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福子潛伏在陽縣,任務就是打探獨立團的情報。
不過她的上線也給她安排了一個額外任務,那就是伺機除掉河田柰子。
河田柰子她很熟悉,不僅是她的教官,也是她間諜生涯上的領路人,甚至在她心目中,就是她的偶像。
上線要她除掉自己的偶像,她心裡還十分不解,她發報詢問緣由,卻被上級嚴厲訓斥了一番。
特高課課長自然不會把詳情告訴她,畢竟他並不清楚,河田柰子叛變了沒有。
只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河田柰子似乎保守了許多秘密,要不然支那情報部門不會沒有行動。
可鬼子向來不會把希望寄託在被俘人員的忠誠上,爲了防止河田柰子的很多秘密被對方發覺,這才下決心除掉河田柰子。
經過多方的查探,他們確定,河田柰子並沒有被獨立團移交給上級,軍統內部的眼線,也發來情報,沒有河田柰子相似的人物,被秘密關押。
這樣說來,肯定是還在陽縣了。
於是特高課課長下指令給酒井福子,讓她探知到河田柰子的關押地點,並且伺機除掉她。
酒井福子不管對偶像如何可憐,但是上級下的死命令,她不得不遵從。
好在在她潛伏進來的時候,上級把貝爺這條線交給了她,讓她與貝爺接頭,傳遞獨立團的各種情報。
爲了更好的潛伏,她犧牲了自己的色相,幹起了勾欄勾當。
這個職業,是最不容易引起探查的。
而且做這行,能接觸到各種各樣的人物,尤其是她的要價還那麼高。
憑着她的姿色,沒多久就在陽縣打下了名頭。
不僅如此,她還睡服了貝爺,並且在貝爺的引薦下,接連有睡服了幾個縣裡有些能量的中層人物。
別看這些中層人物的層次不是那麼高,但是他們接觸到的,都是最基本的東西。
從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裡,就能拿到駐軍的很多情報。
像是軍裝軍靴的數量,來回進出軍營的運糧車輛,每月幾次的蔬菜肉食供應,她都一一記錄下來,把情報傳遞給了總部。
這天晚上,貝爺派人告訴她,可能打探到她描述的那個女人的關押地點。
雖然她心知肚明,對面是想找她幹什麼。
但是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已經習慣了。
而且她也存了萬一的心思,一旦這次對方給的情報準確呢?
晚上,她跟着貝爺的車進了她熟悉的一家宅子。
在進門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這屬於間諜的直覺,她有種感覺,有人在監視她。
可貝爺太過猴急,拉着她就要進門深入交流。
保鏢們也識趣,就在外面玩起了牌九。
酒井福子無奈,只能按下心中的不安,與貝爺的另一個女人,準備服侍起貝爺來。
就在這時候,院門那裡傳來了敲門聲。
酒井法子在裡屋,聽不到院子外的聲音。
保鏢們可沒有她的警惕心,仗着人多,大喇喇發話。
“誰呀?大晚上的,找揍是吧?”
“貝爺在裡面嗎?我們是大奎大哥的手下,有要緊事要彙報給貝爺。”
保鏢們知道潘大奎,領頭的那個也不懷疑,就讓一個弟兄去開門。
“老三,你去開門。”
“老大,我這可是至尊的牌面呢。”
“廢什麼話,讓你去就去。”
一個疤臉漢子不情願地放下了手上的牌九,去開院門去了。
疤臉漢子一開院門,就被兩人直接用槍逼住了。
“貝爺在哪個房間?”
疤臉漢子仔細看了對方一眼,打眼一看,就注意到對方不是江湖中人。
雖然對方穿得是便裝,但是從行爲舉止上,明顯帶着軍人的特質。
疤臉漢子是貝爺的心腹,隱隱約約猜到貝爺最近幹了些什麼。
他知道這八成是事情敗露了,於是就沒有反抗,本來他就不想當鬼子的走狗。
於是,就這樣,疤臉漢子順利帶着豁牙幾人,繳了幾個保鏢的械。
中途中,保鏢們沒人敢反抗。
這一切,讓豁牙大喜過望。
他也沒想到抓捕竟然如此順利。
按照往下劇情,區區一個貝爺,被抓自然是手到擒來。
可惜等他們在進屋抓捕的時候,酒井法子忽然聽到屋外沒了動靜,有些安靜地過分。
她心中不安的危險直覺越來越重,她毫不猶豫對着屋門就開了槍。
緊接着門外就傳來了驚呼聲。
這一槍將將擦着豁牙的頭皮飛了過去,這還幸虧了他準備弓腰破門呢。
豁牙以爲事情暴露,直接就隔着屋門與對方對射起來。
這通亂槍,嚇得貝爺緊張得趕緊呼叫外面的保鏢。
可惜保鏢們早就被綁了起來,根本沒人迴應。
酒井福子只是開了一槍,在確定門外不是自己人之後,她果斷就從矮小的窗戶那鑽了出去。
只是在中途,她的肩膀被一顆流彈劃傷,可她顧不得疼痛,忍疼跑向後門。
這宅子她來過好幾次,知道後門在哪裡。
雖然後門很可能也設下了埋伏,但是沒辦法,那裡已經是唯一能跑出去的希望了。
果然,後門那裡埋伏了人。
在狗子喊出不準動的時候,她就毫不猶豫對對方開了槍。
這還不算完,她隨手握在手裡的匕首,一刀就划向對方的喉嚨。
可惜隨後腦後的風聲,讓她心裡一緊。
這是重物的聲音,對方原來是想生擒。
難道說自己的身份已經被識破了?
她急忙側身,試圖躲過這一記重擊,可身後那人的速度太快,儘管她避開了要害,可肩膀還是被打中了。
而且好巧不巧,打中的正是她受傷的部位。
緊接着一股劇痛傳來,酒井福子身體機能開起了保護模式,強制她陷入了昏迷。
潘大奎還不清楚什麼情況,狗子正在那捂着胳膊哼哼,而倒地的那個女人,正是他剛剛提到的那個學生娃。
這是什麼情況?
“狗子大哥,你別急,我去幫你叫人!”
“別急着叫人!我身上有繩子,先趕緊把這女人綁起來,這肯定是條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