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救兵
研苒看着凌浩這般,眼睛早已經溼潤,她並不知道這只是凌浩的一個調虎離山之計。研苒的父親研天見自己女兒研苒捂着嘴流着淚的哭泣,嘆息一聲,感嘆說道:“女兒,爹爹對不起你們娘倆!這座山峰也已經被包圍了,研族之人也是身受重傷,今日一劫,恐怕難以逃脫了!哎……老夫愧對列祖列宗啊……咳咳……”
研天本就中了玄冰晶而受了重傷,此時因爲激動,氣血攻心,吐出了一大口血水,面色蒼白,疲乏無力。
“爹爹,是女兒不懂事,冒然前去萬獸山脈,還讓研絡叔叔也中了玄冰晶,是女兒不懂事,害着研族上下都因爲我而受牽連,女兒罪該萬死!冰靈門的狗兒,我和他們拼了!”
研苒說完站起身來,緊握着小拳頭,怒眼瞪着凌浩及冰靈門等人,咬着銀牙,恨不得把眼前所有人都碎屍萬段!
“苒兒,別衝動!現在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等後山的門打開了,你們便全撤退進去,容我來拖延他們,到時候爹爹會與你們匯合的。”
研天拉住研苒的手,努力的調節着自己的氣息,吃力的說道。
“可是……”
研苒正欲說話,凌浩反倒是一聲長笑,對着研苒說道:“哈哈……好一個父女情深啊!不過今日,研族上下都得死!你敢廢我一條腿,我便要你研族上下來替你承擔!”
凌浩說完,看向了冰靈門門主,並再次說道:“門主,剛纔你也聽到了,眼前這座山峰還留有後門,若是果真如此的話,恐怕要加派人手,包圍這座山峰,以免橫生枝節!這裡有我和門主等人鎮守,恐怕他們也不敢貿然從我們這兒突圍出去!若是他們從後門突圍而逃,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小兄弟爲何執意要老夫的人離開這裡,難不成凌鋒小兄弟有事瞞着老夫?”
冰靈門門主終於是起了疑心,一隻老狐狸不是如此好騙的。
凌浩一愣,而後又迅速報以一笑,連忙說道:“前輩可真愛開玩笑,就是借小子幾個膽,小子也不敢吶!早聞冰靈門門主功力了得,手段凌厲,怎敢爲了一個個區區研族,而與冰靈門如此豪大門派結下樑子呢!小子只是覺得,如此可以以保安全,徹底斷了研族的生路!”
冰靈門門主臉上精肉抖了抖,發皺的臉皮形成一道道皺褶,擠在一塊,眼色冰冷的看着凌浩,說道:“如此便是最好了!若是小兄弟敢耍什麼花招,可別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正當凌浩正欲說話之時,研苒卻突然滿含着激動,顫抖的喊道:“凌浩小兄弟,爲何你要如此這般?那日在萬獸山脈,小女子是不得已而離去,正是因爲冰靈門的狗兒已經欺上門來!小女子並未做任何對不起凌浩小兄弟之事,爲何你卻要做了冰靈門的爪牙,滅我研族?”
“住嘴!殘了我一條腿,卻還敢不承認!你要是敢再在我面前說話,可別怪我不客氣了!而且我不叫凌浩,我叫凌鋒!”
凌浩說着這話的時候,也斜眼看了看冰靈門門主的臉色,發現他似乎對於剛纔自己與研苒的交談也是心存疑慮,警戒的看着自己。
“凌浩公子,你不必隱瞞,你的容顏小女子早已經記在心裡,謝謝你當日的救命之恩!但若是今日你傷我族人,研苒也不會手下留情,哪怕你是一名馭獸師!”
研苒話一說完,冰靈門門主似乎也是意識到了情況不對勁,塍涼之內有着一名馭獸師早已經傳開了,他早已經知道。而且眼前的這位獨腿之人,拄着柺杖,並且也名叫凌浩,世上怎麼可能有如此巧合之事!所以冰靈門門主手掌揚起,橫在腦邊,厲聲質問凌浩道:“閣下是否就是飛馬幫幫主凌浩公子?”
凌浩尷尬一笑,道:“呵呵……紙還真是保不住火……冰靈門門主不愧是一窩之主,的確有幾分眼力,既然知道我是一名馭獸師了,還留在此地爲何?”
“找死!毀了我冰靈門的貨物,還敢殺我門人,簡直不知死活!老夫冰蠶今日可就讓你這小小馭獸師死無全屍了!”
冰蠶說完,高高揚起的手掌對着凌浩的腦門瞬而拍下,一股寒冷冰氣夾雜着絲絲勁氣化成的堅冰,直擊凌浩而去。
凌浩身子連忙向後退去,而左石見此,體內武氣早已經暴動,雙腳跺地,一聲斷喝:“厚土盾!”
原本平整的平臺在左石雙腳跺地之後,一塊石牆沖天而起,橫在凌浩和冰蠶之間。冰蠶一掌拍在石牆之上,石牆卻如碎泥堆積而成那般,毫無抵擋之力,化爲了滿地碎片。而此時冰蠶也是化掌爲勾手,對準凌浩的咽喉,身子爆射而去。
風雲見冰蠶速度也是極快,來不及多慮,身子一閃,化爲一道殘影,抱住凌浩閃撤一邊,讓冰蠶的一擊鎖喉撲了一個空。
“好身法!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接住老夫的破繭成蝶!”
冰蠶說完,正欲出招,山下卻猛然響起一聲聲慘叫。冰蠶此時知道自己已經是中計了,那分撥下去的五十人恐怕已經被滅口了,冰蠶臉上青筋暴起,對着飛馬幫二十來人咆哮道:“今日飛馬幫之人休想活着離開這裡!”
凌浩明白事情已經敗露了,但是若果真要動起手來,恐怕飛馬幫還是會吃虧不少。凌浩臨危不懼,反而靈機一動,對着冰蠶冷笑道:“哈哈,冰蠶狗兒,你以爲我們區區二十人敢來欲仙山對付你們冰靈門麼?不凡告訴你,那分撥下去的五十幾人早已經被我飛馬幫埋伏致死,等會他們全衝上來,你可就插翅難飛了!我勸你趁着戰亂,趕緊逃了吧,還能撿回一條狗命!”
冰蠶的臉色越發難看,牙齒咬的咯咯響,雙手緊握成拳,慢慢泛白,不一會兒,兩個拳頭已經結成了冰團,周圍氣溫驟降,煞是慎人。
“破繭成蝶!”
冰蠶對着飛馬幫衆人爆喝一聲,雙拳向前轟出,兩道白色光柱猛然射向凌浩等人,並且此白色光柱途徑之處,雪花飛濺,猶若蝴蝶展翅,飄飄而起,也是順着白色光柱的軌跡朝着凌浩衆人散發而開,面積之廣,速度之快,恐怖至極。
研苒眼見着這一幕,知道是自己誤會了凌浩,而且還破壞了他的計劃,並且此刻還讓他陷入了困境,內疚與悔恨讓研苒恨不得此刻飛身而去,替凌浩擋下這一招。可是她卻無能爲力,只是忍不住失聲喊道:“凌浩,小心!”
凌浩見這兩道光柱夾雜着漫天的雪花寒氣逼人迅速而來,完全被其封鎖了退路,逼入了絕境之中。而且不僅僅是凌浩毫無辦法,就是連左石、風雲都有些左右爲難,更別提飛馬幫餘下衆人。火燒眉毛之際,一道身影卻是從凌浩之前躲藏的拐角處飛身而起,出現在了平臺上空。此道身影憑空而立,一陣陣腥血之氣撲鼻,令人作嘔,可卻是在眨眼間,此道身影也是出招相接,兩掌之中血水翻騰,上下浮動,前後旋轉,之後兩掌胸前一拉,往前一推,暴喝道:“血雨葬花!”
片刻之中,空中連聲傳來:“爆爆爆!”
頓時平臺之上血霧瀰漫,腥臭之味隨風而散,兩道白色光柱及雪蝶與這萬千血滴子相碰,爆炸而開,震動平臺不停抖動,邊緣脆裂,碎石掉落山澗。
血霧消散而開,冰蠶冷眼看着空中之人,眼中殺氣畢露,狠狠說道:“血雨葬花,鼠狼團團長,血龍!”
空中之人爽朗一笑,拱手而道:“哈哈,冰靈門門主冰蠶,破繭成蝶,威力果然不凡!”
“冰靈門與鼠狼團無冤無仇,爲何今日前來阻撓老夫!”
冰靈門門主說完,也是飛身而起,與血龍相平,目光冰寒,對着血龍一字一句道:“既然想多管閒事,就看你有沒有那本事了!”
血龍卻一臉笑意。似乎對於冰蠶的話語並未放在心上,淡淡而道:“老傢伙,都已經活了一把年紀了,何必如此衝動。據我所知,冰靈門大長老冰火已經被水落天長老水仙所傷,此乃因爲冰火想要了這位少年馭獸師的性命。老東西你若是覺得冰靈門能與水落天相抗衡,儘管對着這位小兄弟出手便是了。到時候我想不僅你冰蠶逃不了一死,就是冰靈門也得消散於天地之間了!”
“你……”
冰蠶聽得血龍如此說道,整個臉色鐵青,面容複雜,一肚子怨氣卻無處爆發,整個身子都控制不住得顫抖。
“哎,老夫奉勸你這隻老東西還是趁早離開吧,要不然水落天長老水仙知道你在此欲要了小兄弟的性命,恐怕到時候你就是想逃也沒有那本事了!”
血龍隨意一掃冰蠶,說得無關痛癢,卻是把話說到了冰丞的心坎裡。
凌浩看了看空中定住的兩人,理了理自己帶着絲絲血跡的衣物,對着血龍感激的說道:“血龍前輩,今日多謝相救!”
血龍看着凌浩,報以一笑,擺了擺手,正欲說話之時,遠處卻忽然出現五道身影急速而來,並且人未至,聲先到,蒼老之音傳來:“水落天算個鳥門派!冰靈門加上老夫,一樣滅了鼠狼團與水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