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一層一層把報紙打開,裡面的東西呈現出來,居然是厚厚一紮百元人民幣……
“這……怎麼會這樣?”娃娃驚訝地掩住嘴。
連天雨面色一緊,“娃娃,蕭蕭怎麼說的?”
“她說……謝謝你對她的關照……還說……下月政府有個項目要招標……她爸爸的公司會參加公平競爭……”娃娃猛然想起趙臨青的叮囑,臉色大變,“政府工程?她……這是送給我公公的?哥,怎麼辦?都怪我太糊塗了,真的以爲只是幾盆花而已?”懶
“幾盆?還有?”連天雨追問。
娃娃急得不知怎麼辦,拼命點頭,快要哭出來了,“有四五盆吧,大大小小的,我把那幾盆放在陽臺上呢!我去給你搬來!”
她一時情急,忘了自己有孕在身,大踏步地就往陽臺走,被連天雨拉住,“我去吧,你別亂走!”
連天雨搶在她前面來到陽臺,果然還有幾盆花在那裡,大多葉子黃了。
他不敢大意,唯恐對面樓上會有人看見,把花盆全部搬進屋以後,才把土刨開,發現每一盆花底下都埋着錢,加起來一共二十幾萬,其中一盆的塑料袋裡還夾着一張紙條,“娃娃,謝謝你和趙市長一直以來的照顧,下一個工程就要開始了,希望以後繼續合作愉快!很抱歉,我們最近境況不太好,這點心意實在是太寒酸了,可是如果我不表表謝意又心裡過不去,希望你別嫌棄,這個工程結束,一定不會虧待你和趙市長的!”落款是蕭蕭。蟲
二十幾萬對娃娃來說並不是一個大數目,平日裡聽趙臨青談過一些案例,知道有些官員貪污受賄遠遠超過這個數,可是她第一次面對着這樣的事情,捧着錢的雙手在發抖,趙臨青又不在家,她更加害怕,直問哥哥該怎麼辦。
連天雨見她慌成這樣,連忙寬她的心,“沒事!這事與你無關!明天讓臨青趕緊把這錢交給紀委就沒事了!”
娃娃聽哥哥這麼說,稍稍放下心來,然而左等右等趙臨青還沒來,心裡仍是不安定,不斷撲到窗口去看。
連天雨陪着她在窗口戰立,攬着她的肩,“別怕,我會陪你等臨青回來。”
娃娃眼眶一熱,擡起頭,哥哥的臉龐俊逸如昔,就連關愛的眼神也沒有一絲改變,彷彿她還是當初那個在他懷裡撒嬌的娃娃……
可是,隨着目光在室內的推移,娃娃清楚地知道,很多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今非昔比,物是人非……
她眼底仍有淺淺的淚意,扭頭繼續望着窗外,感覺哥哥的目光似乎始終盯在她頭頂,她卻再也不敢擡起頭來看一眼……
一輛熟悉的車緩緩駛進她的視線,她驚喜地仰起頭,“哥,是臨青回來了!”
連天雨看在眼裡,把這看成了娃娃作爲妻子對丈夫歸家的期盼,而他不會知道,娃娃之所以這麼期待趙臨青的回來,是因爲有第三者在場,她和哥哥的相處纔不會尷尬。
什麼時候開始,和哥哥在一起也成了尷尬了呢?她明明記得,小時候她還和哥哥在同一個浴缸裡洗澡,那時都不覺得尷尬,難道,所謂的“越長大越孤單”是真的?
正想着,車在公寓前停下,從車裡下來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披着長髮,娃娃細看,原來是以茜……
以茜下車後繞了一圈來到駕駛室外,打開駕駛室的門,趙臨青便從裡面出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站立有些不穩,以茜趕緊伸手接住,兩人緊緊抱在一起……
娃娃心中暗哼了一聲,這就是他要見的同學嗎?所謂的同學聚會就兩人?
她眼睜睜地看着趙臨青和以茜兩個人相互搭着肩進公寓入口,臉色有些不好看,啪的將窗戶關上。
連天雨被她幼稚的舉止惹得好笑,同時也微微覺得酸澀,娃娃居然會因爲趙臨青和別的女人一起聚會而生氣,這就說明她很在乎趙臨青了……
這樣,他該爲高興纔是……
兩人各懷心思地想着,卻聽門鎖一響,趙臨青推門進來了,見連天雨也在和是意外,“天雨哥,你來了!”
娃娃伸着頭往趙臨青身後一看,並沒有以茜的影子,不由問道,“以茜姐呢?我剛剛還看到她在公寓底下的。”
趙臨青的臉色有些泛白,對娃娃強笑,“你看見她了?她有事,送我回來就先走了!”
娃娃便沒有再說什麼,趙臨青脣角浮出淡淡笑意,這個小丫頭,終於在意他和別人在一起了嗎?欲仔細看清娃娃微慍的臉,卻見娃娃手指着一大堆鈔票,滿目驚惶。
他也是一驚,反問,“這是怎麼回事?娃娃?”
娃娃便把事情的經過簡要敘述了一遍,說得不完整的,連天雨幫她補充。
趙臨青聽着這件事,起初眉頭糾結在一起,聽完後,見娃娃面色沉重,便鬆開了糾結的眉,朝娃娃一笑,“我當什麼事呢!沒事,別怕!有我呢,我明天把它交給紀委,什麼事都沒了!”
娃娃見趙臨青的話和哥哥的一模一樣,終於相信了他們,微笑着小跑着幫哥哥和臨青去倒茶,惹得兩個男人同時在她身後喊,小心!別跑……
娃娃偷笑,待從廚房倒了茶出來以後,卻聽見門鈴有規律地響起,一下,一下,有條不紊。
平日來拜訪娃娃的人不多,她留意到,每個人按門鈴的方式都不一樣,這種方式顯然太陌生!
她有些疑惑地打開門,只見門口站着兩個身穿檢察官制服的人,朝她致禮後,道,“請問這裡是趙臨青的家嗎?”
“是的!你等等!”娃娃還以爲是趙臨青眼前的同事,開着門大喊“臨青!臨青有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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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明天白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