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忘情……”莊弈辰的雙眼突然睜的更大,他突然感覺全身不住的顫抖起來,感覺到幾乎是無窮無盡的陰寒之氣襲來。
“太上忘情,斬卻世間一切因果,從此不再相知相識。”耳畔似乎有無數的聲音在淒厲的哭泣着,就好比十八層地獄的感覺一樣。
莊弈辰的腦海猶如無數的畫面充斥,疼痛的不得了。一絲又一絲的氣體從身上散發出去,他感覺自己已經變成了無數個人,腦海中的那些重要的人,那些一起的日子,那些感情也一點一點的消失……
他不由的蹲下身子,手上的圓球依舊光芒閃爍。
“域外天魔降臨……”又是一道驚雷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畫面猶如時間穿梭一樣流動。
他依舊處在黑暗之中,看到了一個古井,看到了一個由無數骷髏骸骨堆成的空間。
“轟隆!”天空中忽然響起了巨大的轟鳴之聲,可是卻也不見雷光。
緊接着,灰色雲層慢慢被驅散,露出了一輪殘缺的月亮。
“黑暗中的月亮?”莊弈辰揉了揉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慘白色的月亮,無窮無盡的怨氣似乎什麼東西吸引一般,朝天空中狂涌而去。
十八根石柱在月光下終於展現了身形,莊弈辰臉上頓時出現了古怪之色!
這哪裡是什麼石柱,分明是一根根白骨所堆砌的白骨之柱。
難怪有這麼多的怨氣幾乎凝成實質,這一根根直聳雲霄的白骨之柱,裡頭究竟有多少人的枯骨組成。
骷髏之下,是血紅色海洋,涌動的鮮血將這些骷髏柱子染的通紅。
“冥王。冥殿十八柱……大家快跑。”又是一道聲音,身邊都是一些模糊的影子。
死亡,全部都是死亡的氣息。就好像一個空間,沒有一個生命,完全的死氣蔓延。
就在顫抖和混亂之下,莊弈辰竟然發現自己邁着腳步走了出來。
他很輕鬆的揮了揮手,一滴血珠從手的口子中飛了過去,灑在了白骨之上。
就在此時,異變突起!那一根被他血液沾上的白骨之柱忽然通體變得血紅了起來,宏大的氣息忽然出現,將四周的怨氣全部一掃而光。
灰色的雲層瞬間將殘月給掩蓋,一道血光忽然彈射在雲層之上,發出了詭異的聲音。
瞬間,面前的白骨完全崩裂,十八根骷髏之柱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冥王受傷了,冥王跑了……”又是無數的聲音響起。
不過莊弈辰發現自己的身影已經消失,眼前又是變得完全黑暗,忽然感覺自己靈魂都戰慄了起來。
四周空間也變得萬分的壓抑,四周沒有風,只有灰色的物質將他包圍了起來。
他似是聽到了一個遙遠的呼喚,穿越不知道多少億兆光年而來,那宏大的聲音,讓他全身毛孔悚然了起來,全身更是猶如觸電一般的顫抖。
“身體裡面好像有靈魂……殘缺的靈魂,我感覺到其中的共鳴。”莊弈辰深沉嘆息着。
手指的冰涼在此時忽然化作了劇痛,周身的血液忽然朝右手狂涌。
“是太上……”他頓時清醒了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太上……這個人和我有聯繫嗎?”莊弈辰自言自語了一下,全身早已經汗水淋漓。
經歷過很多次離奇的幻境,甚至當時意識在程蝶衣的身上,以太上的身份存活了一些時日,不過這樣的情況依舊上演……
“是不是程蝶衣遇到了麻煩?不過神龍大陸也只有赤炎魔皇纔可以爲難她的……”莊弈辰搖了搖頭,繼續看着手中的那個圓球,心中也是感嘆萬千。
剛纔腦海裡的一切,來的快,忘記的也快,他甚至有點想不起來剛纔看到了什麼,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這樣的事情最近發生的有些頻繁,這讓莊弈辰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太累了?只是每一次自己都很快的遺忘了這些事情,所以也沒有去深究。
“是我退場的時候了,成就傳奇半聖纔是我的路……”莊弈辰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並不虛幻。
若不是因爲赤炎魔皇答應的一顆世界本源,他也未必會下決心來做魔界變法的先鋒!畢竟此事現在看起來已經是上了軌道,但是這其中的兇險和艱難豈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
“赤炎魔皇那圓球中傳來的氣息,極爲強橫兇險,恐怕這小世界本源的爭奪將會極爲艱難!那些降臨的域外天魔,也都可能是每一界的強者。”莊弈辰這時候已經將心思從魔界變法的事務中掙脫開,思索着自己將要面對的麻煩。
將自己此時的底牌都盤算了一番,莊弈辰對於自己的信心也增加了許多。如今已經不是剛穿越過來時候的廢材,沒有聖魔塔和守塔人相助,就什麼都做不了。
“衝擊傳奇半聖的境界,成就三星之力,就讓我和各界的域外天魔較量一番,看看誰纔是真正的天才!”莊弈辰陡然起身,一股兇蠻霸道的氣息登時散逸而出,瞬間籠罩了整個內閣。
“誰這麼大膽,居然在內閣之中也肆無忌憚的散逸自己的氣息?”
“是左相辦公之地傳來的!”
“這是左相的氣息?怎麼可能?似乎比起魔尊境界的強者還要凌厲!”此時內閣之中的輔相們都大吃了一驚,彼此之間都在傳遞着訊息交談着。
但是他們卻想不明白,年輕的左相忽然展現自己的實力境界是什麼意思?
不過大家之前都是小瞧他了,他的實力竟然高到如此程度,而且還那麼的年輕,這個低調的洛克家族的子嗣,真是一鳴驚人啊。
“之前從來都沒有聽說的一個人,竟然如此的優秀,這個人一定還另有身份,不知道去調查他的人有什麼結果了?”卡度山端坐在自己的相椅之上,臉上表情陰晴莫定!
此時他將莊弈辰的行爲視作對自己的挑釁,但是此時他卻只能強行忍耐!一來這年輕的左相戰力有點神秘莫測,而來他自己本身也有些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