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雪的眼珠轉了轉,視線落到宇文成飛的腰間,那裡正掛着一枚玉佩,雄鷹展翅的圖案。
“是雄鷹展翅。”
宇文成飛呵呵一笑:“嗯,很好!”話音落,手掌揮起,宇文雪死的透透的。
金鑲玉說道:“禮物應該不是玉佩吧?”
宇文血點頭:“嗯,是一個髮帶,她頑皮,覺得好看非要送給爹爹……”
宇文成飛看向宇文血:“不管是哪個血,你都是我的女兒。”
這父女倆心照不宣,有時候一些事兒沒必要赤裸裸的擺出來,心裡明白就好。
金鑲玉回頭看了一眼,一把粉塵拋出,地面只留下一攤水。
“塵歸塵、土歸土,這樣也好!”宇文成飛的語氣裡含着傷感。
宇文血笑道:“我們總有那麼一天的,只是有的人迎來的早了些,既然我們還沒到那一日就做好眼下的事情吧!”
金鑲玉點頭:“嗯,沒錯,等我們回到聖域國會派人來幫你們建立飛火宮。”
“好,儘快派人來,不然沒個章法也不好擴展勢力!”宇文成飛說道。
如今除掉了教主,四人立即出去,外面還有一隻怒火沖天的火麒麟,不收拾了被它跑出去可要禍害不少人。
然而四人來到外面卻沒看見那隻瘋獸,也沒有想象中的大火連天,安安靜靜的透着詭異。
“難道火麒麟吞噬了火玉髓?”白有悔皺眉。
“什麼?火麒麟還吃玉石?”金鑲玉有些不相信。
白有悔說道:“如果火麒麟的後代受到威脅,那麼火麒麟就會吞噬玉髓離開此處,我想它一定去吞那火玉髓了。”
“走,去看看,血姐姐你去找找顏教其餘的人,若是有歸順的就收了,有不軌的直接就地正法。”金鑲玉開始發號她在此的第一道號令。
“是!”宇文雪和宇文成飛分頭去找人,畢竟顏教裡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壞蛋。
白有悔和金鑲玉來到地下,果然看見火麒麟正在努力的吞噬火玉髓,如今已經吞了一半,它的嘴巴都開到了極限。
金鑲玉想上前阻止,結果白有悔拉住她:“別去,等等。”
“等什麼?”金鑲玉覺得直接拿刀劃開火麒麟的嘴角必定能重創這個大傢伙。
“它沒有亂殺無辜,我們何必再造殺孽?”白有悔淡淡一笑。
金鑲玉怔了一下,心裡浮現異樣的感覺,對啊,這火麒麟盛怒卻沒有毀了這片地方,既然它心裡存了一分善念,自己是個人又怎麼能趕盡殺絕呢?
“好羞愧的感覺!”她不好意思的說道。
白有悔說道:“是母后告訴我的,有些人和獸是不能留情的,但也不能趕盡殺絕,無論做什麼都要存一分善念纔好!”
金鑲玉點頭:“我懂了。”
“嗯,我們該回去了。”白有悔看了看天色,天要亮了。
金鑲玉說道:“沒想到這麼順利,不過現在想起來很開心。”
“哦?母后說過讓你玩的開心點,看來還不錯!”白有悔笑道。
金鑲玉點頭:“因爲我看見一個國家的崛起,這其中的艱辛和黑暗真的無法想象,現在我知道世界不是一個人就能撐起來的,要團結才行。
我也明白了母后爲何會分裂國家,她不是懶的管理,而是必須分開,不然暗裡的爭鬥絕對比明面上的激烈。
所謂命錢一多暗箭難防就是這個道理,況且我們還有意外的收穫,不是嗎?”
白有悔看着金鑲玉,她正一點點成長爲一個真正的女王,即便是沒有自己她也能夠很好的去掌控一個國家了。
“走,回家!”金鑲玉挽住白有悔的胳膊。
白有悔一笑,親自去把馬車套上,二人在宇文父女的目光中離開……
這一次上路再也沒有遇到阻力,只是到了聖域國邊境卻被自己人給攔下。
“站住!”邊境守衛攔住馬車。
白有悔扔出令牌:“我們要入京!”
“入京?我們這是聖域國,那是聖都可不叫京城,說,你們是哪個國家的細作?”守衛打量白有悔,一雙眼睛看見馬車的時候浮現貪婪之色。
白有悔被氣笑了:“你們沒看見令牌嗎?”
“看見了又怎樣?這令牌肯定是你們偷來的!”守衛居然藐視令牌。
金鑲玉覺得很奇怪,難道要走出來時走的門嗎?
“我們出國的時候走的不是這個邊境嗎?”金鑲玉問道。
白有悔說道:“是這個,通往軒轅國的只有這一道門。”
“好啊,你們是軒轅國派來的奸細,來人,抓走!”守衛一揮手,那些士兵紛紛亮出武器將馬車圍住。
金鑲玉走出來:“好大的膽子,本聖女也是你們能欄的?”
守衛打量金鑲玉,嘴角泛起冷笑:“你?你是聖女?就你這樣的當剩下的剩女還差不多,別以爲邊境遠就不知道聖女長什麼樣子,你連人家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
金鑲玉此刻不感到生氣,只感到非常非常的囧,果然女人出門要化妝才行,自己故意打扮的土氣反而給自己添了麻煩。
白有悔喝道:“混賬,讓你們城主過來!”
守衛想了想還是派人去喊城主,如果這兩個人真是聖都的人自己也不好得罪,等城主來了說不是的時候在下手。
沒多久一個羊鬍子老頭帶着一個妙齡少女走出來,那女子看見馬車雙眸一亮,隨後在城主的耳邊說了什麼。
白有悔的耳朵非常靈敏,聽見那少女說:“爹,就是他們搶了女兒的馬車,若不是這賊人搶了馬車,女兒早就到了!”
城主聞言大怒:“來人,把這兩個搶馬車的強盜給本城主抓起來!”
金鑲玉嗤笑:“你的馬車?那好,你說說這馬車的構造吧,說對了我送你!”
少女哼道:“那是我們家工匠打造的馬車,就這麼一輛。”
金鑲玉眼睛一眯,今個兒可是見到臉皮更加厚的人了。
白有悔雙眸閃着寒光:“你們活膩了嗎?這可是軒轅國新帝送給聖後孃孃的禮物!”他有些動怒,這馬車也是這些人配坐的?被他們碰一下都覺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