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語氣不善的開口,
“我不同意。你都沒問白瞳願不願意,就擅作主張,我不同意!”
宮元羽的反對讓白瞳意外,只是後面又說到自己,白瞳見水流卿表情清淺,根本不在乎宮元羽的反對,白瞳只當宮元羽爲了自己好,心下感激,卻也只回道,
“我沒關係,我可以和主人在一個房間其實在昭……主人家的時候,我都習慣了!”
這句話本是爲了安慰宮元羽不必在意,卻又說的讓宮元羽面色更爲難看,白瞳暗罵自己怎麼越抹越黑,只得添了最後一句,
“總之我不介意,主人會在外面靜坐,元羽你就不用多心了。”
連心香見三人面色各異,心中好笑,卻只是眉眼彎彎,看好戲一般,
“既然幾位已經安排妥當,那就請便吧。”
宮元羽臭着臉看向別處,白瞳站在那裡想解釋又不知如何開口,水流卿早就走了,自顧回房去了,待連心香走後,宮元羽不死心,擰着眉毛看着白瞳,
“白瞳,你要是有什麼苦衷,被那個冷冰冰的人逼迫,我可以和他將就一晚,你不用勉強。”
白瞳咽咽口水,想這古人還真是固執,不過自己更固執,
“元羽,我真的不勉強,你今晚,還是小心一下那位連心香吧。”
宮元羽被白瞳說的心中不忿,卻又攔也攔不住,重點是這傢伙一點也不抗拒還有點期待的意思,果然這妖精都這麼不拘小節麼,男女授受不親這種話果然只是說給人類的嗎!
白瞳眼看這宮元羽一臉苦大仇深的拂袖而去,果然自己剛纔說的都沒有效果,哎,元羽啊元羽,和主人一起這麼好的機會,你就別和我搶了,反正你也不喜歡主人,也不是斷袖什麼的……咳,白瞳被自己的想法嗆到了。
這個房間的構造,和長水居的構造有些類似,只是看起來更爲精緻華美,那隔擋的輕紗也成了細碎的珠簾,仙居的清幽也替換成了豔卷紅衾,唯一不變的,就是簾外的那個人。
白瞳躺在牀上,愣愣的注視着那個身影,靜心而坐,閉目而息,好像沒有任何事,能夠打擾到他,卻有能察覺到身邊的一切異況。
而且這神仙,真喜歡穿白衣,好像永遠也穿不舊一樣,白瞳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那被刮破的布條正歡樂的衝自己招手,白瞳移開眼,朦朧中還是看主人的側臉吧,挺鼻,俊眉,清冷的嘴脣,好像還有些的性感……嘿嘿……直到視線也跟着模糊起來,嘴角才掛着一絲傻笑睡去。
夜色中,樹林邊,一道藍光不停地閃爍,襯托的夜色,透出一股詭異的魅色,唯有這手託藍光的人,能告訴大家這並不是一個幽冥之物。
慕泠風盯着手中的玉佩,隨着越來越靠近所尋之人,這玉佩也每每越來越亮,慕泠風眼裡閃着興奮,又帶着期待,看來這師兄,就在不遠處了。
從那日在昭萊出發,又得到了葵燈的指引,慕泠風幾乎馬不停蹄,連夜趕路,幾日下來,就已經到了茉歸鎮外的樹林中。而且打從靠近這裡開始,這玉佩閃動的頻率,就比在其他地方高出幾倍,再加上夜色之下,更是分外分明。
慕泠風施法暫且壓制了一下葵燈的藍光,自信的笑看了一眼前方,輕道一句,
“師兄,小白我來找你們了。”
縱身一躍,順着樹林尋向茉歸鎮去。
午夜時分,靜寂如水,偶有蟲鳴,都顯得有些突兀,忽悠一股淡淡的幽弱之聲,不知從何處傳來。
隨着時間的推移,逐漸變得微微清晰一些,才能辨別絲毫,原來是一段悠遠的琴聲,隨着清夜,緩緩地飄入入眠者的耳內,悉悉索索,好像還有些別的聲音,讓人難以識別。
琴聲如訴,猶如嗔憂,即使聲音比剛纔響了一些,也只是如妙齡女子在你耳邊嬌語,軟糯糯的呼喚,懾人心神。
白瞳本睡的就不是很沉,此刻被這幽綿的琴聲喚醒,只覺得好像在半睡半醒之間,看着外面恍忽忽的白影,不由自主地起身,迷濛的喚了一聲,
“主人……”
斂目而息的水流卿瞬間睜眼,清冷澄明,讓人懷疑剛纔的入定,是不是真的是他。水流卿早就察覺到了這股來歷不明的琴聲,本想靜觀其變,等到外面有了動靜在一探究竟,白瞳不甚清醒的聲音,讓他一下子拉回注意。
等他轉頭看向屋內時,白瞳已經動身下牀,顯然是要往外走,嘴裡不知嘟囔着什麼,好像還在夢中,又彷彿已經醒了過來。水流卿神色微微變深,正待施法讓白瞳直接睡去,卻見白瞳跌跌撞撞要出來,一個趔趄到了簾邊,明顯是沒看路,就要倒地。
哎,要說這白瞳,仗着主角光環也不知道沾了多少水流卿的光,光這英雄救美的戲碼大大小小估計也得有個三四次了,雖然這次她並不知道QAQ
好吧,我也沒看清水流卿怎麼移動了,總之白瞳倒地之前,他一眨眼就已經到了那珠簾之前,口中輕輕說了句小心,珠簾碎玉一響,伸手攔腰接住了還迷糊的白瞳。
白瞳被水流卿攬住,卻也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似醒非醒的眼裡含着笑意,手不老實的伸向眼前那張熟悉的臉,嘴裡嘿嘿呢喃,主人……真的是你……嘿嘿……
白瞳的指尖擦過水流卿的側臉,微涼,水流卿沒有躲開,白瞳見自己剛纔摸歪了,小白兔一樣的眼神懷疑的再次伸了過去,這下水流卿伸手攔下,抓着那手腕,指尖在頭上輕輕一點。
“主人,我……”
白瞳三個字剛到嘴邊,輕微的讓人聽不清,未說完眼睛一閉,直接沉睡過去。水流卿剛給白瞳蓋好被褥,只聽得那琴聲已如耳邊低語,更爲惑人,甚至還有飄渺的女聲,隱隱若現。
咯吱——水流卿斜眼細聽,外面傳來開門聲,似乎有人出去,水流卿略一思索,揮手在屋內設下結界,冷眼朝着屋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