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巖身軀一顫，有人在對自己說話？
楚巖擡起頭，看向搖光星殿上空的一道神念虛影。
“是前輩在說話麼？”
“不，不是你！不該是你！”然這時，上方虛影突然莫名的搖頭，低頭看向楚巖，眼神間瞬間閃過一抹殺機。
楚巖臉色驟然一變。
危機！
這一刻，他感應到了一股極致的威脅。
“嗖！”瞬間，楚巖轉身閃退。
“轟！”下一秒，楚巖之前所處的地方瞬間爆炸，周圍的星力都在瘋狂燃燒。
五行將五人全部吐血，臉色蒼白。
好可怕。
剛剛只是一股餘威，五人感覺自己差一點就要死了。
這虛影什麼實力？
楚巖穩住身，神色也凝重起來，這虛影好強。如今的他道源百萬，堪比神途二十五萬米的神使強者。
但剛剛虛影一擊，依舊讓他感到一絲威脅。
這意味着這虛影的神途至少達到三十萬米以上。
“晚輩不懂前輩在說什麼，但前輩若是如此無禮，那晚輩也只好冒犯了。”楚巖低喝聲，瞬間，他的氣機釋放。
五行將五人目光皺縮。
好強。
楚巖沒騙他們，真的達到百萬道源了。
星殿上空的虛影這時也在皺眉，片刻後，冰冷道：“你未修星道，爲何會我星道一途的絕學。”
楚巖愣了下，旋即似是想起什麼，道：“前輩所指可是星辰劍術？”
“沒錯。”
“此劍術乃是我孃親傳授於我。至於前輩所說的一切，晚輩並不知曉。”
“你說是你娘傳授給你？”那虛影身軀再次一顫，旋即眼眸有一些熾熱起來：“你娘可是姓秦？”
這一次換楚巖吃驚了，點頭道：“孃親，秦若夢。”
虛影目光一縮，良久，突然可悲而笑：“果然……哈哈，哈哈哈，天要亡我星道一途啊！”
“前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前輩認識我娘？”
片刻，虛影恢復幾分平靜，嘆息聲：“萬年前，曾有幸見過那位奇女一面……”
“我娘來過這裡？”
“嗯。”虛影點頭：“先天一戰，星道敗了，不光是星道，萬道都敗了，被天道御統，成爲階下囚，天道不允許我等在世間傳法，將我等流放於九天之外……也就是現在這一片錯亂虛空當中。”
“前輩，當年一戰究竟是怎麼回事？又是誰換了這天？”楚巖好奇道。
“誰……我也想知道是誰啊。”虛影嘆息一聲：“當日，突逢末日，先天大地之上的雲霄突然別撥動開，出現無數滅世大手，將吾等盡數鎮殺，抹滅外道，我們甚至連是誰出手都沒有看清楚……”
“那麼強？”楚巖愣了下，在他看來，此人實力絕對不弱，三十萬米神途是最少的，而這還只是一道虛影，在世時，恐怕都有天尊戰力，但被人隔空一掌給拍死了？
“很強。”虛影神色嚴肅：“當年，萬道爭鋒，星道雖非三大主道，但也是極強之道。可以你境界，應該也明白，任何一道都會有極限，當時，有人受夠了極限，想要打破這所謂的平衡，成爲萬道之尊，成爲世界主宰，滅殺了萬道。”
“是天道？”
“對，是天道。”虛影點頭：“但那個境界，太高了，哪怕是我等也不知道究竟是誰。”
楚巖點頭，確實，這虛影雖有天尊實力，但也就一般，與換天之人相比，差了太多。
對換天之人的實力，楚巖其實一直有一些猜測。
很強。
可能凌駕神皇之上。
畢竟九位神皇，都是於天道中誕生的。
而此人，可能便是天道本身。
這些年來，九天十地所有真神的修行之力，有可能都在爲此人做反饋，九天十地的人向天借力，天會借給他們麼？除非天有靈智，否則，那大概率是此人借出來的。
此人能同時爲幾百位真神提供力量，可想而知他有多強。
“那前輩剛剛說不是我，是什麼意思？”楚巖好奇問道。
虛影沉默許久，突然嘆息聲：“孩子，對不起，剛剛是我誤會你了，你既然出現……那便證明，他已經死了。”
“什麼意思？”楚巖疑惑道。
“萬年前，你娘曾來過此地，她是一個非常卓越的女子，甚至可以說，是我見過最有魅力的女性之一。她進入星途，帶走了星辰劍訣，她曾與我師父有過約定，爲我星道一途尋找神子。”
“神子？”
“嗯，當年先天寂滅，星道一途的神子並非隕落，而是被遮蓋去了星道一途，留置在九天之中。當時，你娘來到此地，我們感覺是希望，便將星辰劍訣傳授於她，並且和她做了約定。若是她出去後遇到了星子，便將星辰劍訣轉交給星子，而她，需要自廢劍訣。”
“若星子已隕……便由她將此劍訣傳於她的後人，至少讓我星道一脈的絕學不至於徹底沒落。”
楚巖恍然，難怪之前這虛影稱，他既然出現，那他們的星子便已經死了。
可這時，楚巖眉頭突然又皺下。
因爲他想起來一個人。
一位也會星辰劍訣的人。
傳授他真正星辰劍訣的人。
七十二神主之一。
古月！
若按照這虛影所言，除非娘找到了星道之子，否則星辰劍訣不外傳。
可古月爲何會？
下一刻，一個大膽的想法出浮現在楚巖腦中。
古月，星道神子。
可若是如此，古月爲何這麼多年一直不顯？
楚巖想不通，乾脆不去想，也沒有告訴虛影，畢竟他也不確定古月是不是星子，若是，將來再說也不遲。
“前輩就那麼信的過我娘？”楚巖想了想道：“或許她離開以後，並未去尋找什麼星子，而是直接將劍訣傳授於我了呢？”
“不會的。”虛影搖頭：“我不會看錯人的。”
楚巖微微一笑，他發現，這些年來，娘在九天十地也好，包括先天，人格魅力還是很大的。
哪怕是一些敵對，提起秦若夢，那都是要豎大拇指的。
他其實很好奇，當年娘究竟做過些什麼，達到了怎樣的一個高度。
“那前輩，您現在是……”楚巖欲言又止。
“你是想問我，現在是活着還是死去了吧？”虛影看穿道，楚巖羞澀一笑。
“人不人，鬼不鬼吧。”虛影自嘲而笑：“昔年，我等真的寂滅了，可我等的生命意志早已融入星道當中，星道不滅，我等不死……當然，也只是一道神念罷了，無法脫離星道的束縛。”
楚巖恍然，這意思，其實便是隕落了，只是還有一道殘念在星道中。
“或許我們將來，也會是這樣的結局吧。”楚巖想起如今天道的情況，不由嘆息。
若有一日，天道真的達成目地，開始收割，他們這些人，都會遭到天道的反噬，成爲天道的一部分。
那時候的他們，或許也會有意志存在。
可還算是活人麼？
算不上了吧？
這時，虛影繼續道：“你既然出現，那便證明星子已滅，可星道一途，不能滅，孩子，你想修星途麼？”
聞言，楚巖不由一怔，旋即疑惑道：“我可以麼？”
“爲什麼不呢？”虛影點頭道：“我能感應到，九天玄塔在你的身上吧？你修有多重法身？”
楚巖目光一縮：“前輩還知道九天玄塔？”
“九天玄塔乃是世界瑰寶，先天之時便曾擁有……只是那時，更應該稱之爲十天玄塔吧。”虛影淡淡一笑：“星途，也是神途一種，你可以用一位法身修行，將來若有一日，天道出現變故，或許會成爲你的一個活命資本。”
楚巖恍然，旋即他思索下，問道：“前輩，能問一下麼，星之一道，當年最強者達到什麼地步？”
“你是想問星道的極限吧？”虛影笑道，楚巖乾笑下。
虛影也不在意，淡淡道：“星道雖非三條主道之一，但也可達到十級神的程度。”
“十級神？”楚巖愣了下，對這個名次有一些茫然，旋即他突然想起來，當初天王曾說過，在先天時，境界劃分和現在是略有差異的，他再次道：“前輩，十級神是什麼概念？”
言罷，楚巖將神念微動，截取一萬米的神途祭出：“這是一萬米，十級神的神途有多長？”
“這樣的長度麼？”
虛影想了下，緩緩道：“一百倍吧。”
楚巖內心劇烈一顫。
百萬米神途？
神皇級？
星道一途的力量，有神皇。
而且似乎還不止，畢竟當年除了星道至強外，還有其餘人在修星道呢，這些人都會瓜分星道極限的。
就像天道一樣。
按照概念，天道可以誕生十位神皇。
但也曾有一位皇者推測過，天道的力量是有限的。
如果將所有真神擊殺，將這些真神的力量歸一，或許還能在誕生一位神皇。
當然，究竟具體如何計算，楚巖其實還不是很清楚，畢竟還要考慮到皇力、神途越往後建造，消耗的力量也越多，這些都要計算其中。
但大致是這樣不會有錯。
這便意味着，星之一道，至少是可以修出一位神皇的。
而且關鍵是，若星道可以，那其餘外道呢？
日月星，同爲六大主道之一，星道可以誕生神皇，那太陽之日，和月亮之日呢？
一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