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錦香說道:“他不會!”
“爲何你就如此信任他?”仇戴天心裡有些莫名的吃醋!
金錦香笑道:“因爲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
“嗯?”仇戴天還是不明白。
金錦香說道:“如今天下大國盡在你和他手裡,而他也舉得自己能與你抗衡。白臨風和白牡丹是他心裡的結,所以他要解開這個結就必須憑藉他自己的實力將你我打敗!”
仇戴天點頭:“明白了,如果是我,我也會如此,憑藉自己的實力打敗曾經高於自己的人,這樣才能化解心中的心魔!”
“沒錯,我們就是他的心魔,所以我們不用擔心安微問題,不過……”金錦香看向仇戴天沒有說下去。
仇戴天問道:“不過什麼?”
金錦香微微一笑:“不過我可能會經常與他見面!”
仇戴天哼道:“我也能與你經常見面!”
金錦香搖頭:“他能在那麼短的時間來到我國,你就表示他有非常快的馬車或者馬匹,還有可能是我們想不到的捷徑。所以他可以隨時出現在我面前,而你卻不能,這一去一反要耽擱許久呢!”
仇戴天有些挫敗,暗暗發誓一定要得到殷浩天的秘密。
金錦香起身說道:“今天有些累,皇上自便吧,反正有那麼多妃子,今日就不用我侍寢了!”
仇戴天原本還想去御書房的,聽聞金錦香這樣說立即站起來不懷好意的笑道:“是麼?可是今日朕聽說後宮裡所有的妃子都開始了月信,所以今日還是委屈皇后侍寢吧!”
金錦香挑眉說道:“混蛋,這些日子你還沒折騰夠啊。”
“混蛋在此!”仇戴天也不多說,抱起金錦香便直奔內室!
太監和宮女們司空見慣了,所以沒人感到驚訝,只是自覺的離開了。
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出發的日子終於到來。
一身金質輕甲的金錦香坐在馬背上英姿煥發,陽光照應,給她鍍上一層神聖的光芒!
仇戴天看着看着眼睛開始泛酸,可是他與她對視,兩個人一句話都沒有說!
金錦香揮手,軍隊出發,至始至終金錦香都沒有回頭!
青蘭有些不解的問道:“爲什麼不回頭看看?”
金錦香淡淡的說道:“爲了將來能更好的在一起,此刻的回頭毫無意義!”
青蘭還是不太明白,夫妻倆告別總是有說不完的話吧,從未見過這樣一句話不說的!
金錦香心裡想的是儘快出發,儘快開始,那麼就離結束不遠了,只有將該做的都做完纔能有資格去想別的事情。
殷蒼穹策馬過來:“我有個疑問!”
金錦香問道:“什麼疑問?”
殷蒼穹沒有看她而是看着前方,說道:“如果……殷浩天不是昏君,你會殺他嗎?”
金錦香皺眉:“這還真是個難題,如果他不是個昏君,能帶領百姓過上好日子,我……願意放下仇恨!”
殷蒼穹似乎鬆了口氣,說道:“實際上他現在領導的龍傲國還是很富強的!”
金錦香點頭:“我知道,他改變了很多,他也在努力成爲一個合格的皇帝!”
青蘭說道:“可是以前的一切真的能忘記嗎?”
金錦香不語。
殷蒼穹說道:“很多事不是一個人的錯!”
金錦香嘆道:“對,他的所作所爲不能將過錯全推給他,我……又何嘗不是犯錯的人?”
青蘭搖頭:“聽不懂你們說什麼!”她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難道自己真無法走入金錦香的世界?無法像仇戴天和殷蒼穹那樣去了解她嗎?
殷蒼穹解釋道:“有句話叫浪子回頭金不換,還有句話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對不對?”
青蘭點頭:“恩,這個我知道啊!”
殷蒼穹笑道:“如果一個人犯錯知道悔改你還會怪他嗎?”
青蘭說道:“那也要看他犯了什麼錯啊!”
殷蒼穹幽怨的看了青蘭一眼,她真是一根筋。
金錦香笑道:“殷浩天對我做了什麼你知道吧!”
青蘭點頭:“知道啊,血仇,不共戴天!”
金錦香點頭:“恩,是血仇,可是他現在是一個能帶領百姓走向富強的皇帝,你說我若是殺了他,百姓會不會罵我是奸賊?”
青蘭皺眉,她陷入了沉思。
金錦香繼續說道:“過去有多少皇帝使用誅九族的這個刑法?數不清的!”
青蘭反駁:“可是那些人都是犯了錯的該死之人啊!”
金錦香點頭:“恩,明面上是如此,可是莫須有的罪名又有多少?誰知道這裡面多少真多少假?”
青蘭說道:“可是就因爲這個放棄報仇了嗎?白氏一門一百多口,還有你的孩子……”
“別說了!”殷蒼穹厲聲喝道。
青蘭不滿的瞪了殷蒼穹一眼。
金錦香心裡隱隱作痛,孩子,她最疼愛的弟弟……疼愛她的養父母,還有白家許多和善的家僕……
她的心如同放在火上烤,痛苦卻無法說出來!不恨嗎?怎麼可能,私怨還是有的,可是私怨和大義擺在一起,私怨是那麼的渺小。
如果自己殺了殷浩天那麼就會給成千上萬的百姓帶來災難,到時候百姓家庭的支離破碎都要算到她的頭上,她就是壞人了!
殷蒼穹說道:“別想太多了,若是好的就隨他去吧,若是不好,老天也會收拾他的!”
金錦香點點頭,心裡的一些事真不是說放下就放下的,她沒有佛祖那麼寬的胸懷。可是不報仇,她重生一次又有什麼意義?
殷蒼穹接着說道:“也許上天讓你重生就是爲了另一個罪大惡極的人走上正途吧!”
金錦香心裡一顫,這句話徹底的安慰了她的心,若是抱着這個想法,她是完全可以放下私怨的,過去的誰也無法改變,但未來卻是可以掌控的!
“謝謝你!”金錦香吐了一口長氣,心裡的鬱結減輕很多。
殷蒼穹笑道:“不用謝,沒有你我也不會有今日,其實該說謝謝的是我!”他的目光落在青蘭身上。
青蘭傻傻的說道:“你看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