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繼續笑着,任內心的痛,潮水一般將自己淹沒,“哥,其實我覺得肖之俊的爸爸更有用啊!萬一你不小心做了什麼壞事,或者被人收保護費,抑或像你這麼有錢的,我萬一被人綁架,不,我無所謂了,萬一雨格被人綁架了,肖之俊的爸爸可是有大用處的!”
連天雨定定地看着她,儘管她在僞裝,可她內心深處的傷,還是在她如夜的黑眸裡無法掩飾地泄露出來。
他的娃娃,怎麼瞞得過他?
可是,這樣的談話難道不是他想要的嗎?
他便淡淡地,似笑非笑,“我若不能保證你和雨格的安全,還是男人嗎?”
娃娃心頭一震,原來他此生的使命除了要保證她這個妹妹的安全,還要保證雨格的安全……
雨格,果真是與衆不同啊……
是她低估了雨格,還是高估了自己?
一曲終。
曲終,自然人散。
連天雨放開她的手,朝雨格走去。
雨格卻與趙沛君相談甚歡,身邊還圍着幾個政界要人以及趙臨青。
娃娃朝四周打量了一番,並沒有看見肖之俊,不知他去了哪裡。
而看着連天雨走過來,趙沛君則笑,“連先生來看看秦小姐的字,想不到年輕一輩的還寫得一手好字。”
原來這一羣政界要人圍着觀看的正是秦雨格爲了配她這身旗袍而拿的檀香扇。
上好的檀香木,上面畫了些竹子之類的,提了幾個贊竹高潔的字
,是秦雨格的親筆,秦雨格寫得一手好字,這是事實。
“迎風勁舞影婆娑,挽日挎月葉疏落。搖動風雷杆沖天,留得清名稱君格。”有自詡文人墨客的賓客唸了出來,嘖嘖稱讚,“好詩!好字!好扇!”
趙沛君笑道,“最重要的是好個女子!連先生有福了,秦小姐這樣的女子也只有連先生配得起!”
連天雨揚了揚眉,也沒反駁,算是默認,而秦雨格則幽怨地看了一眼連天雨,似有無數哀婉委屈要訴說。
娃娃看在眼裡,只覺得這樣的氛圍與自己格格不入,她不能再待下去,否則一定會哭出聲來,提步剛要走,秦雨格卻道,“哪裡,這詩不過是剽竊前人的,娃娃纔是真正的才女,背得好些古詩詞,自己還能做!”
“是嗎?”趙臨青顯然很意外,娃娃就像一個挖掘不盡的寶藏啊!“娃娃背首最喜歡的來聽聽?”
娃娃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表演,自己喜歡詩,喜歡跳舞,喜歡鋼琴,爲什麼要在人前賣弄?像馬戲團的小丑……
不過,她今天卻很想背一首,眸光瀲灩間看了一眼連天雨,笑道,“好!我就揹我自己最喜歡的一首!”
她的眼睛牢牢盯在連天雨的臉上,聲輕如煙,“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尋花,夜夜棲芳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