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趙念安陪着趙樑晚就出門了,趙念安陪着趙樑晚開車去了一家公園,因爲是下午,所以出門的人也不是很多,但還是有很多家長選擇在這個時候帶着孩子出門玩耍。
趙樑晚用鏈子偏着小金毛以防它會走丟,趙念安跟在趙樑晚身後不急不緩的走着。
公園裡除了景色宜人,還有一些遊樂設施,比如說海盜船或者是湖上的遊樂設施,熱鬧極了。
一些孩子會纏着家長爲他們套圈。
“想玩嗎?”趙念安看了看趙樑晚,發現她總是會盯着附近在看,就上前問道。
“還是算了吧,我不會玩這些,玩了也是浪費錢。”趙樑晚還是很清楚自己的水平,玩這些要是最後沒有套上還真的是很浪費錢的。
“喜歡就玩吧。家裡還會少了這些錢?”趙念安笑了笑幫趙樑晚付了錢,又將套圈放進趙樑晚的手中,你可以的。
趙念安對趙樑晚點了點頭,示意她加油,趙樑笙和趙樑晚在趙樑晚還沒有走丟之前,都是被他教過的,而且學習的也非常快,趙念安也想趁現在觀察觀察趙樑晚是否這麼將所有的全部都忘記了,又或者說身體還留着一些本能而她自己卻並不知道。
趙樑晚對趙念安笑了笑,起初是很緊張的,很多次都沒有扔中,到後來似乎是慢慢熟悉了,每一下都非常準確的套中她想要的東西。
這些是趙樑晚都沒有想過得,她會有這麼準的準頭,趙樑晚驚訝的張大嘴,然後笑出聲,以爲自己是運氣好。
而在一旁的趙念安則看的清清楚楚的,這是趙樑晚的一個下意識的本能反應,每一下都很有技巧,剛開始可能是有些僵硬,到後來就是慢慢熟悉,身體有一個本能的反應。
“我贏了好多東西哦!”趙樑晚對趙念安笑了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嗯,很棒。”趙念安笑着點了點頭,對趙樑晚的這些還是很驕傲的:“還想玩什麼?”
趙樑晚這個時候似乎才提起興趣,一會跑到這裡玩一玩,一會又跑到那邊玩一玩,趙念安幫她牽着小金毛,樂此不疲的跟在她的後面。
“晚晚,你不試試這個嗎?”趙念安叫住了趙樑晚,站在一個射擊遊戲面前,既然剛剛那個套環遊戲她都可以扔的那麼準,那麼這個射擊遊戲應該準頭也是可以的。
“這個啊,我不會玩誒。”趙樑晚從來沒有摸過槍支,不管是真槍還是玩具槍都沒有玩過,至少在她的印象裡是這個樣子所以被趙念安一問還是有些猶豫的。
“試一試吧,說不定會有驚喜啊。”趙念安如此說着,似乎很期待趙樑晚可以試一試。
“真的要試一試嗎?”趙樑晚猶豫的看着趙念安。
“試一試吧。”趙念安依舊堅持的說着。
“那就試一試。”趙樑晚笑了起來。
趙念安給趙樑晚將了基本的射擊方式,趙樑晚也按照他說的方式做了,可最終的結果卻不盡如意,十槍大衆三槍,但這對趙樑晚來說卻已經是一個不錯的成績了,本來在她自己的想法裡就是一槍不中,還能中三槍,確實是運氣不錯。
只有趙念安知道,這不關運氣的問題,而是趙樑晚本身就對槍支有着熟悉感,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準頭卻少了些,可能是因爲時間太久的緣故。
“不錯。”趙念安還是對趙樑晚覺得很好了,就算是趙樑晚只中了一槍,趙念安也會對趙樑晚說一句不錯。
“休息一會吧。”趙念安指了指小路邊的長木椅,已經玩了很久了,也該休息一會了。
趙樑晚對趙念安點了點頭,這一會她也確實感到有些累了。
“今天還開心嗎?”趙念安用手摸了摸小金毛的頭,問着趙樑晚。
“很開心。”趙樑晚沒有騙趙念安,如實說着今天的心情:“今天謝謝您,這麼忙還出來陪我散心。”
“你不用謝我。”趙念安對趙樑晚一笑,原本冷冽的輪廓在陽光的照耀下柔和了幾分:“這些都是我早就應該陪你做的,只是遲了太久,不過以後我會經常陪你的。”
趙念安很想將他們父女之間錯過的時光彌補回來。
“沒關係的,您不用特意抽時間陪我的。”趙樑晚搖了搖頭,對趙念安的做法採取拒絕:“您也有您的工作要做,如果總是陪我,也是不好的。”
“叫我不需要叫您。”趙念安並不是很喜歡趙樑晚總是稱呼他爲您,但也沒有生氣:“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和小笙一樣,叫我爸爸。”
“我……”趙樑晚垂下眼簾,她不知道自己還在堅持些什麼,趙念安對她確實很好,但不知道爲什麼,“爸爸”這兩個字總是叫不出口,不由得趙樑晚都有些鄙視自己不知道自己一直在矯情什麼,明明都可以叫趙樑笙哥哥,卻對着趙念安叫不出口一句爸爸。
“如果你不想,可以不用勉強的。”趙念安知道有些東西就算不記得了也是難以消除的因爲在你不知道的時候他就已經不經意的刻進了骨子裡,像一根刺難以拔除,只能等着某一天它可以自動消失。
“我……”趙樑晚張了張口:“我並沒有覺得勉強,可能只是有一些不適應吧。”
趙樑晚深呼吸一口氣,看着趙念安,然後鼓足勇氣,慢慢說道:“爸……爸爸。”
趙念安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笑容,這笑容裡有些隱隱的激動,還有着欣慰,以及夾雜着的悲傷,那悲傷藏的那麼深,只是一閃而過,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快的連趙樑晚都無法捕捉到。
趙念安伸出手,將手放在趙樑晚的頭上,手指輕輕幫她挑開掉在額前的碎髮:“一轉眼,我的晚晚已經長成大姑娘就要做媽媽了,沒來的及陪你一起長大,還讓你受了這麼多的苦,真的是很抱歉,聽到你叫我爸爸,我很開心,不管你做什麼爸爸都是你最堅強的後盾,不會有人再敢欺負你了。”
趙樑晚聽着趙念安的話不知怎麼,眼淚就唰唰唰的掉落下來。
趙念安從口袋裡掏出手帕,幫她擦了擦眼淚:“傻丫頭,別輕易掉眼淚,要知道女孩子的眼淚可是很珍貴的,不能隨便掉的。”
趙樑晚點了點頭,忍住眼淚想要奪眶而出的衝動,說道:“我知道了。”
小金毛坐在地上看着趙樑晚,偏着頭,用舌頭舔了舔趙樑晚的手指,似乎是在安慰趙樑晚一樣。
“聰明的小傢伙。”趙念安拍了拍小金毛的頭,笑了起來,將小金毛從地上抱了起來:“這兩天也長大不少。”
趙樑晚也笑了起來,摸了摸小金毛的頭:“最近他它也有吃很多。”
“突然覺得走着累了。”趙樑晚伸了個懶腰,最近依舊嗜睡,坐一會就會覺得困得不得了,這不才在長椅上坐了沒多久,睏意就籠上心頭了,打了個哈欠,兩個眼皮耷拉着。
“困了就回家吧。”趙念安也看出來趙樑晚確實是困了,便提議道。
“好。”趙樑晚也沒有堅持,點了點頭,就和趙念安離開了公園。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三個月就飛快的過去了,這期間趙樑笙的傷好了,趙念安的傷口也同樣恢復了,俞慕白會隔兩天就去看一次趙樑晚,雖然趙樑笙每一次都是不歡迎俞慕白,但奈何人家幫了他,總不好意思再駁了人家的面子,再加上這是趙念安定的酒店套房,趙念安還沒有拒客,他也不好意思拒絕,所以不得已,趙樑笙便放俞慕白進門了。
同時俞則雅也會打着看趙樑笙的旗號不停的去酒店一坐就是一整天,這倒是讓趙樑笙走着不自在了,總覺得這有些人太無恥打着看他的旗號,實則來探望的是另有其人。
倒是當事人趙念安很淡定,對俞則雅的另有目的表現的很淡定,從他臉上根本看出來任何其他表情,並且和俞則雅說話時也只是簡單的迴應着,似乎與平常並沒有什麼兩樣,但趙樑笙還是覺得兩個人之間有什麼他不知道的貓膩,只是無法證實而已。
趙樑晚的孕檢期很快就到了,趙樑笙算是和趙樑晚做過兩次檢查的人,對於這些還是有一些經驗的,趙念安本想陪着趙樑晚一起去卻被趙樑笙拒絕了,聲稱都三個月了對方一點動靜都沒有看來最近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動作,所以他陪趙樑晚去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趙念安也無須擔心,反正還有一個俞慕白,有什麼事俞慕白也可以作爲一個善後。
看趙樑笙如此堅持,趙念安也不想澆滅他的熱情,便同意了他那一套說辭,讓趙樑笙和俞慕白一同陪趙樑晚去。
對俞慕白這個未來女婿,趙念安的態度還是未知的,沒有說過好,也沒有說過不好,似乎他在面對俞慕白在想什麼都沒人知道。
俞慕白也並不擔心趙念安會對他有什麼別的想法,只是每次去看趙樑晚的時候也不會忘記帶一些東西賄賂一下趙念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