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巖也皺下眉，開始他也以爲是認錯了，可現在女子直接道出望風的聖路和所修功法，除非是真的認識，否則決不可能知道。
“你說，我師弟是你哥？是親哥嗎？”
“不是的。”重陽仙女搖頭：“不滅哥哥，沒有親人的，他是蒼天之子，但他人很好。”
楚巖皺眉，望風，沒有親人？那當日君王所說的仇恨從何而來？
而且看這樣子，眼前這少女，年紀實則怕是不小，君王說過，重陽天神殿的人都活了很久。
“能和我們仔細說說嘛？”楚巖問道，重陽少女也不介意，輕輕點頭：“當年，神庭還在時期，我就認識哥哥了。”
“神庭時期？這麼說，神皇還在世，你便存在？”楚岩心驚，他雖猜測眼前這少女年紀不小，可神皇消失有三十萬年了吧？
可他意念微動，眉頭皺起。
“你只是仙王一段，不可能活這麼久吧？”
“正常是的，但重陽神殿當年受神皇護佑，封禁時空，時間流速比外界緩慢千倍。”少女道，楚巖恍然，時光流速陣法，難怪。
“那這麼說，我師弟也是神皇時期的人？你們怎麼認識的？”楚巖再次問道，望風，是輪迴者嗎？
“是的，當年神庭戰亂，有一次我隨父親出征，尋求機緣，不了陷入到一片界壁風暴中，父親也遭到敵人牽制，無法抽身。”
“那一次我本來必死的，是哥哥出手救了我。”
“界壁風暴？”
“就是十方天界壁匯聚之地所形成的風暴。”重陽少女道。
“十方界壁？”楚巖微微咂舌，要知道，仙域一處界壁，就無比可怕，之前沒有鬆動的時候，仙王、真神不可入，哪怕現在鬆動，但也只有入口一代，其餘地方仍然是風暴無盡。
一處界壁都如此可怕，可想而知，十方界壁交錯之地的風暴有多強。
當然，如果楚巖之前見過君王與楚君交戰，便會知道九重界壁之力的強大。
當今世上頂尖級別的兩位真神聯手，方纔打破九重天。
“這麼說，我師弟當年很強？”
“哥哥很強的，修不滅之道，不死不滅，神途無雙，在神庭時期，應該是除了神皇外最強的幾人了。”重陽少女篤定道，楚巖咂舌，望風，是頂級神？
望風也一臉茫然，自己願來這麼強過？
可他不記得了啊。
“那後來呢？”楚巖問道。
“當日哥哥救了我，帶我行走天下，後來父親擊退敵軍，找到我，卻不讓我與哥哥接觸，說哥哥爲災星，我本不願，可哥哥卻隨意一笑，獨自離去，後來我再聽聞哥哥的消息時，便是神庭末期了。”
“神庭宮內出現變故，哥哥身隕神庭，與諸皇一同消失。”重陽少女道。
“神庭發生過變故？這就是神皇消失的原因嗎？可神皇已是超凡世外，這天下誰能讓神皇消失？”楚巖皺眉。
“不知道，也沒人知道，那一次神庭變故厚，神庭內所有人都消失了，無人存在，除了哥哥外，還有當年幾位絕世神帝，都不見了。”
楚巖眯眼，看來神皇消失，並非是古籍中記載那樣簡單。
當年，一定是發生過什麼的，可是什麼？
望風這時眉頭也皺下。
“想起什麼了嗎？”楚巖看向望風，望風搖頭：“一點印象沒有。”
“那便不去想了。”楚巖笑道：“無論你曾經是誰，現在都是我的師弟。”
“嗯。”望風點頭。
“小姐。”這時，重陽神殿的數名仙王趕製，目光警惕。
“沒事的，哥哥不會傷害我的。”重陽少女搖頭。
重陽神殿仙王點頭，隨即古怪的看向望風一眼，似是也知道一些什麼。
上古的那一位嗎？
復生了？
不久前，仙域血氣滔天，好像也是一位遠古至強者。
這些原本已消失的人竟重新歸來。
那神皇呢？
是否也會歸來？
神庭時期。
論關係。
天神殿其實算是神庭直系，直屬神皇，王族則不然，王族自成一派，雖也受神皇道統，可卻各自獨立。
所以其實對遠古神皇一些事，天神殿知道的比王族還要更加清晰。
譬如那一年神庭變故，王族知道的人很少。
望風和重陽少女的交談，不少勢力的人都有所聽聞。
魂陽看向望風一樣，冷笑聲：“當年四位絕世神帝之一的不滅神帝？”
魂王族強者聞言皺眉：“少主，您是說昔年那四位堪比神皇的四位至強神？”
“嗯，神庭時期，九皇四帝，被譽爲天下間最強者，其中九皇王族皆知，九界天，一界一神皇，反倒是四位神帝，逍遙自在，不受天道所控，哪怕神皇，也無權要求他們什麼。”
魂陽點頭：“昔年四神帝，一人可撼天，兩人能動地，三人可破道，四人懾神皇，可絕非虛名，只是我很好奇，如今過去數十萬載，四位神帝：血天，不滅，雷霸，太虛不曾現身，如今不滅歸來，其餘三人呢？”
“如果他們還都活着，九位神皇呢？是不是也都活着？”魂陽言罷，突然大笑：“哈哈，這天下果然有趣，如果是，那這些神皇、神帝到底想做什麼？藏匿天地數十萬載不曾現身，讓天下人都以爲神皇死了，不在有神皇，他們又想做什麼？”
魂王族的人只感覺信息量有一點大。
九神皇，衆所周知，其中奕神皇最後消失。
神庭變故後，只剩下奕神皇一人，來到仙界，創立仙界神庭舊址，可沒過多久也消失了，是真的死了，還是藏起來了？
楚巖這時也在思考一樣的問題。
他早就猜測，神皇未必就是死了。
可如果不死，他們去了哪裡？
數萬載，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當然，也不排除神皇在故意藏匿。
到了神皇境，若不想被人察覺，這天下都沒人能找到吧？
但圖什麼？還是說，他們在害怕？不敢出現？
這天下愛，有人能威脅到神皇？
所以九位神皇都藏起來了？
“遠古之事，一點點解開了，可反而謎團更多，娘，你在這歷史長河中又扮演着什麼角色？”楚巖好奇道。
秦若夢與神皇不是一個時代，可這些年給楚巖的感覺，秦若夢補下的棋局，絲毫不比神皇差。
突然，楚巖雙眸一閃。
不對。
娘和神皇其實是有一個共同點的。
那就是他們都消失了。
秦若夢，也消失了。
這樣一想，楚巖突然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驚天的秘事。
到了一定境界後，就都會消失嗎？
娘和楚寒風兩人都很強，這一點楚巖還是很自信的，娘一人足矣撼動九天十八王族，鎮壓亂世，楚寒風也是一人一槍，能殺的楚王族差點崩潰的一頂一強者，估計不是神皇，也有上古四神帝境界吧？
這麼說便能推測出一些東西。
當然，也不完全是消失。
不滅、雷霸、兩位神帝楚岩基本確定。
雷霸就是他的第六法身，不滅是望風。
還差一個血天、一個太虛。
血天的話，楚巖感覺可能是林道顏。
太虛……
不知道是誰。
“轟隆隆！”
正這時，仙界碎片突然強烈一顫。
諸人全部放下思緒，看向仙界碎片。
“界壁，開了！”
無論之前說的再多，那都是遠古秘辛。
他們不關心，如今重中之重，是這一次的仙界碎片，那一條完整的神途，還有一絲神皇力。
“這界壁能限制三段仙王，姬王族聽令，三段以下仙王、聖帝，隨我入。”姬王族爲首青年姬旭下令，姬王族強者沖天。
“古王族隨我入。”古秋也入空，開口道，各方強者快速順界壁之門進入。
“走。”秦矜言不弱其後。
陳族陳默、蕭天歌、魂王族魂陽，重陽天神殿，地坤天神殿，全部進入。
“三段仙王，對我們還算有力。”楚巖道，他們中，只有南羽霓裳一人，達到四段仙王了，他道：“霓裳，你留下來，其餘人隨我一起進入。”
瞬間，各方強者全部衝向界壁。
仙界碎片，正式開啓。
——
楚巖一行人剛踏入，空間顫動，有天道呈現。
瞬間，極爲濃郁的道統之力鋪面而來。
“好濃郁的氣息。”
“精純道統！”
“盟主，附近無人，只有我仙域一方。”劍王莊主道，楚巖微微點頭：“看來界壁通道會隨即將我們傳送到不同之地，大家都警惕點，不要走散了，我們往深處去一去。”
“是！”
仙域衆人跟隨楚巖，大軍行進。
途中，楚巖他們也遇見一些其餘勢力的人，有認識的，也有一些不知名的，不過那些人掃視楚巖等人一眼，便收回目光，甚至在看向仙域的眼神中，充斥着一抹輕蔑。
楚巖也不在意，現在確實弱，是事實，但今日弱，又豈會永遠都弱？
正這時，楚巖腳步停頓，前方出現一塊巨大岩石，石壁上有青苔，大世界之眼運轉，穿透青苔，目光一凝。
只見石壁上，竟是一條條嵌入進入的道路！
“這些……全部是聖路？”楚巖咂舌，聖路，被嵌入在岩石壁內，這是何等強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