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公孫家的這位,現在不太方便,手機裡除了幾個特殊號碼,其它的都不接。
紅塵的號碼,顯然是特殊號碼之一。
自從那一次紅塵很大方地把失去金光的通天牌送給他帶走,他就決定以後這位大師有事兒,他保證自己隨叫隨到。
雖然那塊兒通天牌已經失效,可這種東西,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那就是傳說中的寶物,也只有幾百年前曾經有人拿到過,繪圖下來,讓後人識別,現在哪裡還有?上面的文字十分玄妙,按照有些人的說法,它代表一種法則,拿回去仔細研究,對自己肯定大有好處。
一時間神思恍惚,半晌才反應過來,本能地擡頭看過去:“呃,怎麼了?”
難道這位想吃金桔。
可這地方的金桔只能觀賞,不能吃呢。
“裡面有一把槍,你找人看看。”
紅塵特別淡定地道。
一瞬間,公孫訓整個人都不好了,手腳僵硬,嘴角直抽抽,他都不用問人家怎麼知道的。
在這位心裡,夏大師知道什麼都不稀奇。
“哦,對了。”
紅塵聲音一緊。
公孫訓心裡一哆嗦。
“我帶着法器來機場辦理登機,結果讓人扣住,你想想辦法,我那些法器不能讓他們隨便動。”
公孫訓:……
先是無語,然後一想也對,是不能亂動,他可是見識過,人家的法器能自己飛。萬一嚇死一個半個的,這事兒真是麻煩。
可現在他唯一想到要做的就是呼喚,大聲呼喚警衛人員——“詹風,戰宇,過來一下。”
紅塵坐在椅子上,面對乘警瞠目結舌的目光,眨了眨眼。還沒說話。外面已經騷動起來。
似乎是機場戒嚴,飛機不允許起飛,來往的旅客也不允許自由走動。
但是這種事兒。時間方面肯定不能長久,否則影響太壞了,也就一個多小時之後,一切就恢復平靜。
當然。只是表面上的平靜。
紅塵很乖巧地坐着,一點兒麻煩事兒也沒招惹。心裡卻嘀咕——這就叫事故體質?
原來事故體質還能傳染的。
她本身在大周,就有點兒事故體質的徵兆,沒想到來了新世界,居然也一樣。
到有點兒意思。至少生活多姿多彩,永遠也不擔心無聊了。
還有一個好處,她如今可以坐頭等艙。公孫訓幫忙升艙,自己的兵刃們還是不能帶上飛機。託運就行,換做平時真沒真麼麻煩,那些兵刃一看就是古兵器,有個把過於鋒利,也不算大事兒,檢查出來改一下託運,要不然直接郵寄也可以,就是今天,情況特殊。
紅塵是第一次坐飛機。
相傳古人有大能之士,可憑虛御風,也有輕功高手,能飛檐走壁,但真正飛上天空,看到白雲,感覺還是很神妙。
也不知道天宮在哪兒!
紅塵閉着眼,腦子裡胡思亂想,忽然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兒,例如月亮上都說沒有嫦娥,也沒有吳剛,更沒有玉兔,那她在玉珏空間裡看那幫人瞎扯,說什麼嫦娥和楊戩不得不說的二三事,都是騙人的?
沒一會兒,公孫訓就溜達過來,接替空姐的工作,給她端茶倒水,拿各種美食,直接扯着菜單一樣一樣地勾選,但凡喜歡的都拿來,林林總總擺了一桌子。
幸好頭等艙這些客人們多數還挺有修養,誰也不往這邊看,要不紅塵恐怕想發飆。
“你怎麼也上來了?”
紅塵掃了他一眼。
這傢伙雖然坐在貴賓室那邊等,明顯是有正事兒,按說應該和那位什麼大領導一起坐專機纔對。
這個世界玄學衰落,可根子還在,像公孫訓這樣的世家傳人,應該也是相當受人重視。
還能爲什麼,看見大師了,誰還耐煩應酬‘俗人’!何況那邊正亂着,領導人出沒的地方,冒出一把槍,槍怎麼進來的?怎麼瞞得過安全檢查,要用來幹什麼?
估計好多人要連續幾個晚上睡不着覺了。
他一個局外人,少摻和爲妙。
“反正順路,大師,您這是出去玩?要不要我給您當導遊,湖南那地方我熟的很。”
“……唔,既然你是地頭蛇,那正好幫我找輛車,我要去一趟桐鄉。”
紅塵覺得,有便宜堅決不能沾的說法,在此時此刻應該不管用,現在是看見便宜趕緊佔一佔。
一路上,紅塵一直閉目養神,其實心裡忐忐忑忑的,主要是她老懷疑自己有事故體質,生怕遇見個劫機的,要不這飛機走到半路上發動機失靈什麼的,幸好平平安安,什麼事兒都沒有。
公孫訓給紅塵找的車是一輛卡宴,司機是個年輕女人,雖然是女人,但開車技術很好,路也熟悉,紅塵只是提了一下地址,她自己都不很清楚,那女司機連導航都不用就知道是哪裡了。
“桐鄉安裡村啊,那路可不好走。”
很好走。
紅塵自己指揮,一路上沒有遇見一個紅燈,一次堵車,整個行進時間,比預計最快時間還要快二十多分鐘。
到了地方,人家司機都以爲紅塵纔是在這個地方生活了幾十年的本地人。
現在哪怕是村子,大城市附近的,也有很多都是二層小樓,大院子,村子裡的街道照樣是瀝青油麪路,安裡村卻顯得破舊些,房子大部分還是六七十年代的水平,也是大土道,一下雨車和人都不要想走,家家戶戶農閒時節去打工,錢還是勉勉強強夠用,出點兒事兒立馬就頭痛無比,連借錢都不知道要去哪兒借去。
李燕蹲在門口的一塊兒大石頭上面,聽見屋子裡爹媽吵架。
“你要賣了房子?那咱們住哪兒?”
李燕她媽媽氣得臉色發綠。
李燕她爸也一臉的喪氣:“不賣怎麼籌錢?錢給不足。你想讓你兒子蹲大獄?等出來了什麼都完了!”
“就是賣了這房子,咱們能籌到多少錢?差得遠呢,哎,要我說,還是讓燕子嫁給村長家的富貴,人家願意給二十萬的彩禮,他們家又富。富貴也是高中畢業。沒有哪兒配不上咱家的燕子,咱們家的條件,還遠遠比不上人家呢。”
“燕子還上學來着。怎麼能結婚?他們又不願意等燕子畢業,要是等她畢業,肯定不樂意提前出彩禮。我看實在不行,把咱們店賣了算了。”
“絕對不行。賣了它,你吃什麼喝什麼!”
後面父母的聲音如利劍。
李燕臉色木然。恨不得拔腿就走,逃回學校不管這一攤子爛事。
可她哪裡都不能去,爸媽不是不疼愛她,供她吃喝。供她讀書,好不容易熬到今天,她長大了。父母也到了該享清福的年紀,她不能因爲一時氣話。就一個人不管不顧地走人,她弟弟還在看守所待着,總要想想辦法先讓人回來。
不遠處忽然有小孩子嘻嘻哈哈——“大車,大車。”
李燕擡頭看去,看見一輛卡宴,登時愣了愣。
村子裡不富裕,別說這村子,就是她出門在外,也沒看見過幾輛卡宴。
沒多一會兒,那車竟然在他們家門口停下。
夏紅塵從裡面下來,衝着李燕招招手:“來幫忙。”
李燕連忙過去幫着從後備箱拿東西。
聽見各種議論聲,裡面她爸媽也不再爭吵,都走出來張望,就見有一輛車停在家門口。
他們對車不熟悉,認不出牌子,但是一看也知道是輛好車,都不由撓頭,尤其是看到自家閨女站在後備箱那兒一箱子一箱子地往下面擡東西,更是面面相覷。
“不是我買的,路上碰見個熟人,知道我上同學家串門,順手給我塞的,好像也都是別人送的東西。”
看出來了。
人家李燕是個學霸,腦子精明的很,裡面什麼化妝品,手錶,菸酒飲料還有營養品都是禮盒裝,還這麼雜亂,肯定不是一家送的。
換了別的時候,李燕肯定要調笑幾句,但現在她是一點兒精神都沒有。
“這時候怎麼來了?”
紅塵瞪了她一眼:“明知故問,一看你連個電話都不打,就知道有難事兒了,怎麼,我的銀行卡里錢不夠?”
她的銀行卡里林林總總,也有小兩百萬了,按說怎麼也能暫時應付過去。
李燕嘆氣。
“我自己一開始也弄不清楚,只知道是出了車禍,導致一個人重傷成植物人,回來才知道,那小子不學好,和人家玩賽車去,哪裡是一個人重傷,撞翻了一輛車,有一個植物人了,還有兩個,一個孩子重傷,現在還在醫院,另外一個女人是孕婦,當場流產,頭部受重創,腿部粉碎性骨折,情況非常嚴重。”
李燕說話時板着臉,看她的樣子,要是她弟弟在眼前,一定自己伸手掐死了事。
紅塵愣了下,舉目四顧,看了看李家的房子,以她現在勉強算入門的職業眼光,房子的格局實在不算好,有好幾個地方帶煞,家裡的人應該都脾氣不好。
幾句話的工夫,李燕拖着那些東西,推着紅塵進去。
“爹,娘,這是我同學。”
“哦,哦。”
二老的眼神發直,半晌才幹巴巴地道,“快讓人家進去……坐坐。”
紅塵也不介意,進去之後看了看,指了指南邊角落裡一個小房間,“你的屋子?”
只有這個房間看朝向風水還可以,想來李燕自幼應該比家中其他人順些。
“……知道你神機妙算,跟你說,姐們兒現在遇見電視劇裡纔會出現的難題了。”
李燕向後面瞥了一眼,“我爹孃打算着賣女求財呢,今天你要不來,我回頭也得打電話求救,現在還不至於打110求救。估計再過一陣子,就說不準了。”
紅塵捂額。
雖然要是再偏遠一點兒的地方,父母賣兒鬻女的故事還存在,但她一點兒都不擔心李燕。
李燕那是什麼人!
高智商,學霸,正經的讀書讀了很多年,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能讓她爸媽給賣了?她又不是那等愚孝之人。
不過。還是麻煩。
“先去見見你弟弟,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紅塵嘆息,要真如李燕所言。事情鬧得那麼大,唯一能做的就是多給賠償,然後看看能不能減刑,她弟弟年紀不大。只有十九歲,活動一下也許從輕判處。
交通肇事罪畢竟不是什麼情節特別惡劣的。
紅塵乾脆讓司機開車。帶着李燕和她父母直接去公安局問,一跑一上午,得到的反饋,讓紅塵也無語。
剛說了交通肇事情節不算特別惡劣。結果就知道,這幫混小子在馬路上飆車,超速行駛。還無證行駛,撞了車揚長而去。後來才返回投案自首。
要不是有車路過,沒有見死不救,這事兒鬧大了,不是幾個重傷就算完的。
紅塵:“……”
連李燕都氣得吐血,回過神又覺得不可能:“要說那小子跟着那幫混混玩玩還行,他還超速?還在公路上賽車?更不要說,出了車禍他敢逃跑纔有鬼!”
自己的弟弟,自己知道,青春期還沒過去,中二少年,滿腦子扶危濟困,行俠仗義,前些年還一個人跑少林寺去,要學武功,就這麼個小混球,怎麼可能幹得出這等事?
正好公孫訓在呢,直接找他幫忙請了個律師,紅塵麻煩他一點兒也不覺得不好意思,估計自己越麻煩那位,那位越高興。
在國內,律師的作用不大,可有的話,總能給一些幫助,順便也託關係見了見李燕的弟弟。
李燕的弟弟叫李濱,和李燕長相很不一樣,李燕像父親,斯斯文文,白白淨淨。
李濱像他母親,瘦高個兒,皮膚略黑,不太好看,這會兒坐在看守所,沒精打采,耷拉着腦袋,看也不看他爸媽,他娘一見他就嚎啕大哭:“你說說你,你個死小子,你怎麼能闖出這麼大的禍來,你個死小子!嗚嗚嗚嗚,你讓娘怎麼活,你讓這個家怎麼過!”
他孃親哭着哭着就撲過去要打他,讓他爹一把拉住,這纔沒驚動人家警察。
李濱瞥了他娘一眼,皺眉:“哭什麼哭,以後好日子多得很,不就做個牢,有一兩年就出來了,行了行了,鬧什麼!”
李燕忍不住皺眉。
紅塵掃了他一眼,拿手機發短信——“你弟弟應該是替人頂罪。”
李燕一看,手微微一顫。
紅塵又發:“別張揚!”
轉念間李燕就想明白過來,這事兒確實不該張揚,誰也不知道這小子是給誰頂罪,他玩的那一夥人,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雖然也有幾個和馬仔差不多的,可想也知道,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說服李濱把罪過承擔下來,對方一定不簡單。
跟着他們一塊兒來的那位律師,姓龐,從業多年,經驗豐富,一眼也看出裡面有問題,哪個肇事犯人,自己主動投案自首,面對家人的時候會露出這種我是爲家庭犧牲,我所做的應該得到表揚的表情,這位雖然不像紅塵那麼直白,可也猜出了一點兒……他同樣不動聲色。
龐律師今年五十多歲,性情沉穩,卻不怕事,出來之後就衝紅塵道:“夏同學應該看得出來,這裡面不簡單,不過請放心,你是公孫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一定盡全力幫忙。”
只有李燕她爸媽滿頭霧水的。
李燕嘆了口氣,想了想,暫時先沒說,拉着紅塵小聲道:“……我是沒辦法了,只能求你,想想辦法讓我單獨見這小子一面。”
這裡面的門道,紅塵其實很熟悉,萬變不離其宗,別看他們普通老百姓想做這種事兒難上加難,可有關係有人脈的,絕對沒多大的問題。
公孫訓爲自己心目中的大師做事,那是絕對盡心盡力,還沒到中午,紅塵就帶着李燕兩個,坐在李濱對面。李濱顯然也有點兒意外,低着頭不太敢看他姐姐。
紅塵看了警衛人員一眼。
那個警衛不着痕跡地把監控攝像頭給蓋住,又點點頭,示意沒有錄音,這才走出去。
李燕虎着臉:“說吧,究竟是誰開的車?”
李濱嚇了一跳,呆了呆連忙道:“……呃。當然是我了。是我闖的禍,姐,這事兒跟你沒關係。你快回去上你的學,咱們家賠償金先湊一湊,等這事兒過去……”
他壓低聲音,“我保證。以後姐你結婚,我給你買一套大房子。最少要一百五十平,你想要二百平的,我也咬咬牙給你買!”
李燕一下子就被氣笑了:“我還得謝謝你知道心疼姐。你麻溜的把你替誰頂罪告訴我,跟你說。你以爲坐牢好玩的,這是你身上的污點,以後出來了。找工作不好找,又上不了學。融入不了社會,你一輩子都完了!你個傻叉,看電視看得腦袋漿糊了吧。”
李濱被罵得哆哆嗦嗦,半晌咬牙切齒:“不用你管,你走吧,走走。”
李燕更氣,她越氣,臉上越是笑容燦爛。
紅塵伸手攔了一下,皺眉,低聲問:“李濱,你替那人頂罪的事,有沒有錄音?有證據嗎?除了你們那幫人之外,有沒有別人知道?”
李濱一愣。
紅塵就搖頭,轉身拉住李燕:“這事兒別問他了,很麻煩,不好解決。”
她按了按眉心,“真正開車出事故的人,應該二十五歲左右,眉心有痣,當天穿的是一身粉色的襯衫。”
她一邊說,李燕就看到自己的弟弟嘴巴張開,大得和吞了顆整個兒的雞蛋一般,頓時知道紅塵說對了。
“我現在可算相信,我們夏同學去擺攤算命,可真不是騙子。”
紅塵去天橋上擺攤的事兒,她宿舍幾個也知道,都以爲她是讀了兩節周易研究,然後心動出去玩,用的是察言觀色的本事,那陣子福爾摩斯流行,還有不少學生說學會演繹法就直接能算命忽悠人了,還覺得紅塵的做法很酷。
這下不用紅塵幫忙,李燕就四下裡找了找李濱那幫狐朋狗友,那些富二代什麼的,她不去找,可其他人,她去找一找也無妨,很快就打聽出來,當天只有一個人穿粉色的襯衫,臉上確實有痣,長在鼻子旁邊,一顆小痣。
可這人的來頭,大家卻不太知道。
“是個新來的,只知道從省城過來,是個大人物,我們許公子對他都畢恭畢敬的,看着很斯文的樣子,和我們也是第一次玩。”
除了這些,其他的這幫人都不肯說。
紅塵點點頭:“應該就是他了。”
李燕頓時發愁。
事發地點沒有監控,只有前面和後面有監控攝像,基本上能確定是那幾輛車撞的,可是具體是誰開的車,真是不太好說。
到也有行車記錄儀,可唯一的那一個,偏偏就壞了,再說,就是沒壞人家就說壞,他們又能如何?
紅塵眯了眯眼,一時間也想不出要怎麼打開突破口,只能想着,要不然先見一見這人,只是這個人實在是不好見,那就只能還在李濱那小子身上打開突破口。
“其實你弟弟不是不怕,我看得出來,他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不如你找他好好談談,做做工作,我在側面找一找別的證據。”
紅塵把李燕打發去和她那個混球弟弟較勁,自己就坐車去出事的公路。
舉目四顧,這地方真不太適合飆車,是保安鎮上的一條主街道,兩邊都是商鋪,晚上關了門,沒什麼人,但也保不齊會有車輛行人路過。
出事的地方特別不幸運,沒有一個攝像頭能直接照到,紅塵四下轉了轉,忽然擡頭看向不遠處一處臨街小樓,徑直就上去,敲了敲臨街的那一戶的房門。
出來開門的是個老太太,紅塵一看見她,就很嚴肅地道:“奶奶,我找上門來特別冒昧,但我既然看到了,就絕對不能瞞着不說,您最近半個月,受了光煞,左眼漸漸看不清楚,左邊的腿腳也不太靈動,晚上還會噩夢連連,連帶着你的孫子也有點兒不對勁,是不是?”
那老太太滿頭霧水地聽紅塵說了這麼一大通,頓時連腳都軟了,整個人瑟瑟發抖:“對我孫子也有影響?是啊,是啊,這個月秋秋不肯好好吃飯,連門都不出,老是趴在窗戶口張望,前幾日還有兩天一口東西都不肯吃,哎,最近我們這兒不太平,下面出了車禍,重傷了好幾個,說不定還要殘廢的,別不是風水不好,小姑娘,你要是會看,可得跟我看看,放心,我不諱疾忌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