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慕容淺雪已經來到阮適止父女所居住的酒樓……那是一所非常幽靜的小院,當慕容淺雪來到的時候,除了阮氏父女之外,還有六、七名修士,其中修爲最高的也只是凝嬰中期。
“嗯,這回人都來齊了。”
阮適止似乎並沒有爲幾個人介紹的意思,而是直接說道:“這次爭奪酒水經營權的任務已經出來了,收集釀造碧焰青蘿酒的配料。”
“見鬼!”
一名大鬍子修士嘀咕道:“這種生僻的靈酒釀出來幹什麼?”
一名女修忽然開口道:“我倒是知道這種靈酒是怎麼回事。聽到前不久,三光神教的一位長老修煉時出了點問題,需要以碧焰青蘿酒調和。不過這種靈酒需要的藥材和輔材不少,很難得到,而且還有柏青的人從中攪局,恐怕會非常的麻煩。”
旁邊的一名身材頎長的修士一針見血地道:“柏青出來攪局是非常正常的事情。現在我們要考慮的是如何得到那些配料。尤其是主材青蘿果。這種青蘿果只的青雲島出產,植株少,果實數量稀少,而且無法移植,這是碧焰青蘿酒的主要材料,阮道友準備讓誰去取青蘿果?”
“我去取好了,我倒要看看柏青那夥人敢對老夫如何!”一個五大三粗的修士豪氣迫人地包攬,讓其他人鬆了口氣。
“不行,齊道友,你不能去。”之前說話的女修士出言阻止,同時看了阮適止一眼。
阮適止苦笑道:“齊道友,你還真的不方便去。除了危險之外,青雲島也是距離最遠的一個地方。你是體修,本來就不以遁術見長,等你去將青蘿果拿回來,恐怕任務早就取消了。”
“那個……”齊道友還真的卡住了。
慕容淺雪在這裡是名符其實的小字輩,一直在細心聽着他們的說話。這時,看到每個人臉上都帶有難色。她上前一步道:“諸位前輩請聽我一言,青蘿果的任務就交給我和我的同伴來完成好了。”
“你?你行嗎?”
其餘幾人交頭接耳,慕容淺雪的資料是阮適止提供的,只知道她手裡有一艘靈蟹飛舟……擁有度快的飛行法寶自然是一件好事。但還有一點就是關係到她們這些人的修爲,因爲在漫漫海途中,還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危險,那是需要實打實的修爲才能夠闖過去的。
“我可以。”慕容淺雪沒有賭咒誓,而是口氣輕淡。就象是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阮適止還是有些擔心,傳音問道:“慕容仙子,你行嗎?要知道青雲島距離天棘島遠的很,中間還有許多險阻和柏青的威脅,你們此行會非常的危險。”
“我知道……”慕容淺雪知道他顧忌的是什麼,放低聲音後,將自己的理由說了一便。
“既然這樣,那就有勞慕容仙子了。”阮適止沒有再阻止,點點頭,先將一隻儲物袋遞給慕容淺雪。“這是一部分佣金,剩下的等任務完成後再交付。”
“沒問題。”
慕容淺雪接過儲物袋,便向阮適止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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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打聽消息,那些流言蜚語橫飛的地方當然是選,很多消息靈通人士都對於酒樓、酒館這種地方情有獨鍾,因爲這裡最適合打揮消息。
午後不久,慕容纖纖出現在鎮口的太白酒肆。
這裡賣酒,也招待一些酒客,供應一些小菜下酒。上門的酒客形形色色,喝上四兩半斤。再買幾葫蘆酒帶走,既可解酒癮,又可以用以恢復真元,一舉兩得。只是這種酒肆中的靈酒也只是一、二級的貨色。想要喝好的,那是休想。
酒館的主人姓路,叫路通,是這一帶有名的萬事通。路老大可是有擔當的人物,大事小事找他處理,通常皆大歡喜。爲人排難解紛頗受人尊敬。
落座之後,慕容纖纖叫來了一壺靈酒,然後又要了一碟紅燒妖獸骨髓,一個人自斟自酌,倒也怡然自得。
其實她一進門,坐在櫃檯後面的路老大便留意她的一舉一動,她在鎮上的活動並未瞞人。
慕容纖纖剛剛喝掉一壺酒,身旁多了一個人。
路老大身材壯碩,很壯實的一個身軀,卻長了一顆不成比例的小腦袋,手中還不知道從哪兒開來的一條布,顯得極爲可笑。
“木仙子,你到底要幹什麼?”路老大怪笑,怪樣子真像小丑。
“我在喝酒呀!”慕容淺雪也似笑非笑。
“我是指……”
“金無害或者西門春風?”
“能走,還是走的好。木仙子,我知道那些人的德性,爲名爲利,他們殺人如屠狗,無所不用其極的。”路老大好意地相勸:“還來得及。”
“我知道。”
“那你……”
“必要的時候我也可以殺人如屠狗!”
“你的意思……”
“渾水摸魚唄。路掌櫃,夠簡單吧,我希望你能把有關山裡的事透露一二,謝謝你啦!”
“所有的人,都在打進山的主意。”路老大苦笑:“其實我能告訴你的消息,對你們根本沒有意義,還不如買一幅地圖。”
“路掌櫃,你也該明白,那些人既然爲名爲利,殺人如屠狗,無所不用其極,當然會用有效的方法和手段,取得所要的消息,對不對?”
“你也要使用那種方法和手段”路老大臉色一變。
“我不會,我是一個相當講理的人。我想,來找你的人很快就會來的,我在旁邊旁聽。”
“這個……”
“你瞧,人不是來了嗎?”慕容纖纖向門外一指:“這種小地方,有哪些在地方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略一打聽就一清二楚。我能找來,其他的人當然也會來,他們人多,打聽更爲方便容易。小心應付,掌櫃的。”
路老大臉色大變,看到踏入店門的是凌君豪。
凌君豪是兄弟會的成員,不害怕的人還真沒有幾個。路老大,也堪稱是地頭蛇,對蒞境的強龍當然暗中留了心,連毫無名氣的木顏他也有所瞭解,對這位兄弟會的悍將留有深刻的印象。
凌君豪帶了兩個兄弟會的修士,出現在酒館門口。
“本座不是來買酒的。”凌君豪推開店夥,看清了慕容纖纖,便向她的食桌接近。
“凌道友,請坐,喝兩杯。”慕容纖纖笑吟吟一團和氣,態度不亢不卑。
西門春風拖條凳在對面落座,淡淡一笑,態度居然良好。兩位隨從兩面一站,像兩個門神。
“我來向路掌櫃討消息的,但並不急。”凌君豪盯着在一旁打冷戰的路老大,揮手示意要路老大離開:“木仙子,先辦有關你的事。”
“我的事?”慕容纖纖流露出意外的神色,其實並沒有感到意外。
兄弟會這六個人落在那位美麗女修的手中,慕容纖纖是目擊者,瞭解事故的經過。小姑娘女修所有的人搜尋她,其實刀子遠走,就藏身在女修先前隱藏的山坡樹林內,小姑娘的隨從卻忽略了他們的藏身處,僅在他可能逃走的方向搜尋。
凌君豪和程永嘉不是真正不怕死的硬漢,落在更強的人手中,除了屈服無路可走。
慕容纖纖是唯一全身逃走的人,小姑娘不放過他是意料中事。
“對,你的事。”凌君豪老臉一紅:“你也許猜想得到,我和永嘉走了黴運。”
“哦!聽命於她?她是……”
“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歷。”所以就記錄了來。
“她要求你們……”慕容纖纖問道。
“要求並不苛,只是……我們不必聽任她驅策,也沒有主從的名份:其一,要求我們幫助她,把呂梁弄到手;其二,把你帶去見她。”
“要我去見她?”
“是的。你無影無跡突然消失,她感到十分震驚。那附近她瞭如指掌,路只有一條小徑,她以爲蟲蟻也逃不出她的監視,你竟然平空消失了,對她是一種打擊,因此她誓要捉住你。”
“要你替她捉?”
“我抱歉。”凌君豪臉紅耳赤:“我非這樣做不可,我不能違抗她。”
“凌道友,我很想隨你去見她。”慕容纖纖坦然說:“我也想見見她到底是什麼人物,她的實力也令人心中慎凜
反抗不會有好處,見面或許有商量。只是……”
“只是什麼?”
“恐怕他們不肯。”慕容纖纖向未一股往店外一指。
店外到了兩個人:寒梅仙子
“果然在這裡。”寒梅仙子,氣沖沖闖入店門,像吃了一桶火藥。
“他是我的。”寒梅仙子更是踊躍爭先,但臉紅似火,羞惱交加。
“亂什麼?你們想幹什麼?”凌君豪嗓門像打雷,狠盯着搶先進入的寒梅仙子。
“這裡不能打鬥。你們要不顧身份,像村夫俗子一樣,在公衆活動的店堂打架嗎?打毀了生財傢俱,誰賠?”慕容纖纖高叫,“外面街道寬闊,出去打。你們都是有頭有臉的成名人物,要讓別人恥笑嗎?出去!出去!”
寒梅仙子剎住腳步,飛劍驀地消失,但她的目光依然警惕地看着衆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