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哪呢?”
禹木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眼前這個地方不就是……
“是的,木頭,你在你的神識空間裡呢,你暈着呢,下來陪我聊會兒天挺好的”墮天坐在搖椅上,倒了杯茶給禹木。
禹木正想坐下,突然又有另一個聲音傳來。
“禹木……”
這聲音正是老祖宗。
一個白鬍子老頭兒也出現在禹木的神識空間裡。
“這是你的神識空間?竟有土地房屋?還有別人在?”老祖宗上次只是傳音,這次是神識整個進入了禹木的神識空間,看到眼前這一幕嚇得不輕。
“前輩?您怎麼神識老成這樣……”禹木看着眼前老祖宗的樣子,確實這個樣子其實看這次舒服一些。
老祖宗一捋鬍子,笑道:“哈哈,這纔是我本該有的樣子。”
墮天見這不就是之前打擾她休息的老頭兒麼,摩拳擦掌,惡狠狠地說:“老頭兒沒人告訴你別再來了麼?”說着就要動手。
老祖宗大驚,看到墮天身後的翅膀,問道:“你是神族!”
“還敢問我問題?”墮天手中抄起雷切,慢慢走向老祖宗。
“怎麼說也一大把年紀了,計較什麼,趕緊道歉吧……”禹木過來打了個圓場。
老祖宗摸了摸鬍子,乾咳一聲,說道:“是啊,老夫……”
禹木尷尬地推了推老祖宗,“前輩,我是讓你給她道歉,不然你會死得很慘的,她可是又兇殘年紀又……”
“禹木!你是說我又老又兇殘?”墮天掄起雷切就往禹木身上砍,被禹木一把接住。
“這可是我的地盤,行了,我沒來得及告訴前輩呢,你也別計較了,坐下來聊聊吧。”禹木搶過雷切,把墮天按在凳子上,對老祖宗說:“前輩請。”
老祖宗坐下來,竟激出一身冷汗,心下對這個墮天是又好氣又怕,拱手道:“上仙,多有得罪,不知如何尊稱。”
“哼!”
“前輩,她叫墮天,是個半神,我也不知道從哪來的,來在我這兒不走了,您找我什麼事?”禹木模棱兩可的提了一嘴墮天就把話題轉到了別處。
老祖宗摸着鬍子,“哦”了一聲,說道:“我聽說你昨日比試後一直沒醒,便來看看能不能將你喚醒。”
“昨日……我昏迷了一天了……婉兒一定很擔心……哦對,多謝前輩掛念。”禹木謝道。
“還有那日的比試,我找到了琴鳴,他交代說爲了贏下比賽,龍御天從他們君主那兒得到一枚丹藥,卻不知又是何人獻給君主的……”老祖宗說道:“那龍御天身上的氣息,跟初代團長很像,不知還有誰在背後研究神族的力量……”
“這麼說來……那個騎龍的確實,他身上的力量是來自古神,比我更古老。”墮天對這件事也有些興趣,繼續說道:“我能感覺出,他身上的神族氣息比我要久遠,想必是有古神遺落世間,被人發現去做研究了。”
“古神……莫非是我之前去過的那處遺蹟?”老祖宗似乎對這件事有了些頭緒,又問道:“敢問上仙,神族真是存在麼……還有,上仙可知道萬年前是否有人間存在?”
墮天不耐煩地說:“這不廢話麼,沒有神族,我是什麼?人間萬年前……這就不知道了,我確實有很多關於神族的記憶,至於人間界,只記得個湖,還有一個糟老頭子,其他都沒印象了……糟老頭子不是說你啊,嘻嘻。”
“這……”
“問了不少了,其他我也不知道了,你可以走了,不送了。”墮天做了個請的姿勢。
老祖宗起身行禮道:“那上仙,老夫就告退了,禹木有機會我們再聊。”
老祖宗走後,墮天飄到禹木身後,附在禹木耳邊小聲說道:“這個老頭也不是好人,他得到神族力量肯定也不是通過什麼正規途徑,你小心爲妙。”
禹木點了點頭,對這個老祖宗心下也做了提防,墮天在神鬼上的閱歷堪稱教科書,很有參考價值。
“你草哪來的啊?”看着窗臺上的一盆草禹木有些眼熟。
墮天回頭看了一眼,嘆了口氣說道:“就是你神識空間最早的那顆發了芽的種子,好奇怪啊,這樹芽不受神族鬼族力量干擾,想換個樣子都不行,也長不大……”
“你說它不是來自神界和鬼界?”禹木有些尷尬得笑道:“這還用說麼,本來就是人間什麼樹的種子唄,難道是鐵樹?開花晚是不是發芽也晚?”
墮天盯着禹木道:“絕不是,人間雖有豐富的元素力量,人族和異獸族可以先天或後天掌握,但是這種子不該有什麼力量波動,絕不是人間的,卻也不像神界和鬼界的……”
“難道……還有第四界……”禹木喃喃道。
“你之前不是把一個老鬼吃掉了麼?讓我逆功法的那個,他記憶裡能找到說這話的緣由麼?”禹木突然又想起功法的事。
墮天揉揉腦袋,“沒有,他記憶被消除了,僅存的記憶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在他腦袋裡刻下了那麼一句話,就把他打落人間,那個高高在上的人應該是鬼族的王。”
“鬼族的王……他這樣做是爲了什麼,如果他不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那老鬼不過就是死在人間而已……但是這一切他如果都知道,那就是要刻意傳達給我?卻不讓我知道這其中緣由?”禹木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匪夷所思。
“禹木……”墮天推了一把禹木,喊道:“你的婉兒小可愛都哭成淚人了,趕緊滾吧!”
“啊!”
禹木突然從牀上坐了起來。
“彭——”
一個枕頭砸了過來,滿臉淚痕的婉兒又氣又喜地盯着禹木,帶着哭腔罵道:“起就起來嘛,這麼突然幹嘛,嚇死爸爸了。”
禹木趕緊把婉兒摟在懷裡,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就是暈了一天,沒事沒事,別擔心了。”
“下次再暈……乾脆就把你埋了……省得出來嚇人……”婉兒一邊撒嬌一邊錘着禹木的肩膀。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