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兄,事到如今爲了我們北都府的面子,你可否……”方落猶豫了一下,支支吾吾的對着莊弈辰說道。
莊弈辰不由感覺到大爲好笑,指着他說道:“你們文秀才沒辦法的事,我一個武童能有什麼辦法!”
“莊兄,你就別隱藏了,方纔那兩句我是無意中聽你在夢中吟出的!”方落臉色有點發紅,畢竟是偷聽人的隱私了。
“這怎麼可能?我們還以爲你是故意那樣說呢!”幾個秀才都驚了。
蘇離看着莊弈辰,眼眸中閃過一絲異色。沉吟一陣便誠懇的望着他說道:“莊兄,若是你有辦法,我懇請你出手!”
“呃……我可是武道之人,”莊弈辰不由撓了撓頭,這事情鬧的,不過看到方落蘇離他們的眼神,忽然想到他們的年紀在地球上還屬於年輕人。
而蘇離如果被朱子丹這次再壓一頭,那就麻煩大了,絕對會影響到心境,令文宮動盪。
“好吧,我這裡有一首詩,一會蘇兄你出去當成是你做的!”莊弈辰考慮了一瞬,便答道。
“那可不行,我怎麼能將你的詩據爲己有!”蘇離急忙說道。
“我不能形成文宮,留着也毫無作用!”莊弈辰微微一笑,豁達的說道。
蘇離掙扎了一陣,終於想通,深深的看了莊弈辰一眼道:“我欠你的太多了!”
莊弈辰一笑,而後便直接小聲的唸了出來:“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
“妙啊!”幾個秀才登時拍腿叫好,而張鐵牛等武童也都目瞪口呆。
莊師也太妖孽了吧,武技厲害也就罷了,爲何連寫詩都如此逆天?他要是可以修文道的話,那就是妖孽。
蘇離更是呆住,原本對於方落所的話半信半疑,而現在莊弈辰這一首暮江吟念出來,他簡直以爲自己是在夢中。
“莊兄,你真的無法修煉文道麼?”羅吳曦難以置信的望着他。
“是!自古文武不能兩全,這你應該清楚!”莊弈辰一笑無比灑脫。
“真是可惜了!”幾個秀才望着莊弈辰就好像是白玉有瑕,明珠蒙塵。
“若是他能修行文道的話,以他的才華定然是冉冉升起的新星!”他們忍不住這樣想着,就更決定惋惜。
“北都府的同道們,怎麼過了這麼久都沒有人上了?難道你們是沒有拿得出手的詩詞了麼?”這時候外頭傳來了朱子安還顯得有些稚嫩的聲音,得意洋洋。
“哼,小人得志,君子所不爲!”方落輕哼了一聲。
“若是秀才不成,舉人上來也行啊!”又一名臨江府的秀才嬉笑着。
這話一出來,不少北都府的舉人都麪皮發脹,但是還猶豫着要不要出手。
畢竟三級傲州詩詞要臨場做出,難度實在是太大了。別說是舉人,就是進士也不可輕得。
不過終究還是有人忍不住,一個舉人高喊道:“且讓我來一試!”
飄香樓內立刻響起了是熱烈的喝聲,爲他打氣鼓勁。就算是平日裡與他有些過節之人,此時也希望這舉人能夠贏。
畢竟,北都府文人的臉面,比私人恩怨要重要的多。今日若是沒有人能將朱子丹的風頭壓下,明日就會成就他文壓一府的美名。
舉人一出手,果然要強不少!尤其此時在心情激盪之下,揮灑自如,三句寫完才氣已經達到兩尺四了。
“又是三句至府,看來此詩傲州無疑了!”不少人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舉人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不甘之色,方纔他上來之時感覺到才氣靈感翻騰,有把握能做出傲州詩詞纔敢出頭。
可是到了此時,卻是有些難以爲繼了。腦中無數的詞句翻滾,卻沒有一句令他滿意的。
點睛之筆不出,傲州只是奢望。心中輕嘆着,寫下最後一句。才氣漲到兩尺九五,無限接近傲州詩詞,但終究還不是。
“該死,就差那麼一點點!”方落惋惜的說道,而飄香樓內,秀才們更是睜大了眼睛。
“哈哈哈,不過如此,就連舉人出手,也不過如此啊!”朱子安大笑着,顯得無比的猖獗。
“還有半刻鐘!”程蝶衣的聲音傳來,北都府的文士們臉色難看的能擠出翔來。
“蘇兄,你該去了!”莊弈辰這時候平靜的說道。
“定不辜負蘇兄厚望!”蘇離起身出去,再度來到書桌面前的時候,頓時引起了不少驚呼。
“蘇離不是敗了嗎?難道這麼短時間內他又做出了一首好詩詞?這可不是吃飯,一口一下,要是誰能一下創造一個好詩詞,那不是逆天了?”
“這不太可能吧?難不成他有文儒之纔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