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溫泉裡抵死纏綿,忘卻了一切……
第二日,仇戴天身邊已經沒有了金錦香的影子,只有白紙一張加上三個字“我走了”!
仇戴天知道金錦香是去尋那兩生花,只是不知道等她回來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不過……無論是什麼樣都不重要,他要的只是她而已。
仙兒得知金錦香離開了氣的砸了御書房。
無情只是靜靜的站着。
沈修發覺自己根本就是個局外人,他的愛與他們比起來太渺小了,於是他選擇去睥睨宮守着雨欣。
雨欣見到沈修,冷笑道:“你來做什麼?沒想到一個藩王會扮成太監混進來。”
沈修看了一眼雨欣,同樣的臉卻不是同一顆心,差別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看着你,等你生下孩子!”
雨欣皺眉:“看着我做什麼?禁足而已,我依舊是皇后!這個孩子將來會成爲皇帝!”
沈修嗤笑一聲:“那是我的孩子,仇戴天會讓一個藩王的孩子坐上皇位嗎?”
“什麼?你胡說!”雨欣的心都在顫抖。
沈修冷笑道:“那日我以爲你是金錦香,而你以爲我是仇戴天,可惜我們都錯了!”
雨欣咬牙說道:“你以爲我是金錦香?難道你愛的是那個賤女人?”
沈修冷冷的說道:“她是賤人你又是什麼?她至始至終只有仇戴天一個人而你呢?那日你也沒有落紅,技術嫺熟,怕是早被無數人調教過了。”
雨欣抓起花瓶扔了過去:“放肆,我是皇后!”
“皇后?”沈修接住花瓶冷笑:“你與她差的太遠了!”
“爲什麼?爲什麼你們都愛那個賤人,我比她好多了!”雨欣有些崩潰。
沈修淡淡的說道:“她的心沒有你這麼小,你的心裡裝的都是權勢地位,而她的心裡有千萬百姓還有那些她身邊的人。”
雨欣捂住臉:“別說了……”李準的事情她已經聽說,金錦香一夜白頭的事情她也知道,她甚至想過,如果自己是金錦香會怎麼做?
遇到那樣深情的人她是不是早就委身了?
沈修說道:“你知道嗎?她去找兩生花了。”
雨欣忍不住問道:“找兩生花做什麼?那似乎是傳說中的東西,世間不可能有!”
沈修點頭:“是啊,傳說黃泉路邊開滿了兩生花,花葉不相見。要救醒李準就必須用她的心血澆灌兩生花,然後再用她的血餵給李準。”
雨欣說道:“若是能找到,救醒李準也不難。”
沈修冷笑:“是不難,難的是她要一直服用絕顏花粉,等救醒李準之後她的容貌也毀了,試問,哪一個女子願意犧牲容貌去救人?”
雨欣驚愕的看着沈修,這個消息比她聽見孩子不是仇戴天的還要驚訝,因爲她早就懷疑過這個孩子不是仇戴天的。
“我做不到!”雨欣閉上眼,她又輸了,上輩子她贏了嗎?不,上輩子她也是輸了。
沈修走過去把雨欣抱住:“不要再想着奪權,不要再想着江山,我們安安靜靜的過完這輩子好嗎?”
雨欣猶豫了一下,問道:“爲什麼?就因爲我懷了你的孩子?你不是愛着金錦香嗎?”
沈修苦澀的說道:“不是不愛,是我對她的愛太渺小了,不過在她身上我學會了責任,你,孩子就是我的責任。”
雨欣忍不住痛哭失聲,她這樣的人也有人真心守護了,這一刻她非常想告訴金錦香,因爲她第一次體會到有人守護是多麼的溫暖,雖然她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想告訴金錦香,可心裡的渴望錯不了。
沈修說道:“讓我們彼此瞭解一下吧,不管我們是不是最合適的,我們都要努力一次,也許這一次就是一輩子。如果你無法愛上我,將來這個孩子我也會善待,他就是我王位的繼承人。”
雨欣吸了吸鼻子:“可是……如果你沒辦法愛上我呢?我這個人很壞……”
沈修失笑:“過去的我們就讓他過去,我們要看將來,再說了我過去也不是什麼好人,在家上房揭瓦,在外調戲良家婦女,又一次我去賭錢連褲子都輸掉了!”
“噗嗤……”雨欣笑出聲來,她的心境也在這一刻豁然開朗,過去的就過去吧,好好做人,將來她絕不會讓自己的女兒走上自己的路,她一定要讓孩子知書達理做個好人。
沈修就是個話嘮,叨叨不休的講述很多趣事,雨欣看着他的眼神越來越柔和,這個男人其實也不錯。
與其與勉強不屬於自己的男人與自己過一輩子還不如找一個真心爲她好的,也許過去的那幾次都不是真愛,否則怎麼會這麼容易放下?
沈修見雨欣發呆,便問道:“在想什麼?”
雨欣說道:“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沈修點頭:“你說吧。”
雨欣說道:“我活了兩世,前世就與金錦香爲敵,搶了她愛的男人,我以爲我愛那個男人,可是到死的時候我才發覺自己不是愛,是虛榮。
這一世我以爲我愛仇戴天,可今日我才發現那也不是愛,依舊是虛榮。
至於你……”
她的停頓莫名的讓沈修心裡一緊。
“也許我會愛上你,不是因爲虛榮。”雨欣笑道。
沈修側目:“希望你也不是因爲孩子才愛我。”
雨欣撇撇嘴:“我還沒愛上你呢!”
沈修笑道:“那我們就共同努力吧,儘量給孩子一個穩定的家,我不喜歡女人多,庶子做,這真的是給自己找罪受!”
雨欣眼神閃了閃,心裡泛起一絲甜蜜,這種感覺她居然從未體會過,這就是愛的萌芽嗎?
另一邊,仙兒依舊在發脾氣,他居住的地方所有能摔的都摔了。
“狗屁兩生花,這世上根本就沒有。”
無情說道:“你以前不是很愛穿那種繡着兩生花的衣服嗎?”
“那是我騷包行不行?這根本就是杜撰出來的!”仙兒氣呼呼的坐下。
無情卻搖頭:“非也,這種花真的有,只是生長的地方比較險惡,而且它開的是白色,只有用心血澆灌過的纔會變成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