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木頭,醒醒啦!”
禹木回過神來,頭疼的厲害,感覺四處顛簸,像是在馬車上……
“你醒了?真能睡,還吐槽我懶!”墮天沒好氣的吐槽着禹木,手中擺弄着一朵海棠花。
“我這是在哪裡?我不是在王爺府上麼……”
禹木記得被王爺宴請、拒婚、大打出手……
墮天將花插在花瓶裡,眨着眼說道:“你昨天啊……打不過人家,然後被敲暈了,王爺也不再追究,就把你放了,派人送你去川之國呢正。”
禹木揉着頭,問道:“怎麼可能,明明王爺態度那麼堅決,怎麼會就此放過我?希望此事二公主不知道……”
“二公主……”墮天輕撫着那束海棠,趴在桌子上,“嗯……反正事情過去了,我們離開此地就好。”
“車伕!我們還有多少時日到川之國?”禹木探出頭衝着外邊的車伕問道。
“公子,這纔剛到裴多之城,出了城纔算是出了奇濃嘉普王朝,到川之國還需些時日。”車伕見裡邊的人醒了便搭話道。
禹木見旁邊人煙稀少,遠處一個巨大的祭臺聳立,心中不解,問道:“這裴多之城爲何不見多少人?那個祭臺又是?”
“公子有所不知,這祭臺叫困獸臺,據說當年異獸族大亂,一隻猛獸幾乎滅了所有高階異獸,王朝覺得它過於危險便駐了這困獸臺,將之封殺於此,百姓覺得這個地方晦氣,少有在這兒謀生的。”車伕見禹木問起,想來是沒來過這裡便解釋道。
“車伕等等!九歌?”禹木突然看到九歌在祭臺前佇立,便喊道。
“禹木,你怎麼會在這裡?”九歌見是禹木大喜道。
“我和婉兒要去川之國,路過此地,沒想到能遇到你,你來這裡?”禹木自從那日在學院分開,一直很擔心九歌,現在見九歌無恙,也放下心來。
“我那日遇到那紫煙蛟龍,便又想起我姐姐的事,當年那隻滅我族的兇獸就被封在這裡,而我姐姐……據說也是幫兇,我找了她很久都沒有找到,我想不出來什麼理由,姐姐會幫助這樣一隻兇獸滅殺族人。”九歌有些低落。
“那紫煙蛟龍是李西前輩昔日的隊友,叫零……我們在兵團見過他了,李西前輩還被打成重傷。”禹木對此事一直自責,不知道零還要去殘害多少人。
“零……我不知道他在我身體裡留下了什麼,我感覺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引導我去一個地方。”九歌將那日比試時被零穿身的時候告訴了禹木。
禹木也見過零化身紫煙蛟龍穿過別人身體的情形,李西前輩修爲大損,清風受傷,自己卻是無事,眼前的九歌看着也無大礙,想必是因人而異,便安慰道:“別再去想了……”。
“可是……我必須去找他,就算我不去找他,他也會找上門的。”九歌眼中透着一絲淒涼。
“找誰去?跟姐姐說說。”
祭臺之上,兩個人影顯現,一人披着粉色長袍,一人披着紫色長袍,上邊都秀着一個八卦的圖案。
“姐姐!”九歌大驚,找了許久沒有結果的姐姐竟然出現在眼前。
那女子從祭臺上翻身而下,長袍在前邊開叉,長髮束起,盤在頭上,左眼下邊是一道紅印。
“小九,來此地做什麼?”那女子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九歌神情變得嚴肅,跟禹木說道:“跟我姐姐保持距離,她叫玄女,獸族異能強橫,當心。”
“姐姐,你告訴我……兇獸滅族之時你是不是背叛我們了……”
“呵呵呵,這件事問過多少次了,是的。”玄女掩面輕笑,又說道,“所以呢,想報仇?姐姐怕你沒這個本事。”
“退後!”
聽到這個聲音,禹木和九歌齊齊後退,南宮白閃身到了二人身前。
“元組織的玄女,在此有何貴幹……這位是?”南宮白水刀橫在身前問道。
“他啊,無名小輩而已。”玄女託着下巴看着南宮白,“南宮瞬身是麼?好身法。”
玄女身邊那人腰間一把長刀,刀柄很長,造型與一般刀具不太一樣,眼神像狼一樣犀利,“前輩,讓我解決了他們。”
“你腰間是?鬼器?”南宮白一眼看出,想來此人能持有七鬼器之一實力自是不弱。
南宮白深知眼前兩人實力深不可測,崇明鳥之臂露出,隨時準備應戰。
玄女按住旁邊那人準備出鞘的刀,飛身衝向南宮白,南宮白閃身一拳擊出,竟直接將玄女打入地下。
“哼!”
玄女突然從身後飛出,一隻手按在南宮白背後,一陣波動直擊的南宮白肺腑都要碎了,卻是無法瞬身,回身一刀,玄女用手接住,鮮血直流,卻不在意,另一隻手又是一擊。
南宮白半跪在地上,水刀護身,又見玄女從正面伸手擊來,水刀直插將玄女穿心而過玄女未退,雙手搭在南宮白身上,南宮白餘光又見有兩個玄女在旁邊走了過來,心口上都插着一把水刀,將手搭在自己的背後,胳膊上,一同發力,只覺身體要被炸開一樣。
突覺可以瞬身,閃到一旁,又見玄女三人從一個方向走來,合爲一體,南宮白又化出兩把水刀直插而去,玄女又是未躲,又是兩個插着三把水刀的身影飄過,又是搭掌衝擊……
一次又一次,看着滿身水刀的玄女,體驗着無數次撕心裂肺的疼痛,就行那些水刀都是插在自己身上一樣,南宮白雙目中充滿了血絲。
困獸臺下……
禹木和九歌看着眼前的南宮白左手護在他們身前,身形未動,片刻間汗水竟已經浸的衣服都溼透了。
“前輩……”禹木想要上前,卻被九歌拉住。
九歌攥緊拳頭……低聲道:“我們沒有插手的餘地。”
“別忘了我們的任務,小九有機會再見了。”玄女不再多言,轉身離去,旁邊那人摸着刀柄的手放了下來,也隨着離去。
就在玄女離去後,南宮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面如白紙,眼中盡是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