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望森林 307 有了錢，纔算個人
陳天豪的辦公室在整棟大樓的最頂層，是最高端大氣的一個地方。
早就有陳天豪的秘書在等着，我和秦偉上來之後，她就過來招待我了，說董事長在辦公室裡面等着我。
陳天豪的秘書原本是一個年輕的美女，和陳天豪有一腿，後來被發現了，陳婷婷兩母女生他的氣好久，陳天豪無奈之下，就換了一個男秘書，而且還是三十多歲的那種。
秦偉沒有跟我一起去，他在外面等着我，很有規矩。
敲了敲陳天豪的門，馬上，就從裡面傳來他雄厚的聲音，“進來。”
我輕輕推門，就進去了。
陳天豪的辦公室是最大的，也是最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進門對面就看到了一面很大的窗戶，足足有四五個平方，採光很好，而陳天豪就站在窗前，揹着手，看着窗外的景色。
不得不承認，陳天豪真的是一個大梟雄，他就這樣站在那裡，背對着我，我就感到了一種壓力。他身上彷彿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王霸之氣，是天生的王者一般，讓人看到了他，就印象深刻，從心底對他產生一種畏懼。
在這點上，樑霸的確是比他差了那麼一點。
我反手關上門，恭敬地喊了一句：“陳叔，我來了。”
陳天豪輕輕地點點頭，並沒有轉過身來，他只是淡淡地說話，“知道我爲什麼要叫你過來嗎？”
我搖搖頭老實說：“不知道。”
他微微地笑了笑，也沒有轉頭，也沒有告訴我爲什麼，而是淡淡地說：“你過來我旁邊。”
我心裡並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麼，卻也走了過去，和他一起站着，發現其實我和他差不多高。但是在氣質方面，卻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什麼感覺？”他轉頭望着我，微笑說。
我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仔細地望着前面的景色，第一個感覺是高，很高，視野很寬闊。站在這最上面，把附近的好多高樓大廈都比了下去，真的還挺有一種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的感覺了。
尤其是看到馬路上那些螻蟻一樣的行人，像牙籤那樣小的車水馬龍，就更加有一種打心底的優越感。
“很高。”我說。
“還有呢？”陳天豪接着問。
“有一種打心底的優越，從高處俯瞰下面的車水馬龍，會覺得，他們都是螻蟻，高處不勝寒。”我笑着說。
陳天豪聽了之後，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很開心。
“你知道爲什麼這麼多人都想往上爬，都想拼命賺錢了吧？”陳天豪望着我說，“那你又知道什麼叫有錢人嗎？”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陳天豪說：“有了錢，纔算個人，這纔是有錢人！”
我是第一次聽到這種理論，愣了一下，然後沉默了下來，這一句話聽起來好像很簡單，但是他裡面飽含了多少的心酸，還有多少的冷酷？
的確是，現在社會漸漸成一種扭曲的變態發展，尤其是在城市裡面，你要是沒錢，就真的連個人都算不上。
不等我說話，陳天豪又接着說，“你知道沒錢的滋味嗎？”
這句話引起了我的觸動，讓我想起了之前落魄的那段時間，一堆豬朋狗友，知道你落魄了，連兩千都不肯借你。
那個時候，恰恰好是樑義陪伴我的，患難見真情，所以我纔對他的背叛這麼地痛心。其實嚴格來說，也算不上是背叛，他是樑霸同父異母的弟弟，跟樑霸混也是情有可原，一切都是老天作弄罷了。
我認真地點點頭說，“知道。沒錢的時候，你連地上的一坨狗屎都不是。”
“沒錯！”陳天豪沉聲地說，“這個社會就是這麼地現實，你有錢的時候，個個都來巴結你，你沒錢了，就個個都來踩你一腳，把你當成一條狗！”
陳天豪說出這話的時候，眼睛眯了起來，眼神裡面閃過一些陰冷，還有淡淡的怨恨！很顯然，陳天豪也不是一開始就有錢的，他也沒錢過，也被人鄙視過。
我想了想，嘆了一口氣說：“我知道這種滋味，很難受，患難見真情，日久見人心，人生親朋好友這麼多，能真的願意和你共患難的，屈指可數。”
聽到我這樣說，陳天豪倒是有些驚訝地望了我一眼，沉默了一下，他說，“所以我發過誓，再也不過沒錢的日子！我今天的成績，不是上天掉下給我的，而是靠一雙手，從荊棘之中闖出來的。”
接着，他轉頭望着我說，“正京，你是個好苗子，我很欣賞你。就算你不是婷婷的男人，我也會提拔你。但是你要明白一個道理，我本身是白手起家的，我知道坐食山空這個道理，授人於魚，不如授人於漁，你有能力，但是你要達到你想要的地位，還是得你自己雙手去拼搏，以我的性格，是不會把江山拱手送給你的。相信你也明白這個道理，理解我的做法。”
陳天豪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雖然現在我是他的乘龍快婿，但是他不會一下子就把我提拔成高位，如果我要坐高位，還得靠自己的雙手打出成績出來。
對於他的這種想法，我是很理解的，而且我本來也沒有想過不勞而獲，坐享其成，我寧願苦一點，也不願意被人說我是小白臉，吃軟飯。
不過陳天豪要怎麼鍛鍊我，這點我有點好奇。
我點點頭，齜牙笑道：“那當然，其實以我的性格，我也不想做沒用的小白臉，我喜歡闖。”
陳天豪挺滿意我的性格，他拍拍我的肩膀，爽朗地笑了兩聲，然後說：“很好，年輕人就要有這一份鬥志！既然你也明白這個道理，那陳叔就不羅嗦了，你就這幾天準備一下，就到梓因吧。”
梓因正是上次樑霸輸給了陳天豪的城市，是個二線城市，這兩年正在準備做地鐵。
我皺了一下眉頭，望着陳天豪問道：“陳叔，我沒聽太懂，去梓因做什麼？”
陳天豪眯了一下眼睛，眼神裡面閃過一些寒光，嘿嘿地說：“去幫我殺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