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是自帶光芒的。
傅嘉就是這種人,我與傅辰站在遠處望着傅嘉的時候,她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優雅,甚至連說崇拜欣賞這種詞的時候,都會覺得再說“朕很欣賞愛卿的言論”一般。
絲毫沒有任何的奉承感。
我忽然覺得我要是前兩年見到傅嘉這種姿態,我一定要崇拜死。
然而我見了秦霄又見了沈凌天還見了安德烈與埃利斯,我現在對這種人的氣場有了免疫力。
但是我仍舊忍不住要給傅嘉點贊。
我覺得傅嘉不喜歡男人是正常的,因爲我感覺她自身就擁有着王一樣的氣質,不需要男人。
安德烈笑着以手滑了一下杯壁,看着傅嘉,“所以你覺得我與安德烈是相同的?”
傅嘉的一句話成功的激起了一個男人想要與對手一爭高下的心,只見傅嘉輕輕地一笑,說道,“不,我覺得安德烈先生的設計更追求偏執的完美,而您則充滿着誘/惑。”
聽着傅嘉說完,傅辰將手機放到了一邊,而後開始點餐我們兩個人吃飯,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聽着傅嘉與埃利斯的對話。
兩個人談話確實挺高的,雲裡霧裡的談了很多,也從這些裡面帶出來一些我們想要知道的消息。
諸如,傅嘉問埃利斯爲何能夠與紀浩搭上線,可曾是與他一直是故交?
埃利斯答:與紀浩之前關係並不算太鐵,而是因爲一個客人給牽的線。
傅嘉則緊隨其上,繼續問道,“一個客人?”
埃利斯答:不知道傅小姐有沒有聽過我客人的名字,徐顏之。
埃利斯補充道:感謝徐顏之小姐的牽線。
我在聽到徐顏之的名字的時候,正拿着叉子捲起來意大利麪往嘴上送,忽然叉子就掉在了盤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還好,埃利斯並未扭頭,傅辰則趕緊幫我收拾了一下,握着我的手說道,“別緊張。”
我回到北京之後沒有聽過關於徐顏之的消息,我以爲我將我深藏在心裡的仇恨與不甘埋得夠深了,但是我沒有想到,他們還是這樣竄出來了,四處奔跑,哪裡都無法擋住。
我那一刻都不能穩定了。
我聽着電話裡傳來埃利斯給傅嘉已經聊開了,開始講着我們要知道的話題,包括是徐顏之幫紀浩牽的線,因爲安德烈與秦霄有了交流,而紀浩的模特經紀與埃利斯的時尚完全可以聯合起來形成一個閉環。
所以,一切就有了合作的可能性。
聽到差不多,我們是率先離場的,傅
辰開車帶我先回傅嘉的大本營,過了沒半個小時,傅嘉也回來了。
一直到傅嘉回來,我的情緒才穩定了些。
我努力將我對徐顏之的不甘壓制了下去。
所有的憤怒焦躁都是來自於對自己的無能爲力。
但是我知道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傅嘉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趕緊去洗了個澡然後把身上的衣服從裡到外都扔到了一旁的裝衣服的筐裡。
然後,又洗了好幾遍手纔出來,坐在我們身邊猛灌了很多水才喘了一口氣,“啊,我覺得我這輩子應該不能接受任何男人了,除了傅辰和老爺子!”
傅辰在一旁偷笑,“哎,我覺得你和那個埃利斯挺不錯的,你女人起來也還可以,要對自己有信心。”
傅嘉狠狠地瞥了傅辰一眼,說道,“哎,還是求你饒了我吧。”
說完一把將我摟入了懷裡,指着我說道,“看看,只有這樣的臉蛋這種美人才能讓我心歡喜。”
傅嘉不開玩笑了,將我放開,然後拍了拍手看了傅辰一眼說道,“哎,你們都聽到了吧,現在的關係如何。”
傅辰笑了一笑,說道,“果然是面對局外人才能說點真話,所以埃利斯和你說的差不多都是對的,徐顏之幫埃利斯這事估計和徐家也有些關係,不能這麼淺顯,不過如果要是把這種關係理出來的話,我好像能更加確定了秦霄的目的。”
我們看着傅辰,傅辰開口說道,“離開陳家,我倒是覺得可能秦霄早有打算,畢竟爲了利益來說,陳一直對秦也有些約束,而飛飛的事情成了一個導火索,和沈凌天的你爭我奪則是早就有的夙願了,如今把埃利斯弄過來,埃利斯的背後與徐顏之有關係,那估計就差不多就是純粹的想一鍋端,替飛飛報仇了。”
我聽着傅辰的講解,心中一驚。
雖然很感動,卻更多的是擔心。
這分明就是一個人對抗這麼多人。
勝算不用考慮,單用比大小都能比出來,這勝算不大。
傅嘉忽然像想起來一件事似的說道,“對了,我覺得有一個人可以去了解一下。”
說着,她快速的拿起一旁放的平板輸入了戴夢兩個字,很快的就出現了她的身份背景,然後她將這個平板調轉衝着我和傅辰讓我們看。
“這是你們走了之後,無意中埃利斯和我聊出來的,這個戴夢應該和徐顏之與埃利斯都有關係。”
我看着戴夢的圖片,是幾年前的頭像了,但是我瞥了一眼資料,我就知道了。
“這個人
我見過,確實是和埃利斯有關係。”
我將前段時間知道的那個時尚集團的事情告訴了傅辰與傅嘉,我當時還在想埃利斯是不是和戴小姐有着不可告人的男女關係,纔會這樣,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在這裡有聯繫。
傅辰緊緊地盯着戴夢的照片,說道,“好,她的底細我找人來扒一扒吧。”
傅辰站起身來一臉得意的說道,“好了,咱們今天大會就到這裡吧,現在……”
他看了一眼時間,說道,“剛好北京時間晚上8點整,要不要我們一起去看個電影happy一下?”
我和傅嘉均有默契的各自開始收拾各自的東西,然後傅嘉走進裡屋去洗衣服,而我則要離開。
徒留傅辰一個人風中凌亂。
“哎……”傅辰喊住我們,傅嘉則探出頭來說道,“我沒心情,我得好好緩一緩,我受到了驚嚇。”
而我則說道,“我要去找秦霄。”
我心裡是有些擔心的,在越知道這些真相之後,就越有些擔心,我擔心秦霄會有什麼危險,所以我希望能夠陪着他,儘可能多的去了解一些事情,然後來讓自己安心一些。
秦霄什麼事情都不說,他把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裡,要麼直接去做。
這樣好也不好。
我懂還好,我不懂其實就會出現很大的隔閡。
那一夜我陪着秦霄加班很久,中間的時候,我聽到秦霄接了一個電話,我在旁邊,他沒有避着我,我猜他肯定是以爲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如果知道他肯定就要避着我了。
我聽到電話那端似乎是安德烈的聲音,他說了些什麼我並不能聽得真切。
倒是秦霄說了一句,“好,明天來了之後,我們具體晚上見面聊。”
然後對方便掛了電話。
他放下電話又重新走回到辦公桌後面繼續工作。
而我則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明天晚上是不是有約?”
秦霄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
我沒有再繼續問了,言多必失。
事情果然在第二天就得到了印證,我在中午吃過午飯之後回到辦公室就聽着這邊的設計師拉住我問道,“哎,飛飛,你是總部跟過來的設計師,咱們boss好帥啊,你快給我們講講他有沒有女朋友,有沒有什麼喜好,快……八卦也行。”
我狐疑的看着緊閉着的原也的辦公室門,疑惑的問着我旁邊的設計師,“咱們boss來了?你說安德烈?”
兩個設計師同時衝着我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