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征戰前夜3

這一天終於來了,這是呂尚登上巔峰的日子,自此之後,呂尚的權力無人可比,而這一天的早晨,他卻一人在房間裡打坐靜思門外一衆門人的激動人心不入他耳,相府外民衆的喜悅嘈雜不留他心,他這一刻真的需要靜一靜,摒除一切雜念,保持內心一片空白,純淨。

散宜生身着新官服,率領羣臣文武,以最飽滿的精神進入內廷叩見武王,朗聲奏道:

“請武王至相府請丞相登壇。”

武王起身問道:

“拜將之道,如何行禮?”

“大王如黃帝拜風后,方成拜將之禮。”

武王笑道:

“卿言正合孤意,傳令起駕!”

武王帶領滿朝文武,一齊行至相府前,一路之上,禮樂聲聲不斷,相府門開,散宜生引武王進入,楊戩在呂尚門外,高聲言道:

“請元帥升殿,武王親來拜請元帥登輦。”

呂尚抑制住內心的激動,坦然走出房門,武王躬身施禮,正言道:

“請元帥登輦。”

呂尚慌忙謝過,同武王左右並肩而行,直至相府大門之外,武王再度躬身施禮,親扶扶呂尚上輦,連推三步。

周軍擺開儀仗自相府開始行進,直至出城,長街漫漫七十里,紅旗飄飄路兩邊。西岐民衆扶老攜幼,俱來觀看武王拜將。

衆將分道而進。威武激昂,武王至將臺邊一看,見將臺高聳巍峨軒昂。雖然沒有雕樑畫棟。但簡約大氣,將臺有三層,第一層臺中,立虎將猛士各穿黃衣,手持黃色龍旗,東邊立軍中俊傑各穿青衣,手持青色龍旗。西邊帶甲戰士各穿白衣,手持白色龍旗。南邊立先鋒校尉各穿紅衣,手持紅色龍旗,北邊立刺客探馬,各穿黑衣。手持黑色龍旗,五色方陣即是儀仗又是軍陣,第二層是數百旗牌兵,手中各執大旗,迎風招展,按八卦方位,時而站立時而行走,精妙無比。第三層由軍中少壯派將官組成,各執劍戟瓜錘。精英之中的精英自然是英武非凡。三層之中,各有祭器祝文,自一層之下。兩邊儀仗雁翅排列,衣冠整肅……

散宜生至鑾輿前,請武王出輿,武王忙下輿,散宜生高聲奏道:

“大王可至元帥前,請元帥下輦。”

武王行至輦前躬身施禮。說道:

“請元帥下輦。”

呂尚忙下輦來,散宜生引導至臺邊。散宜生施禮言道:

“請元帥面南背北。”

便開始朗讀祝文:

“蒼天在上,西伯遣上大夫散宜生,昭告五嶽名山大川之神,當今大王昏庸無道,不行惟天惠民之道,弗敬上天,降災下民,屠戮大夫卿士,暴虐於萬民

。若不順天,厥罪惟均,謹擇今日,特拜呂氏姜尚爲大將軍,恭行天討,伐罪弔民,永靖四海。所賴衆神,相我衆士,以克厥勳,伏惟尚饗!’”

敢宜生讀罷祝文,周公旦上前引呂尚上第二層臺。周公旦說道:

“請元帥面東背西。”

又開始朗讀祝文:

“厚土在上,西伯遣周公旦,昭告於日月星辰風伯雨師歷代聖賢,天有顯道,今商王辛,弗事上神,遺厥先人,宗廟弗祀,沈湎酒色,淫酗肆虐。惟宮室臺榭是崇,焚炙忠良,刳剔孕婦,以殘害於下民。牲犧粢盛,既於兇盜,皇天震怒,命發誅之,自思欲濟萬民,匪纔不克,今特拜呂氏姜尚爲大將軍,取彼兇殘,仰賴神明,翊衛啓迪,吐納風雲變化,拯救下民,恭行天罰,克定厥勳,伏惟尚饗。’”

周公旦讀罷祝文,又又周召公引呂尚上第三層臺來,他手捧武王所賜黃鉞白旄,言道:

“自今以後,奉天征討此獨夫,爲生民除害,爲天下造福,元戎往勳之哉!”

呂尚跪受黃鉞白旄,禮官言道:

“請元帥面北拜受龍章鳳篆。”

呂尚開始跪拜,禮樂聲聲中,召公開始讀祝文:

“蒼天厚土,西伯姬發,昭告於昊天上帝后土神明,天矜於民,民之所欲,天必從之。今商王辛,狎侮五常,荒怠弗敬,自絕於天,結怨於民,朝涉之脛,剖賢人之心,作成殺戮,毒痛四海。寵信奸佞,放黜師保,因奴正士,郊祉不修,宗廟不享,作奇技淫巧,以悅婦人。惟我先王,爲國求賢,乃聘請呂氏姜尚以助發。今特拜爲大將軍,大會孟津,以彰天討,取彼獨夫,永靖四海。所賴有神,尚克相予,以濟兆民,克成厥勳,誕膺天命,以撫方夏,懇祈照臨,永光西土,神其鑑茲,伏惟尚饗!”

周召公讀罷祝文,呂尚居中而立。下軍令道:

“發鼓豎旗!”

兩邊鼓響,軍政司請元帥戴護頂之寶,奉上一頂金盔一副袍鎧,獻在臺上。姜元帥頂金盔換袍鎧甲,正立臺上,接過帥印佩劍,高捧過眉。散宜生再請武王拜將,武王在臺下拜了三拜。武王拜罷,呂尚令辛甲將武王請上臺來。辛甲執旗大呼道:

“奉元帥將令,請武王上臺。”

武王隨令旗上了將臺,請武王面南端坐,呂尚拜謝完畢,跪而奏道:

“老臣聞國不可從外而治,軍不可從中而御,二心不可以事君,疑志不可以應敵。臣既受命專節鉞之威,臣敢不效犬馬之勞,肝腦塗地以報文王知遇,武王提攜之也。”

武王起身將呂尚扶起,親切言道:

“相父今日受孤之拜爲大將東征,但願早至孟津會兵,得勝速返,孤之幸矣,還請相父善待大王,驅除奸佞,澄清社稷。”

呂尚再次謝恩,武王欣慰下臺,衆將在臺下聽候元帥呂尚指揮。子牙傳令于軍政官道:

“傳吾軍令,命衆將於三日後齊聚校場,在教軍場聽命點將。今日吾有仙師攜三山五嶽衆道兄,與我餞別。”

辛甲領令而出,傳與臺下衆將知道。呂尚拔劍出鞘,振臂一舉,引得臺上臺下,虎豹兒郎一陣陣振奮高呼,連文臣們也跟着一起高呼,忘記了往日的重重禮法,這一刻上至武王姬發下至普通一兵都是熱血沸騰,西岐不在沉默,不再忍受無端的攻擊,這次登臺拜將承載了太多人的夢想與希望,西周正在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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