翻臉就不認人了,但是到後來,雙方都殺紅了眼,什麼理由,什麼道理都不想再講了,直想把對方的所有人馬都消滅掉。雙方的人馬中,陳孝東是佔有絕對優勢的,但是雙車手下也是猛將如雲,很多次雙方都是勢均力敵,互有勝負。但是時間一長,雙車兄弟方面的勢力就明顯地弱了下來,爲了不讓自己一方一點一點被蠶食掉,所以雙車兄弟和陳孝東約好了今晚在臺南的郊外決一死戰。
這一陣子蕭天一直都讓小龍密切關注雙方的戰勢,好看準時機坐收漁翁之利。蕭天知道雙車兄弟被陳孝東滅掉是遲早的事情,說到底臺南是陳孝東起家的地方,即使是在雙車兄弟的背叛讓陳孝東的三聯社元氣大傷下有而是如此,畢竟瘦死的駱駝究竟還是比馬大的。但是蕭天依然佩服雙車兄弟永不服輸的那股衝勁,明知道這是條不歸路,但是沒有選擇逃避或者遠遁他方,依然執着故我,這樣的勁頭還是讓蕭天等人深深佩服的。
儘管是兩百人對抗四百人,但是領頭的雙車兄弟依然毫無懼色,手中一柄片倒閃着陰冷的寒光。
“陳孝東爲什麼沒來?”大車問道。
“你認爲收拾你們這幾個鳥人,還需要老大親自出馬麼?”陳孝東手下的一名堂主輕蔑地說道。
“哼!”雙車兄弟幾乎是同時發出一聲冷哼,顯示出心中極大的不滿。
好漢不怕戰死沙場,就怕自己的對手對自己不重視。
蕭天藉着月光可以很明顯地看到人前的雙車兄弟的右手用力地握了握手中的刀,蕭天知道一場廝殺轉瞬就要到了。爲了避免誤傷自己人,雙車帶領的一幫人都在自己的右臂上繫了一條紅色綢緞,一道道紅色的飄帶在風中飛舞着,是臨行前的壯行,還是臨死前的哀鳴,或許只能等到這場廝殺過後才能知道了。
“殺!殺啊!”
“殺!”
…………。。
雙方沒有過多語言上的廢話,現在只有用對方的鮮血才能洗禮雙方積累的仇恨。雙車兄弟在嘶喊中持刀帶頭衝進陳孝東的人馬之中,仗着自己利落的身手在人羣中橫衝直撞,血刀飛舞。雙方人馬真就象古戰場的廝殺一樣,兩道人流瞬間就融爲一體,蕭天能看到只有人羣中飛舞的道道寒光和不時飛濺出的鮮血,聽到的只是人羣中似乎永不停止的嘶喊聲和刀與刀的碰撞聲。
蕭天冷眼看着下面這場不成比例的廝殺,嘴角露着若有若無的微笑,那種感覺就象自己就是這場電影的導演在今天播映一樣。事實證明這場電影播放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天哥,雙車要支持不住了!”旁邊的飄雪說道。
蕭天點了點頭,一看錶這場廝殺已經持續了近半個小時了,空地上雙車一方大概還有三十多人,而陳孝東一方看上去好像還有兩百多人的樣子,幾乎是一對一的比例。剩下的三十多人死命地拉着雙車兄弟往後撤,雙車兄弟現在已經殺紅了眼,身上滿是一道道血淋淋的刀傷,然而他們兩人就象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還往前衝。
“真是兩員猛將啊!陳孝東瞎了眼睛!”蕭天旁邊三大金剛之一的楊明禁不住說道。
“你真的這麼認爲麼?”蕭天轉過身來問着楊明。
“是的!老大!”楊明爽快地回答着。
蕭天笑了笑,說道“我也是這麼認爲的!所以我想要他們!你明白怎麼做了麼?”
楊明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蕭天話裡的意思。
“你這個笨蛋!”裴勇伸出手照楊明的後腦袋就拍了一下,發出清脆的響聲,“老大是叫我們下去救他們!”
“哦!我明白了!”楊明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蕭天說道“走!大大方方地跟着我下去!”
蕭天這邊的人馬並沒有向電影裡演的那樣直衝下去,而是在蕭天的帶領下三百多人一步一步地朝山坡下的空地走去,此時訓練有素的蕭天兵團顯示出了與其他黑幫不一樣的氣勢,這種氣勢是給人一種極度壓抑的感覺。三百多人整齊化一,除了“嗒嗒”的腳步聲沒有發出任何不該發出的聲音。包括蕭天在內的每個人都身穿黑色緊身體恤腳登黑色的警用皮靴,三百多人彷彿一陣黑色的旋風密集地朝着兩撥人馬圍去。
而此時場中空地上陳孝東的人馬還在對雙車兄弟進行着單方面的屠殺,因爲太不成比例了,剩下的三十多人被陳孝東的人馬象剁碎肉一般蹂躪着。眼看着自己的兄弟一個又一個的躺下,雙車兄弟的眼中充滿了淚水,剩下十多個人的時候,雙車兄弟放下手中的武器彼此攙扶着站立在空地中央看着慢慢圍上來的陳孝東的人馬。
就在雙車兄弟血灑當場的時候,陳孝東人馬裡突然有人喊道“老大,你看那邊!”
幾個堂主定睛一看,發現黑壓壓的一幫人正朝自己這邊走來,而且氣勢驚人。很明顯這並不是自己的人馬,那是誰的呢?應該不會是雙車兄弟的,他們的人馬已經全部被剿滅了啊?幾個堂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清楚來的這幫人到底是敵是友。
不一會,蕭天的人馬走進了戰圈,空地中現在有蕭天,還有雙車兄弟,剩下的就是陳孝東的幾名堂主了。
三方勢力呈三角型對峙站立着,也許雙車兄弟現在已經不配稱爲勢力了,兩兄弟在手下的攙扶下勉強站立着,身上幾處比較嚴重的傷口還在流着血紅色的血液,一滴一滴地落在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