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錦香連忙喝到:“別動!”
柳意被嚇了一跳,擡頭就看見金錦香死死的盯着那隻蟲子。
“怎麼了?不過是爬進去的。”
金錦香搖頭:“你看它腿是不是不見了!”
柳意看了一下,說道:“陛下怎麼知道的?”
金錦香說道:“一個沒有腿可以走的蟲子如何爬到箱子裡去?”
柳意皺眉,拿出一根銀針將蟲子串起來。
“銀針沒有變黑!”柳意還是覺得金錦香太大意了。
金錦香嗤笑:“你以爲世上的毒藥都能用銀針試探出來?”
柳意還是不信,說道:“來人,拿一隻活雞來!”
外面的太監連忙奔向御膳房取了一隻活雞過來!
柳意將蟲子塞入雞的嘴裡,那隻雞還沒嚥下蟲子就兩腳一登死了。
“天……這是什麼毒?”
金錦香說道:“是什麼毒並不清楚,只是如果用手去拿就會被蟲子兩側的尖刺刺到手,即便是不出血也會中毒!”
柳意覺得自己的脊背溼漉漉的,若非金錦香謹慎,他已經跟那隻雞一樣挺屍了!
不對,難道有人要害皇上?可是他怎麼確定皇上會親手去拿蟲子?這種事情都是太監或者宮女來做的。
金錦香看見柳意狐疑的目光,她淡淡一笑:“不是殺我的,只不過是給一個警告!”
“警告?誰敢給陛下警告?”柳意吸了一口氣實在是猜不透下毒之人的想法。
金錦香說道:“收拾下!”
柳意立即指揮太監將毒死的雞拿走,病吩咐他直接燒燬深埋。
金錦香則細細的看着那些字條,無非是一些狀告無門的冤案想讓皇上做主。
“呵……在這裡!”金錦香抽出一張紙遞過去。
柳意接過去看了看,說道:“三年前的金科狀元殺妻滅子,攀上了秦尚書的嫡女。”
金錦香點頭,說道:“你可知這個秦尚書的嫡女如今是誰?”
柳意搖頭:“不清楚,這是前朝的事情!”
金錦香笑道:“秦尚書的嫡女如今是劉尚書的大兒媳!”
柳意撓撓頭,說道:“難道這個狀元就是劉尚書的兒子?”
金錦香搖頭道:“不是,這期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等青蘭拿回來消息就清楚了!”
柳意說道:“看來着民間訴狀還是不要接了,太危險!”
金錦香說道:“繼續放,只有見識過更多的暗殺手段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呃……好吧!”柳意心裡有點沮喪,暗暗發誓下次一定要更加小心。
柳意抱着箱子走出去,迎面碰到紅纓,於是將方纔的事情說了一遍。
紅纓皺眉說道:“最近我正在看管員的詳細資料,還沒看到劉尚書這裡。”
柳意說道:“你抓緊看吧,若是看不完分一半給我。”
紅纓說道:“就在我房裡,鑰匙你拿去,今日我沒時間看,你可以選一部分看,這樣我們兩個在一起就能細細商議!”
柳意點頭:“恩,我先把這個交代下去!”他晃了一下手裡的箱子。
紅纓說道:“恩,我去找陛下!”
金錦香手裡雖然拿着奏摺,可是心思已經飛遠了。
“陛下?”紅纓叫了一聲。
金錦香回過神來:“呃……什麼事?”
“陛下在想什麼?”
金錦香說道:“劉尚書爲官有十幾年了吧!”
紅纓說道:“他三十二歲考中狀元,起初只是一個五品官,靠着家業四處活動纔有了今日的地位,這尚書也做了八年了!”
這種事情並不是秘密,所以紅纓稍加打探就知道了。
金錦香問道:“那他的家世如何?”
“這……”紅纓並沒有往上一代打探,粗略的知道一點點,只不過這些都不是詳細的,若要知道詳細的就必須看那些探子探來的信息!
“你去,把劉尚書祖宗三代都給我挖出來!”金錦香說道。
紅纓一怔:“挖墳?”
金錦香側目:“什麼挖墳,我要屍體做什麼,我要的是他祖上三代的詳細資料!”
“是!”紅纓立即告退,準備與柳意一起翻找劉尚書的詳細信息!
三個時辰後青蘭才一臉疲憊的回來。
金錦香問道:“打探出什麼了?”
青蘭扁着嘴說道:“真是奇怪了,只打探出劉尚書父母是一對商人,曾以販賣茶葉起家,可是劉尚書考中狀元之後他的父母就沒了消息,只聽說身體抱恙在家休養,甚至連大壽都不曾露面,只是由劉尚書一個人代勞了!”
金錦香笑道:“果然有問題呢!”
“什麼問題?難道他爲了用家產謀官位而軟禁了父母?”青蘭說道。
金錦香搖頭:“沒那麼簡單!”
若是這麼簡單就不用費腦筋了。
青蘭錘了捶腿,說道:“腿都跑細了,什麼都沒探出來!不是我小氣沒使銀子,而是使了銀子也只能探出這麼多,因爲那些人也不清楚!”
金錦香點頭:“恩,這人極爲謹慎!”
青蘭喝了一口茶,說道:“對了,劉尚書的三女兒不是他親生的,是抱養的,因爲他想要兒子,就抱養了一個女兒,也不知聽哪個神棍說的抱養一個女兒就能讓他生兒子!”
金錦香問道:“他有兒子?”
青蘭嗤笑:“哪有啊,不過是被神棍騙了,他到現在都沒兒子呢!”
金錦香點頭:“果然是神棍!”
青蘭說道:“對了,據說三小姐沒出嫁的時候是個聰明伶俐的女子,出家後一年就變得癡癡傻傻,也不知道她在夫家糟了什麼罪!”
“哦……在夫家變傻的?那劉尚書就沒有去找他們算賬?不管是不是親生的,至少也是頂着他女兒的頭冠嫁過去的!”金錦香微微感到詫異。
抱養的雖然沒有親生的好,但這事兒關乎孃家人的面子,他居然都不爲女兒出頭的。
青蘭想了一下,說道:“似乎沒有,即便是被送回劉府都沒人管過。”
金錦香陷入沉思,這事不正常,那秦總兵的侄子也不是什麼有地位的人,劉尚書到底在怕什麼呢?
“陛下,有件事比較奇怪!”青蘭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