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打鬥痕跡非常明顯,至於血跡就不知道是不是金錦香的,沒有屍體也算是萬幸。
鐵牛說道:“我沿着血跡找找,你休息一下!”
仇戴天在發呆根本沒聽見鐵牛說什麼。
鐵牛嘆了口氣轉身走出去。
仇戴天擡頭,嘴角勾起一絲微笑,他走到主屋右邊牆角敲了敲。
底下有敲擊聲迴應,但是沒有人出來。
仇戴天回到屋內找來白布將傷口纏上,可惜淺淺的皮肉傷已經停止流血,於是他弄了胭脂將潔白的布面染出紅暈如同血水滲出!
半個時辰後鐵牛回來,臉色不大好。
“你的傷怎麼樣?”
仇戴天問道:“找到了嗎?我沒事了!”
鐵牛說道:“沒找到,血跡延伸到皇宮,我沒敢進去。”
仇戴天皺眉說道:“難道是國師抓了她?”
鐵牛點頭:“嗯,也只有國師會抓你們,不如我去宮裡探查一下!”
仇戴天搖頭:“不行,太危險。”
鐵牛說道:“沒關係,皇宮我很熟,你等我消息吧!”
不給仇戴天說話的機會,鐵牛閃身出門。
仇戴天清理了一下思路,後院的馬丕不知去向,這一大早的難道是趕去劫獄?不過就他那樣走不到天牢就累趴下了。
兩天後鐵牛纔回來,臉色蒼白似乎是受了很重的傷!
“你受傷了嗎?”仇戴天問道。
鐵牛點頭:“嗯,好不容易逃了出來,你娘子被國師抓到祭壇去了!”
“哦……可是國師抓她做什麼?”仇戴天問道。
鐵牛說道:“好像是要用她的靈魂打開什麼東西,我沒能來得及打聽!”
仇戴天咬了咬牙,說道:“這樣吧,我們晚上去皇宮,那祭壇在什麼地方!”
鐵牛說道:“就在後花園的地下,入口我知道,但憑我們兩個想闖進去太難了。”
仇戴天淡淡的說道:“放心,宮內我熟悉,有些侍衛不會爲難我們!”
“哦?你不是普通百姓嗎?怎麼可能跟宮裡的人認識?”鐵牛說道。
仇戴天直接抹掉僞裝,說道:“我是仇戴天,也是白臨風!”
“是你?你不是白臨風,白臨風是靈魂已經被調換,奸賊,納命來!”鐵牛直接一拳搗了過來。
仇戴天接住他的拳頭:“我就是白臨風,我的靈魂沒有調換也沒有附身!”
鐵牛皺眉說道:“真的?有什麼可以證明?”
仇戴天冷冷一笑:“我就是我,不需要證明,劉懷青從小就什麼都跟我比,如今也不過是藉機奪位要把我踩下去而已。”
鐵牛撓撓頭,說道:“好吧,我暫且信你。”
仇戴天點頭:“嗯,去休息吧,晚上我們入宮!”
看着鐵牛出去,仇戴天的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嘴角泛起冷笑,有時候對方覺得一切都掌握好了,可總有萬一出現,就比如現在……
他起身回臥房,將牀上放着的一雙鞋子穿好,內穿天蠶衣,外罩緊身勁裝,沒有易容的他英姿颯爽,一雙眸子閃着睥睨天下的光芒。
到了深夜,仇戴天和鐵牛摸入皇宮。
鐵牛說道:“跟我走!”
二人來到皇宮後面的花園,那裡有幾座新假山,鐵牛來到中間那座假山內部,也不知道他弄了什麼東西,左側的假山移開很大一塊露出地道。
鐵牛跑過去招招手。
仇戴天點頭,與鐵牛一起進入地道,身後的假山自動合攏,地道里有夜明珠所以並不黑暗。
這個地道非常深,整個密室裡都是用純白的石頭砌成,真是大手筆。
鐵牛說道:“我就知道入口,裡面有沒有機關我也不知道,你要自己小心些。”
仇戴天點頭:“明白,你也小心!”
二人繼續往前走,這裡沒有看守,只是靜的可怕。
“到了!”鐵牛加快腳步,結果剛下臺階就踩到機關,整個人落入地底。
仇戴天跑過去用手推地面的石板,石板紋絲不動。
黑暗的室內傳來笑聲:“想抓你抓不到,你卻自投羅網了!”
“嘭嘭嘭……”無數壁燈燃起,也不知道是什麼機關,但這麼自燃起來增添了許多神秘的氣氛。
地下室的面積非常大,中央有個平臺,鮮紅的雞血玉石打造,就像很多人的鮮血在玉石上流淌。
仇戴天摸摸下巴:“用不用做的這麼詭異。”
“呵呵……詭異嗎?”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傳來,與方纔的那個聲音一樣。
仇戴天環視一圈,視線落在對面的陰影。
“功夫不錯,居然能找到我!”男子笑道。
仇戴天淡淡的說道:“這屋裡就我們兩個人,呼吸聲是騙不了人的!”
“嘭嘭嘭……”又是一串聲響,仇戴天看見對面有一張龍椅,龍椅上坐着一個穿黑色披風的男子,他臉上帶着青面獠牙的鬼面具!
“嘖嘖……這臉與你的心一樣!”仇戴天嘲諷的說道。
男子也不生氣:“我是國師,這個國家都是我的,所以我就是他們心中的惡魔可以爲所欲爲!”
仇戴天搖頭:“我還沒死呢,你就那麼篤定你能控制這個國家?”
國師說道:“若是你們沒有離開聖域國我興許沒機會,可惜你們偏偏放着國家不好好守護,跑到外面去管閒事,所以我纔有機會製造手腳!”
仇戴天沉吟片刻說道:“你是長生門門主?”
“啪啪啪……”國師拍着手掌,語氣裡充滿讚揚的說道:“真是聰明!”
“原來你很久之前就開始了計劃,我還以爲長生門早就被剿滅。”仇戴天心裡有些震驚,他不過是試探的問問,沒想到國師真的是長生門裡最大的頭頭。
國師說道:“其實長生門只有一百人,其餘的不過是打着長生門的旗號做事。我也樂得有人將長生門的名聲宣揚出去,所以偶爾也會選幾個重要的人教他們長生之術!”
仇戴天皺緊眉頭:“這麼說我們抓的都不是你直系門徒?”
國師點頭:“沒錯,我手下一百人都活得好好的。”
仇戴天點點頭,釋懷的說道:“這就好,至少我已經知道了長生門除了你們並無其餘的餘孽,那麼敢問您老貴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