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男生的首肯,趙樑晚端起杯子將冰藍色的液體一飲而盡,沒有想象中的酒味濃重,反而有一種淡淡的清甜香味,很可口。
趙樑晚的眼睛亮了起來,不得不說男孩的手藝還真好:“好好喝。”
“那當然。”男孩驕傲的揚起頭:“也不看看是誰調的。”
“這個……那個……”趙樑晚看着男孩有些激動的說着。
“你到底要說什麼?”男孩雙手支着頭看着趙樑晚:“有話直說,我可是很忙的。”
男孩用下巴指了指另外一個正在調酒的調酒師。
趙樑晚將自己想說的話整理了一遍,然後開口說道:“那個,你可以教我怎麼調酒嗎?”
“怎麼,學這些做什麼?”男孩疑惑的看着趙樑晚,不明白趙樑晚在打什麼主意。
趙樑晚笑了起來:“我就覺得這個看起來好棒。”
男孩不相信的看着趙樑晚,嘖嘖兩聲:“我纔不信你這種說法,還是乖乖說實話吧。”
趙樑晚扁了扁嘴,垂下眼睛:“其實……好吧,其實就是我聽說調酒師工資挺高的,所以我想着可以……可以學習一下嘛,當然也是有興趣在內的。”
“噗……”男孩笑了起來:“你不會是想學會徒弟餓死師父吧,我纔不會做這種傻事呢,我還要工作養家餬口的。”
“沒想到你這麼可憐,還要養家。”趙樑晚想到自己以前也是這樣,爲了不讓李美蘭那麼辛苦,每天都要做兼職減輕李美蘭的負擔,可是用處並不是很大。
這樣想着,趙樑晚看向男孩的目光充滿了同情。
“想哪去了?”男孩伸手拍在趙樑晚的額頭:“聽沒聽說過,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啊,我現在就是這種狀態。”
“啊?”趙樑晚被男孩的話驚醒,原來是這個樣子,所以說他養的家是他自己,糊的口也是他自己,那他還怕什麼,真是小氣。
“想我什麼壞話呢你。”男孩似乎是一眼就看穿了趙樑晚的想法,很嫌棄的看着趙樑晚:“收起你的眼神,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你怎麼知道我想什麼?”趙樑晚低着頭,小聲嘟囔着。
“我怎麼會不知道你想什麼,我可是你……”男孩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想到了什麼,默默地閉上了嘴。
“是我什麼?”趙樑晚看着他等着他的下一句話。
男孩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說道:“是……你的調酒師傅啊。”
“所以說你是答應了。”趙樑晚睜大眼睛,沒想到驚喜來的這麼快,還以爲要費一些心思呢。
男孩勾起脣:“我有說沒答應嗎?”
“謝謝你啦。”趙樑晚伸出手:“既然以後你就是我的調酒師傅,我們當然要認識一下,你好我叫趙樑晚。”
男孩也伸手,握住趙樑晚的手:“我叫……樑笙。”
“樑笙,樑笙,樑笙。”趙樑晚反覆默唸着樑笙的名字:“好熟悉的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一樣。”
趙樑笙揚起脣,沒有再說話。
透過專屬包廂的窗戶,很輕易的就能看到一樓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看來他們相處的很好。”文森站在趙念安的身後,看着相處和諧的兩個人笑了起來。
“當然了。”趙念安的手扶在窗戶框上,看着那無比和諧的一幕:“他們兄妹的關係一向很好的。”
“我記得一歲之前兩個孩子長得可是很像的。”文森看着趙念安的臉:“也許正中那句話,女兒像父親,兒子像母親,後來兩個孩子,長得也是越來越不一樣,不過還是有相似的地方,而相似的地方也有很多。”
趙念安笑了起來:“我的女兒當然像我。”
趙樑晚坐在吧檯外,看着趙樑笙如同變魔術一樣的調好一杯杯色彩繽紛,味道也是極好的酒。
“好贊啊。”趙樑晚笑了起來,那模樣倒真和趙樑笙像極了。
“過來,我教你。”趙樑笙衝着趙樑晚招了招手。
趙樑晚興奮的看了看經理,又看向趙樑笙:“可以嗎?”
“當然可以。”趙樑笙淡淡的看了一眼經理,經理沒有敢說出任何反駁的話。
經理笑了笑:“你想學的話,就去吧,工作原本也不是很多。”
“謝謝經理。”對經理說完謝謝,趙樑晚屁顛屁顛地跑到吧檯裡。
“我準備好了。”趙樑晚昂起頭,笑容燦爛。
趙樑笙摸了摸趙樑晚的頭,這個動作像是做了很多遍一樣,沒有任何的生疏感反而是十分的熟悉:“那就開始吧。”
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趙樑晚對趙樑笙的摸頭,沒有任何的反感,反而有一種淡淡的欣喜,這種欣喜,讓趙樑晚說不出來的熟悉。
沒有多想,趙樑晚就依着趙樑笙的耐心講解,進行了第一次的調酒。
很快的,太陽就掛在了西邊。
“該下班了。”趙樑笙看了看天色:“今天就先到這裡。”
“哦,好。”趙樑晚放下手中的器具,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確實該下班了。”
“去換衣服吧。”趙樑笙笑了笑。
“好。”趙樑晚點頭,然後對趙樑笙揮了揮手:“明天見咯。”
趙樑笙沒有回答,看着趙樑晚進了女更衣室,也擡腳走向男更衣室。
趙樑晚換好衣服從酒吧走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落了一半。
“我送你吧。”趙樑笙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趙樑晚的身後。
趙樑晚回過頭:“不用了,你還是回家吧。”
“沒事,我不着急回家的,天快黑了,你一個女孩子也不安全,我送你吧。”
趙樑晚想了想,確實不安全,大白天的都有人綁架她,更別說晚上了:“好啊,那就一起吧。”
“嗯。”趙樑笙點頭,手中提着一個包裝精緻的袋子。
“這是什麼?”趙樑晚看着他手中的袋子,有些好奇:“是送女朋友的嗎?”
“是酒吧的冰淇淋蛋糕。”趙樑笙笑了笑:“我沒有女朋友,你拿着吧。”
“給我?”趙樑晚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他爲什麼這樣做:“剛剛多餘的,所以我就打包了,但是我又不喜歡吃,女孩子大多都喜歡這些。”
“這不好吧。”趙樑晚有些不好意思。
趙樑笙將袋子放在趙樑晚的手中:“沒事,你拿着吧,不然扔了怪浪費的。”
“那謝謝了。”趙樑晚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趙樑笙看着她這麼客氣的樣子,笑了起來:“不用客氣,走吧。”
趙樑晚點了點頭,兩人並肩而行。
銀色的保時捷停在兩人的前方,車窗緩緩打開,俞慕白的聲音從車子裡傳來:“晚晚。”
“誒,你來了。”趙樑晚小跑到車子旁。
俞慕白打開車門走了下來:“嗯,我來接你。”這句話雖然是對趙樑晚說的,但他的目光是看向趙樑笙的:“晚晚這位是誰,不介紹一下嗎?”
“這位是和我一樣在酒吧做兼職的兼職生,他是調酒師,調酒可厲害了。”趙樑晚一臉崇拜的看着趙樑笙,然後又對趙樑笙介紹起俞慕白:“這是我男朋友。”
“你好,我叫樑笙,是晚晚的……同事。”趙樑笙伸出手,脣角慢慢上揚,連同眉眼也明媚了起來,如同有陽光一樣跳躍。
俞慕白臉上的表情不變,笑的很是紳士,伸出手握在趙樑笙的手上:“你好,我叫俞慕白,是晚晚的男朋友。”
俞慕白心裡冷嗤一聲,哼,小白臉一個!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趙樑笙一派溫和陽光,俞慕白一派紳士做派。
“俞先生看起來是個成功人士吶!”趙樑笙的這句話像是感嘆,那雙眼睛在保時捷上掃了一下,然後轉移開。
“還好還好。”俞慕白很謙虛的樣子:“多奮鬥十年二十年,你也會一樣的。”
趙樑笙看着俞慕白,笑的很有深意:“呵呵,俞先生真幽默。”
俞慕白笑笑,並不說話。
趙樑笙看向趙樑晚:“既然你男朋友來了,我就不送你了。”
“好。”趙樑晚對着趙樑笙笑的很開心的樣子:“再見。”
“再見。”趙樑笙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人都走遠了。”俞慕白看着趙樑晚一臉捨不得的樣子,語氣有些冷淡:“還在看什麼?”
趙樑晚擡起頭看着俞慕白一臉不開心的模樣:“你這是怎麼了?”
“你說呢?”俞慕白徑直上了車,趙樑晚小跑跟上他,坐在駕駛副座上。
關上門,俞慕白一眼就看到了趙樑晚抱在懷裡的那個包裝精緻的袋子:“這是什麼?”
“這個是樑笙剛剛送給我的蛋糕。”趙樑晚看了看,直接回答道。
俞慕白額上的青筋跳了跳:“我是有虐待你嗎?”
“沒有啊。”趙樑晚擡起頭看着他,認真的想了想。
“那你爲什麼要抱着這個破爛?”俞慕白指着被趙樑晚緊緊抱在懷裡的蛋糕。
“我哪裡有抱着破爛。”趙樑晚低頭看了看,明白了俞慕白說的破爛是什麼:“什麼破爛,這是蛋糕!蛋糕!蛋糕!”
“我給你買不起嗎?”俞慕白看着她。
“可是這是朋友送的,怎麼說都是一番心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