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鑲玉看了看金錦香的肚子:“是男的還是女的?”
“應該是女孩,我現在很愛吃辣!”金錦香笑道。
金鑲玉點點頭:“妹妹好,這樣娘也有小棉襖了!”
金錦香失笑:“你不是嗎?”
“我?我可是大皮襖還帶毛的,比棉襖厚實多了!”金鑲玉嘿嘿一笑。
金錦香無語的看着自己的女兒,大皮襖還帶毛的……
金鑲玉看見仇戴天回來,起身跑了:“娘,我不想聽爹爹說教,他比你還要囉嗦。”
仇戴天瞥了她一眼沒搭理,如果有心不讓她走,她也走不了。
金錦香笑道:“找個好日子,讓白有悔和金鑲玉登基吧!”
仇戴天一怔,原本還想着怎麼勸說她呢,如今倒好,一句話沒說,有點憋得慌。
“怎麼突然想通了?”
金錦香笑道:“不是產生過幻覺嗎?那時候我就想通了,孩子們的路讓他們自己去走,我們仗着自己是父母就指手畫腳的會讓他們迷失方向。
孩子能飛的時候就不能再攔着,不然將來翅膀軟了,你盼着他們飛都不可能飛起來。”
仇戴天笑道:“沒錯,你想通就好,那我安排一下!”
金錦香點頭:“嗯,怎麼安排,我沒有意見!”
仇戴天點點頭,接下來便是通告下去,聖主將要換人。
殷浩天得到消息跑來問金錦香:“你就這麼放手了?”
金錦香點頭:“沒錯,他們已經做的很好,你也看到了,爲什麼不放手呢?”
殷浩天皺眉說道:“可是他們還那麼小!”
金錦香搖頭:“小不是我們不放手的藉口,他們也許會碰壁,可是不碰壁幾次怎麼知道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
殷浩天見金錦香是鐵了心的放手,自己也不好說什麼。
“好吧,我永遠都不及你!”
金錦香失笑:“錯了,我只是經歷的多了,所以明白放手並不是痛,而是暢快!”
殷浩天點點頭:“雖然我沒有你感悟的多,但也不是以前的那個人,如今我的生活很好。
如果我一直是皇帝,那麼我永遠不會明白什麼才叫生活。”
金錦香笑道:“回想過去,我們都有錯,可是隻要是人,誰又能不犯錯呢?我們知道了自己錯在哪裡,然後改正和彌補,這纔是最重要的!”
殷浩天說道:“你就不怕我是個朽木?”
金錦香失笑:“朽木我也能把它變成另外的一種形態,然後物盡其用!”
“哦?說來聽聽!”殷浩天挑眉。
金錦香嘴角一勾,詭異的笑道:“我可以把朽木變成朽木渣子,然後灑在田地裡肥地!”
“噗……”殷浩天沒想到金錦香會這麼說,不過還挺有意思的。“好,你有本事。”
仇戴天走回來笑道:“在說什麼?這麼開心!”
殷浩天笑道:“沒什麼,只是我很慶幸,不是朽木,不然她就要把我弄成渣渣肥地了!”
仇戴天也跟着大笑起來,這個比喻蠻好玩的。
金錦香翻白眼兒:“你們出去笑,我是孕婦,我要休息!”
殷浩天和仇戴天對視一眼,只能乖乖的出去,然後在院子裡坐下喝酒。
“白有悔以後絕不會對不起鑲玉。”殷浩天說道。
仇戴天點頭:“我知道,夫妻兩個的事情我們不會管,唯一的一點就是他們成年之後才能生小孩!”
殷浩天側目:“這還用你說?鑲玉現在對飛火宮非常着迷,八成登基之後就跑去各國,想全部穩定下來沒有個七八年都難!”
仇戴天想了一下:“你說,會不會有大臣催他們要子嗣?”
“肯定有,不過這種事交給我,誰敢催我揍誰,保準兒讓他找不着兇手!”殷浩天嘿嘿一笑。
仇戴天點頭:“行,這事兒就交給你了,我出手不方便!”
二人的談話沒有傳出去,不然就不會有那麼多大臣莫名其妙的捱打,只不過這都是一年後的事兒了。
幾個月後,金錦香的肚子已經很大了,隨時都能生產,而金鑲玉還沒回來。
要不是白有悔不急,她早就派人去抓金鑲玉回來準備成爲聖後!
仇戴天這回有些犯愁了,這丫頭如果不回來,你生下孩子又要等一個月,出滿月了才能主持。”
金錦香點頭:“嗯,每次寫信都說快了,結果呢?一拖再拖。”
仇戴天實在是忍不住,他拎來小金龍讓它去傳信,再不回來就等着捱揍吧!
金鑲玉看見小金龍的時候就覺得不妙,自己一算,孃親居然都快生了,沒想到自己會拖這麼久的時間。
在小金龍的威脅下,金鑲玉乖乖的趕回去。
幸好金錦香還沒生,於是交接大典終於能舉行。
金錦香與金鑲玉都穿了聖後的服飾,仇戴天和白有悔也都穿了聖主的服飾,兩對兒夫妻站在祭臺上,都是那麼的般配。
仇戴天與金錦香對視一眼,他們將大印連帶托盤遞過去,對面的二人跪地接過去。
而後金錦香和仇戴天到內室換了棗紅底金龍袍,與白有悔他們的純黑底區分開,只不過圖案還是一樣。
禮官那邊又開始了長篇大論,什麼蒼天保佑,我聖域國新主誕生等云云……
金錦香聽的有些心煩,小聲說道:“我可以先撤離嗎?”
仇戴天無奈的說道:“這禮官屁話還真多,早知道我該看看祭文的。”他心疼媳婦,可是衆目睽睽還真不好先開溜。
金錦香嘆了口氣:“幸好沒有下次,不然我可能會賞禮官一劑啞藥!”
仇戴天失笑:“好了,應該快了。”
金錦香點點頭,可是沒多久她肚子開始抽痛起來,起初沒注意,因爲很快一下就過去了,可是又站了半個時辰她受不了了。
“我要生了……”
仇戴天嚇得臉色蒼白,把金錦香抱起來:“你們繼續,我娘子要生了!”
禮官看了一眼,然後繼續念祭文。
金鑲玉有些按耐不住,看了一眼白有悔:“我可以打人嗎?”
白有悔笑道:“不能,這種體力活怎麼能讓你做?爲夫代勞!”說完,他上前拎住禮官的衣領:“還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