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個人先後站起來,兩頭人猿都顯得非常商興,慕容纖纖輕輕推了金環一下:“問問它,這果子它們吃過嗎?”
“噢。”
金環連忙以妖獨有的方式和人猿勾通……原來,這株奇怪的杏樹是人猿祖上傳下來的,它的祖上也是一頭大妖,但到了近代之後,血脈稀薄,它們沒辦法修煉,更不敢吃這棵樹上的果子,所以這上面的杏子就被認爲是寶物,用來酬謝她們的救命之恩。
“它倒是好心,差點兒害死我們。”慕容纖纖想一想剛纔的情況,心中猶有餘悸。
“不過,這顆杏子的效果也實在是太霸道了。”金環想到剛纔的情景,也是一陣後怕。
剛纔慕容纖纖已經察過自己的情形,她的真元和巫力都沒有增加,但經脈卻似更加強壯,就如同一條條加固拓寬的水渠,而且細胞的活性也大爲提升,更適合吸收靈氣,慕容纖纖有一種感覺,經過這一翻改變之後,她很有可能會提前突破到元丹期,只是不知道這種果實重複食用有沒有效果。
“這簡直是仙果啊,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終南山有這種果實呢?”銀環奇怪道。
這顆樹的果實很多,慕容纖纖現這樹上的果實很多,但成熟的果子卻不多,剛纔她們吃了三個,樹還有六個,在碧油油的綠葉中,青紅兩色格外醒目……青紅兩色?慕容纖纖忽然心中一動:“你們看不看過《封神演義》?”
“看過。”
兩個人異口同聲道。金環奇怪地問道:“有什麼關係嗎?”
“你們想一想,裡面關於終南山的情況有哪些?”慕容纖纖提示道。
在《封神演義》中,終南山是玉虛宮門下雲中子的洞府所在地。在玉虛門下,雲中子是個很獨特的存在。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玉虛門下少有的反戰分子。在玉虛宮門下,一個個有道之士嘴裡說着以和爲貴,但個個都在擼胳膊挽袖子準備大幹一場,只有這個老道士苦口婆心的送了一把劍想斬除妲己這個禍胎,可做事又有始無終。後來他收養了雷震子,給了他兩枚仙杏化成了風雷雙翅。
“那個……小姐。那是小說啊,再說我們也沒有翅膀啊。”銀環說道。
“當然,小說起源於生活,但也要經過藝術加工的。這棵杏樹就應該是風雷仙杏。至於那個雷震子的雙翅……要麼就是他天生異稟,要麼就是他使用的是一對法寶。別忘了,在封神當中,有兩個人都是精於煉器的,一個是多寶道人。另一個就是雲中子,那對翅膀可能就是他爲弟子煉製的法寶,只不過是傳說中借用了風雷仙杏的名頭而已。”
“這倒有可能,那些寫小說的也太能編了。”銀環撇撇嘴道。
“說不定那個作者也是另有原因才那麼寫的……或許是想要透露什麼,我不是作者,當然猜不透了。”慕容纖纖笑道。
人猿很大方,當慕容纖纖表示要將那些風雷仙杏收下的時候,它很快的答應下來,不過慕容纖纖也給它留下了兩顆木靈丹。木靈丹可以改善體質,雖然遠不如風雷仙杏的效果好。但正適合人猿這種沒有修煉體質的,如果它們運氣好,說不定還能夠恢復先祖的體質。
三人又將石洞整個檢查了一遍,再沒有其它現,慕容纖纖沒有立即將那株杏樹移植……聞香坊雖然不錯,但地方太小,這株杏樹還是在這裡最好。不過,她也在洞口布下了一座巫陣以做掩飾,避免被其他修行者現。
“小姐,不移植回聞香坊的話。會不會太危險?”金環問道。
“移植回去才危險呢。”
慕容纖纖站在洞口向上方打量,忽然,她驚咦一聲:“咦,你們看。上面有字!”
說罷,她手掐巫訣,打出一道法訣,那垂在洞口的藤蔓微微出一層濛濛的綠光,無風自動的在石洞上方來回擦拭,四個形相古拙的大字漸漸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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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嘉豪酒店。
王鴻盛坐在一第紅木老闆椅裡,頗爲俊氣的臉上沒有絲毫沒有白天裡的陽光燦爛,眼眸中閃爍着陰冷的目光:“有沒有查清楚那中人的來歷,這不是上趕着給她送錢嗎?我倒想知道是何方神聖!”
王洪坐在他對面的沙上,腰桿挺得筆直:“我已經查過了,是顧家的顧朝惜。”
“哼!四大家族各出法寶,都想與那聞香坊先扯上關係,恐怕內宗那些長老也是挖空了心思想要多塞一些人進去。可是,聞香坊的核心傳承只是是掌握在我們王家手裡!”王鴻盛狠狠地說道。
“說起來,這幾家可真是各出法寶,不過那個慕容纖纖並沒有作出應對,看來很沉得住氣。”王洪說道。
“她當然沉得住氣,待價而沽,無論傳承落在誰手裡,她自己都是無恙。”另外一名中年人說道說道。
此時,站在房間裡的一共八個人,是這一次王家派出來的精英弟子,都是修行者,有三名弟子已經達到了凝液期。
“洪叔,另外那件事情查得怎麼樣了?”王鴻盛問道。
“查清楚了,慕容纖纖一行人住在上海嘉年華大酒店934房間,同行的人有她的特別助理沈蕙心和中國地區總經理許佩嘉,沒現有其他人暗中保護。”王洪回答道到。
“沒人有保護?她倒真是大膽。”
王鴻盛冷笑一聲:“今天晚上你就帶人去試試她的底,然後我會去救場,你們手肚子一定要利索一些。”
“放心,少爺,我們會做得天衣無縫的。用不用……”一名王氏子弟做了個‘殺人’的手勢。
“糊塗!”
王鴻盛瞪了他一眼:“殺了她,你給我傳承?而且如果她真有清淨琉璃瓶護身,想殺她是那麼容易的叼事情嗎”
“是。”那名子弟拍馬屁拍錯了地方,頓時一臉的晦氣。
咚、咚、咚……
外面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王鴻盛立即示意一名子弟去開門,不一會兒功夫,那名弟子轉身回來,手裡捧着一個盒子:“三哥,有給你的包裹。”
“給我?”王鴻盛一臉的疑惑:“打開看看。”
“等一下。”王洪在一旁阻止道。
“洪叔,什麼事?”王鴻盛奇怪道。
“少爺,很奇怪的,誰會在這個時候給你郵寄東西?太奇怪了,還是小心爲上。”王洪提醒道。
“洪叔,你太小心了。”王鴻盛不以爲然地說道。
他隨即打開了那個包裹……嘭!一聲響,一股青煙嫋袌散出來。
“屏息!”
王洪大喝一聲,猛地一把推開王鴻盛,搶過包裹,搖搖晃晃地衝向窗口,將窗打開後,他剛剛舉起那個包裹,一道流光倏地穿過他的胸口……‘砰’的一聲響,王洪的身體就如同炸開的煙花似的散了開來。
“什麼人?這是怎麼回事?”王鴻盛已經召出了飛劍,想找到那個襲擊王洪的人,但他突然現自己的真元不繼,連飛劍也搖搖欲墜的。
“不好!我好像中毒了,真元無法提聚!”
“我也是,飛劍都無法操控了!”
另外七個人都亂糟糟地喊了起來,一臉的驚慌。
“離開這裡,屍體以後再處理!”王鴻盛也不是草包,知道自己已經上當,連忙思索脫身之策。
就在這時,窗口人影一閃,露出手中的一張弓,沒等王鴻盛等人問,一片密如驟雨的光矢便雨點似的射了進來。
噗……
彷彿雨打芭蕉一般,包括王鴻盛在內的七個人都紛紛中矢倒地……晃眼間,屋裡多出一個人。
魃收起弓,來到躺在血泊中的王鴻盛跟前,低頭看着還有一口氣的王鴻盛。
“你……你是……慕容纖纖……”王鴻盛伸手想抓住魃的褲腳,竟似認出了她。
“那又怎麼樣?”魃淡淡地回道,她冷漠地伸出腳,輕輕地點在王鴻盛的胸口。
噗!
一口鮮血噴出王鴻盛全身痙攣了一,頭一歪,氣絕身亡,魃四外張望了一眼,確認屋裡再沒有其他活人之後,並沒有清麗現場,而是迅地躍出房間,返回自己住處。
翌日清晨,一聲刺耳的驚叫打破了清晨的安謐,進房裡打掃的服務員現了屍體,立即引來大隊的警車和記者,一些剛剛參加拍賣會的人也知道了這件事,於是當日上海的媒體異常活躍,不僅是有傳奇翡翠拍賣的新聞,蘇州王家的嫡系子弟慘被殺害也是一個重大新聞。
上海嘉年華大酒店。
“董事長,你這麼快就走,真的很可惜,有許多記者都想對你做個專訪,光請柬就收了六、七十張呢。”許佩嘉遺憾地說道。
“我可不擅長應付這個,有什麼事情做一做還行。”
“董事長,揭陽公盤你回去吧?”許佩嘉問道。
“爭取吧,如果沒別的事情我會去一趟。”魃沒有把話說死,這件事情還需要由慕容纖纖來決定。
“我明白,屆時我會安排。”許佩嘉點點頭,目送魃和沈蕙心離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