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1 聶曉風!
“呵呵,呵呵……”
被聶雲另一隻腳踩着的聶明承苦笑了起來,每笑一聲都嘴角都流出很多鮮血,虛弱的目光望向聶雲:“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是你的父親,即使我在邪惡,在壞,我對你媽媽的感情是真的,你身體裡都流着我的血,這一點你永遠都否認不了。”
“我不信!!!”
咆哮着的聶雲渾身都在抖,沒有絲毫猶豫從腰間摸出了佛淵與黑罰,左手黑罰,右手佛淵,握着兩把劍的他居高臨下朝聶明承身體劈下:“我他媽殺了你!”
“劍下留人!”
被踹飛的面具男不顧一切跑了過來躺在父親聶明承身上,擋着聶雲的劍:“聽我說,我是你同父異母的大哥。”
“誰他媽和你同父異母!要死我他媽成全……”
聶雲硬生生的嚥下了後面的話,他的眼眸比之先前大了幾分,驚恐了幾分,不可思議的看着這個自稱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大哥。因爲聶雲認識他,曾經對他有着愧疚。
原來躺在聶雲腳前的這個男子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面具下的這張臉這是一張棱角分明十分俊逸的男子,只見他緩緩的從地上起身,把父親扶起,然後面對着聶雲,凝視着聶雲。
“鐺。”
聶雲手中的劍掉落在了地上,激動的聶雲帶着顫抖的雙手抓着這個男子的雙臂,好幾次想說話卻張着口怎麼也說不出來。
“真的是你嗎?”
在場的人都不解聶雲的舉動,可是有一人卻是認出了那個男子,他就是神控老闆蕭戰,此時的蕭戰指着那男子,不可思議的說出了他的名字:“曉風!”
曉風!
不錯,那自稱是聶雲同父異母大哥的人正是曉風,真名聶曉風!也是三年半以前,聶雲還是神控殺手的時候,聶雲的經紀人,也是曾經用命救下聶雲的曉風!
他原來沒有死!
“曉風是誰?”
“這傢伙不是死了嗎,爲什麼還活着?”
“這到底怎麼回事?”
在場的人竊竊私語,可是絲毫沒有影響到聶雲和曉風這兩個生死摯友的相聚。
一分鐘後,聶曉風帶着一抹微笑看着聶雲:“聶雲對不起了,讓你對我的死內疚了三年半。”
“不,你沒死一切都值。”聶雲笑着搖頭:“對了,當年你不是推開我就被炸死了嗎?爲什麼還活着?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聶曉風深深的看了一眼聶雲,一聲輕嘆,看向了旁邊的父親聶明承。
這一幕讓聶雲心中一驚,剛剛因爲生死摯交兄弟相聚而激動的心,瞬間沉了下去,搖着頭看向曉風:“這一切不是真的,是你們和我開的玩笑,對嗎?”
聶曉風閉上眼眸做了一個深呼吸,緩沉的說:“你母親叫歐陽依依,你父親叫聶明承,我是你大哥,這一切都是真的。”
“什麼?”
聶雲身子大震,不由得倒退了一步,因爲他可以不相信別人的話,可是這曉風的話卻不得不信。
這個時候聶曉風沒有說話,而是聶明承在虛弱的說話:“當年,把還是嬰兒的你送到西藏林芝原始森林,就是讓你師父收養,目的要你學得與韓封一樣的武功,然後接近韓封,殺了韓封,因爲只有這樣才能報仇。
你的名字聶雲,是你媽媽歐陽依依取的,因爲她嚮往天上的雲彩,所以取名一個雲。爲了不讓你師父重新給你名字,就在你身上留下了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你的名字,你的生辰。
我們雖然沒有時刻看着你,但你一在殺手界出現,闖出了名聲,還加入了神控,於是你的大哥曉風就主動加入了神控,做你的經紀人,這也是當年他爲什麼冒死要救你的原因。裝死不和你相認,是因爲時機未到,因爲你還沒有接觸到韓封。
可當韓封打算要你做罰獄之主的時候,我們改變了主意,決定讓你接管韓封創立的罰獄,讓罰獄姓聶,這樣是比殺了韓封的效果還要好。讓他知道他用盡一生心血經營的罰獄,到最後卻是交給了自己仇人的兒子,這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哈哈,哈哈哈哈!”
說着話的聶明承大笑了起來,目光看向一臉疲憊的韓封,諷刺的嘲笑:“韓封,你不是什麼都不怕,什麼都不懼嗎?現在怎麼樣,親手把你創立的罰獄交到了你仇人的兒子手中,滋味好受吧?我就是要在你走的時候,讓你怕,讓你恐懼,讓你憤怒,這就是對你韓封最大的懲罰,看到你這樣,我就開心,即使我現在死了,我也能含笑九泉,因爲我早就該死了,留着這具殘軀就是要看看你現在這幅摸樣。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時的韓封面無表情,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很疲憊,畢竟自己最得意、最信任、最自豪的師侄聶雲,現在卻是自己仇人的兒子,他有點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太突然了。
可是接受不了又能做什麼,事實就是事實。
一生坎坷沒有壓倒韓封,在這一刻,他的心沉了下去!
一生都在與黑暗作鬥爭的韓封,在這一刻,他有了疲倦!
一生寫滿了傳奇的韓封,在這一刻,如木偶般站在了原地!
深深凝望有着自己年輕時影子的師侄聶雲,自己這個最得意的接班人,不由得苦澀一笑。
此時心亂如麻的聶雲與師叔韓封對望,在這一刻聶雲發現師叔比前一秒老了許多歲,兩鬢處都有了絲絲白髮。
不知所謂的兩滴清淚溢出了聶雲的眼眶,環視了在場所有人一眼,帶着微顫的聲音看向師叔:“師,師叔,所有人說的話我都不信,我信你,我只信師叔你,你告訴我他們說的不是真的,他們是在挑撥我們師侄的關係,對不對?”
“聶雲。”聶曉風呵斥:“他是你仇人,不是你師叔,你的親人是我們,別認賊做叔。”
“你他媽給我閉嘴!”
聶雲怒瞪着聶曉風咆哮,從此時聶雲臉上爆起的經脈都可以看出他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搖着頭,帶着微顫的聲音望着師叔:“你說啊師叔,你告訴我他們說的一切都是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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