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承歡
“啊?”蕭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邪惡一笑,問道:“你跟你府裡那個男人做的時候,是你在上還是他在上啊?”
說着大掌移動,掀開了他的外衫,就在戚默心裡發出驚叫時,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十三,你又胡鬧什麼?”
救星!天使!
戚默這樣想着,因爲冰冷的聲音,蕭澈的身子僵住了,然後一臉懊惱……
蕭澈還未開口,門已然被推開,他只有快速的起身,迎着來人乖巧的笑道:“九哥……你怎麼來了?”
說話間,還不忘用自己的身子擋住牀上軟弱無力的戚默。
蕭冕進門來時,一席青衣,身子修長卻很是均勻,狹長的鳳眸一轉,就看到了牀上的雪影,冰冷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好看的眼睛看向蕭澈時,卻隱含怒意。
“九哥,你不管我這些事的!”以前他也做過不少這類事情,不論男女誰人逃得過他的五指山……
可是偏偏,這個妖人兒逃了一次又一次!而一向不過問他這些事情的九哥蕭冕,居然……也來插手。
“你想氣死雲軒侯不成?”蕭冕淡淡一言,鳳眸裡不見喜怒,只是深處竟是一片冰雪。
蕭澈一張俊俏的笑臉馬上便佈滿了失望的神色。
誰管那雲軒侯的死活,可是蕭冕發話,他不得不聽,誰讓他是他的九哥,這世間最親最敬的九哥。
“王爺……”一個小丫鬟急匆匆的跑來,行禮道:“王爺,雲軒侯府來人,說是接他們的小侯爺來了。”
蕭澈心裡一聲怒吼,俊顏臭到了極致。想都不用想,定是那個壞了他無數好事的男人來了。
“快去看看!”蕭冕淡淡一聲吩咐,縱是再不甘,蕭澈也只有一甩長袍出了門。
看着牀上躺着的雪影,蕭冕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居然多管閒事了。莫說蕭澈奇怪,他自己也覺得奇怪得很吶。
也許是不想她那麼早被人發現,那樣……日子不就沒樂趣了?
蕭冕走到牀邊,戚默的意識已經很迷糊了,經過剛纔那一通纏綿,現下小臉還透着紅雲,迷濛的雙眼半眯着,似想極力的睜開,卻力不從心……最終還是不甘的閉上。
髮梢微亂,貼在白裡透紅的粉頰上,是何種的魅惑,又是爲何這般的攝人心魄?
蕭冕不由得伸出手來,白皙修長的手指帶着冰涼的溫度,輕輕將她臉上那一絲亂髮理齊。
忍着心裡那一股莫名其妙的衝動,將眼從那嬌豔欲滴的紅脣上移開,狹長的鳳眸裡那冰雪似乎融化,透露出幾分暖意來。
伸手整理好戚默的微微散開衣衫,看剛纔的架勢……蕭澈該是沒有發現纔對,想着蕭冕繫好了她腰間的雪帶,長臂一伸,抱起了這嬌弱的身子,邁步往正廳走去。
前廳裡,雲笙修長的身子站立着,不卑不亢,一身玄衣,眉目清冷隱隱透着的怒意藏在他若有似無的笑容下,竟然沒有一絲蹤跡。
蕭澈坐在上座上,人畜無害的俊臉怒意翻騰,世界上他最討厭的,就是眼前這個美若天仙的男子。
想起他是戚默豢養在府的男人,他心裡就怒意翻騰,恨不能一把將他撕成兩半。越看越來氣,索性一轉臉,不屑的哼了一聲。
雲笙只是站着,淡淡的笑着,似乎周圍的一切都和他無關,只是靜靜的等着,不說話,也不去看那氣得坐不住的小惡魔。
蕭冕緩緩從門口走來,懷中人兒一動不動,進得門來,雙眸看向雲笙道:“把小侯爺帶回去吧!”
“是!”雲笙應了一聲,看着戚默的容顏,不由得鬆了口氣,也不多問,只從蕭冕懷裡接過了佳人。
蕭冕手中一空,懷裡失了佳人,似乎連心也空落了一角,不由得捏了捏拳,硬將自己那一份失落和惱怒掩藏了起來。
這才發現,當她躺在她傳說中的男寵懷裡時,他無法無動於衷。這個男人也知道她的秘密嗎?他們真的如外間傳言的那麼親密嗎?
蕭冕的冰封的眼看着雲笙神秘的鳳眸,又看向那嬌人兒的面容,心不由得亂了。
“快滾!”蕭澈氣得不輕,怒吼一聲,自己卻風一般的颳了出去!讓他看着妖人兒躺在別人懷抱裡,一想起那兩人非一般的關係。
心裡那股酸意翻騰,偏偏又不得發作,好生難受!
雲軒侯府華麗的馬車在傍晚的街道緩慢且平穩的行着。
雲笙坐在車裡,雙臂攬着還未清醒的戚默,看着她雪白的容顏,還有那有些紅腫的紅脣,向來平靜無波的眼裡竟然也顯出了幾分怒意。
“唔……”戚默不安的動了動,往雲笙的懷裡縮了去。
雲笙眼中的怒意收斂,淡然道:“好些了嗎?”
淡淡的一聲響在戚默耳邊,那迷糊糊的腦袋還未清醒,只是微微睜開了迷濛的雙眼,雲笙完美的俊顏便看進了眼裡。
那樣狹長淡漠的眸子,那樣精緻涼薄的脣瓣,還有輕柔的髮絲輕輕的垂了下來,擋住了他眸子裡本就淡然無波的情緒。
“雲笙……”戚默低喃一聲,還是軟弱無力。
雲笙淡淡一笑,不自覺的伸手替她攏了攏額前的亂髮。
看她難得一副憨態可掬的模樣,不知爲何心底竟升起一絲憐惜,於是又將她抱得緊了些,“再休息一會兒吧,藥力還未過去呢。”
這一年她變得太多,不像以前那樣精明能幹,能處理好一切事情,害得他總是放心不下。
“沒事了嗎?”戚默迷迷糊糊的回想着,好像……有人阻止了小惡魔。
應該是沒事的吧?
“有我在,不會有事。”雲笙聲音飄渺,似乎是自言自語,鳳眸看向別處。
這樣處處要他操心的戚默……還有當初那樣的利用價值嗎?雲笙的眼那樣的深,看不到盡頭。
“沒事就好!”安心了,戚默也任由腦袋迷糊,閉眼就睡了過去,一點未發覺自己躺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裡,只知道很舒服,很寬大,很讓人安心。
雲笙低眼,看見她那乖巧的模樣,不知爲何從來沒覺得她竟生得這般好看,連睡覺時乖巧的樣子,也恍人心神。
論起來……她該是他的名義上的妻子纔對的,雖然他從來不在意那用媚藥和雲門的規矩換來的名份。
可是那紅腫的脣此刻看在眼裡,卻不知爲何竟覺得氣極了。雲笙不由得低頭,薄脣就那樣覆蓋上了戚默微紅的香脣。
一點點,輕柔的,溫柔的將別人留在上面的氣息還有痕跡……通通吻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