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6 痛恨賭注
金剛石建裡面,那存放各種資料、書籍的超大圓形密室內。少主依凡坐在距離地面五米高的太師椅上,背靠着太師椅的她,左手託着腮幫,想着先前黑麪判官與自己發生的事。
不自覺間,嘴角出現了一抹笑意,右手摸向了自己的嘴脣,心裡有個聲音在說:“那就是接吻嗎?”
少主依凡從小在血陀羅基地長大,除了上次拉斯維加斯參加會談外,可以說從沒有離開過這個島嶼,更不可能與男人有瓜葛,至於那接吻什麼的,想都不敢想。平時只是在電視裡面看到過別人接吻,雖然也好奇接吻是什麼感覺,可因爲奶奶的緣故,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這次聶云爲了脫險而強行與少主依凡接吻,可以說是奪了她的初吻。也不知道這一吻會讓少主依凡和聶雲之間產生什麼樣的糾葛。
轟隆!
沉重的聲音,只見密室的六點鐘方向出現了一道大鐵門,鐵門正緩緩向上升起。坐在太師椅上的少主依凡當即鄒了一下眉,接着開始旋轉鏈接太師椅的支架,使其朝裡面而去。
鐵門開啓後又關上了,不過在門口多了兩個人,一個是坐着輪椅的血陀羅夫人,一個是幫着血陀羅夫人推輪椅的婦人。
血陀羅夫人深邃的目光盯着旋轉着的孫女,滄桑沙啞的聲音傳去:“你翅膀硬了,開始撒起慌來了。”
此言一出,旋轉着支架尋找資料的少主突然停了下來,卻沒有說任何話,就那麼坐在太師椅上。
“你對那判官有想法,對嗎?”
這話一出,少主依凡不能鎮定了,把支架旋轉到奶奶這面,一雙目光看着她,不帶任何感情的道:“奶奶,你這是什麼意思?”
“依凡!”血陀羅夫人喚了一聲孫女的名字:“知道你打心底恨奶奶,但奶奶不怪你。可是男人這個東西,你最好別碰,否則會讓你遍體鱗傷。”
“我聽不懂你的意思。”依凡漠然的說。
“別瞞了。”血陀羅夫人斥責一聲:“你如果還要面子,就老實說,否則等奶奶把門衛叫來,問詢你有沒有出去過,有沒有帶判官進來,一切都清楚了。”
到了這一步,少主依凡想要隱瞞已經不可能了。畢竟昨晚上從迎接判官回來後,自己就一直待在這裡,哪兒都沒有去,何來去散步?
一聲冷笑從依凡口中傳出,她的目光望着血陀羅夫人,一字一句的說:“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何必還要再問。”
血陀羅夫人眼眸一寒:“雖然奶奶不知道你爲什麼要撒謊,但肯定與判官有關係。只是你記住,天下沒有一個男人是好東西,以後離那判官遠點。如果以後在發生今天類似的事,奶奶絕不輕饒。”
話落,血陀羅夫人就朝後擡起了手,示意後面的婦人幫着推出去。然而輪椅剛剛轉過去,就傳來了少主依凡不甘的聲音。
“憑什麼?”
這話使得血陀羅夫人把輪椅轉了回來,深邃的目光望着孫女。
“別說我對那判官沒想法,就算有想法又怎麼樣?”少主依凡指着自己:“我是人,我是個女人,我也有七情六慾,我不是冷血麻木的動物。憑什麼與我一般大的女孩有的,我卻不能擁有?從小到大,你就把我禁錮在島上,不讓我出去看外面的世界,你以爲封閉了我的自由,就能封閉我向往外面世界的心嗎?”
“你在男人那裡受了傷,憑什麼把你的痛苦加在別人身上?”
“就因爲父親是一個兒子,你就忍心把他扔進大海,任其自生自滅。好不容易被好心人救了,長大成人,結婚生女過着幸福快樂的生活。你卻要把他們的女兒搶過來,你還有良心嗎?當年是你不要的父親,父親有女兒了,你憑什麼去抱回來?與你有什麼關係?”
“就因爲你抱回了還是嬰兒的我,讓父母在尋找我的過程中出車禍離世,我都不知道父母長什麼樣……”
說到這裡的依凡聲音有點哽咽,眼淚也溢出了眼眶,可她還是在說:“你不好好對我也就算了,竟然還要讓我向你一樣在這島上孤獨終老,你還有良心嗎?你就不覺得你太殘忍了?我可是你親生孫女,你不看在我的面上,也應該看在我父親的面上,讓我快樂成長吧!!!”
推着輪椅的那個婦人看着這一幕,不由得眉頭一皺:“少主,她可是你的奶奶,你怎麼能這麼和她說話?”
血陀羅夫人擡手製止:“讓她說!”
少主依凡抹掉臉上的淚,看着奶奶:“這麼多年來,我事事順從你,可你都對我做了什麼?我不過是想體驗一下平常女孩子能體驗的生活,這過分嗎?爲什麼你要控制我的人生?難道你心裡都沒有一點歉疚,自責嗎?”
血陀羅夫人苦笑兩聲,閉上了她那雙眼眸,耳裡聽着孫女指責的話,可她沒有一絲反駁,似乎根本不在意,或者根本沒有聽,又或者是在反省。
許久之後,少主依凡沒有了聲音,血陀羅夫人才開口:“你控訴完了嗎?”
少主依凡靜靜的坐在太師椅上,什麼話都不在說。只有那臉上的淚痕代表她剛纔傷心痛恨過。
“依凡!不管你怎麼看奶奶,有多恨奶奶,奶奶都不會怪你。因爲奶奶是爲你好。”
“呵呵。”少主依凡除了苦笑,還能做什麼。
“依凡。”血陀羅夫人喚了一聲孫女的名字:“奶奶和你打個賭,如果你贏了,你想做什麼,奶奶不會再管。如果你輸了,安心接掌血陀羅!你看如何?”
聽着此言,少主依凡擡起了眼眸看向奶奶:“賭什麼?”
“賭之前,奶奶先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老實回答。”血陀羅夫人說到這裡沉了一口氣,繼續說:“你喜歡判官嗎?”
少主依凡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看着奶奶:“我不知道。”
血陀羅夫人眉頭一皺:“喜不喜歡,你會不知道?”
“我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感覺。對於判官,我就只見了三面。談不上喜歡,但也談不上討厭,所以我不知道。”
看着自己這個孫女,血陀羅夫人心裡實在不忍,深深的看了一眼孫女,嘆了一口氣,說道:“以判官離開這裡爲限。如果這期間你痛恨判官,就說明你輸了。反之不恨,奶奶就輸了。怎麼樣?”
“我爲什麼要痛恨判官?”少主依凡不解。
“你現在不恨,以後會的。”說完又道:“你願意和奶奶賭嗎?”
少主依凡爲了自由,沒有絲毫猶豫的答應:“賭!”
“好!希望你記得今天的賭約,賭約從現在開始生效,判官離開這裡爲終。也從現在開始,你可以和判官任意來往。除了幾個特殊場地外,你不可以帶他去,其它地方都可以。”說完的血陀羅夫人就離開了這裡。
少主依凡不解奶奶爲什麼會和自己打這個賭,要知道自己與那判官又沒有什麼仇,憑什麼恨他?
忽的,鐵門開啓,走到門口的血陀羅夫人語重心長的傳來了話語:“依凡,你就像一張白紙,奶奶真不希望你經歷酸甜苦辣的一份感情。可不讓你體驗一下痛徹骨髓,你是不會長大,是不會明白感情就是毒藥。”
血陀羅基地B區,一棟別墅裡面樓上一間房中,蘇晴正躺在牀上睡覺,因爲昨晚耽誤了瞌睡。
蘇晴通過昨晚與J玩一問一答的遊戲,知道了很多事情,比如殺手界都有什麼組織等等。當然J還是知道分寸,不該說的一點都沒有說,比如聶雲是罰獄判官,她的妹妹是殺手等等都沒有透露。
別墅外面門口,出現了聶雲和蘇未的身影。站在門口的兩個女殺手當即攔住聶雲。
“放肆,本判官也是你們能欄的?”
“啪啪”兩聲,這兩個女殺手就被聶雲點了穴道。繼而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蘇未則沒有進去,畢竟她大姐在裡面,她不方便進去,所以把聶雲帶到這裡後,就離開了此處。
聶雲憑藉聽勁絕技,來到了蘇晴所在的房門外,輕輕的推開門,從門縫間見到了蘇晴正在牀上睡覺。他沒有進去打擾,就那麼靜靜的看着熟睡的她。
“MD,有沒有人啊,姑奶奶要尿尿……”
聶雲突然聽到了隔壁房間J傳出來的大罵聲,不由得讓聶雲苦笑。不過心中也疑惑,暗道:“上廁所去就是,爲什麼還要喊人?”
不解的聶雲來到了J的房門口。
“TMD,有人權沒有?如果姑奶奶尿褲子了,等判官救我出去那一天,非電死你們不可。”
站在房門前的聶雲聽着裡面的聲音,搖頭一笑。當下輕咳一聲,寓意你的救星來了。
此時房間內被綁在牀上的J,聽着門外的咳嗽,微微愣了一下。喊道:“蘇警官,你快去門口叫人,叫她們給我鬆綁,我她媽快憋不住了。”
J以爲門口的人是蘇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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