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特殊生物

一天中午吃飯時阿馨耐不住了問:“媽媽,真的不買沙發嗎?看着難受死了。”

龔熙敏說:“買,爸爸不買,我買,這方面我鬥不過爸爸。我和爸爸結婚這麼些年,爸爸不講究的個性一點也沒改變。一雙鞋不穿爛不換,衣服有兩套換就好,多一套也不穿。前不久他要出差去中山,傍晚一走進家就說‘快點幫我找衣服,我要出門。’我拿件新的衣服給他,他很不悅說‘我不喜歡穿新的,穿新的不自在。’我笑‘好,舊的好。’拿件舊衣服給他。他洗好澡換好衣服要出門,我說‘夏天到了,我給你買了雙皮涼鞋。’他很嚴肅說‘我又不是去當模特兒走秀。’我看他穿的皮鞋太髒,我又說‘你把鞋擦一下吧,那麼髒,你這是出差不是在廠裡幹活。’他說‘髒怎麼了,我腳舒服。’”

阿馨笑。龔熙敏又說:“你上小學時,有次爸爸出差穿的不着調,我怎麼說他都不聽,你說‘爸爸,老師說細節決定成敗。’他說:‘我的細節是機械好用,客戶滿意。我穿的再好,機械不好用,客戶不滿意,有個屁用。’你還記得嗎?”

阿馨說:“記得,爸爸真是特逗。”

“爸爸很多方面像奶奶,特別是穿着方面和理家方面。你看奶奶一輩子,吃沒吃好,穿沒穿好,住沒住好,睡沒一張牀,煮飯沒一套完整的炊具。奶奶三年前回老家後,我們回去,切菜的菜刀和砧板都沒有,後來是我買的。家裡沒牀,去年我們又給奶奶買張牀。這方面爸爸一樣,隨便就行。家裡添任何一樣東西,我都會跟爸爸吵,冰箱、洗衣機、熱水器,都跟爸爸吵了纔買。爸爸那人就是嘴巴討厭,該花的錢還是花了的,我要怎麼做的最終還是按照我的意願做。本來東西買的高高興興,心裡也舒坦,可爸爸那張嘴雞鴨一大堆,這些年買什麼回家心裡都堵的慌。”

“其實我也知道爸爸辛苦,想着長大好好報答他,可他開口閉口乾活賺錢,聽的耳朵都起繭了,煩死了,什麼心情都沒有。”

“做點情,本來別人挺感激的,他幾句話,把情取的乾乾淨淨。知道他是那樣的人,不理他,該怎麼做就怎麼做。等到他親自去買沙發,這一輩子也別想買。”

吃好午飯龔熙敏又去家居市場逛了半天。晚上陳霆威回家,她正想着怎樣跟他說沙發的事,他耐不住先說:“我跟你說,不要想到買什麼就買什麼,買了又扔。你看你扔掉的那些衣服,那件不是好好的,就那樣一包一包的扔掉或剪掉。”

“像你那樣,一雙鞋不換,兩套衣服換洗多一套不穿,最好是衣服和褲子打幾個補丁。”

“你看現在誰穿補丁衣服了?”

“時代不一樣,我扔掉的那些衣服,都是好幾年前的,孩子不能穿或是太舊,家裡地方小,舊衣服不丟,新衣服沒地方放。像你那樣一雙鞋穿爛才換,兩套衣服夠換,你這樣,你沒權力要求我和孩子也跟你一樣。”

“沙發一定要換嗎?不能用?不能坐?一套沙發起碼也要用十年吧!”

“這套沙發已用整整九年,十年只差一年。買回家只用兩年,皮掉光光,太難看,我纔想辦法用布做沙發套。我也是看着家裡情況來的,經濟不允許我沒買,現在是經濟允許,萬把塊錢把家裡收拾整齊舒服點怎麼了?”

“買買買,你去買,除了會花錢,還會什麼?”

“我當然要買,人一輩子要對自己好點。掙錢了拿在手裡看?適當的享受過分嗎?”

陳霆威瞪着龔熙敏,她也瞪着他,又是沉默的一晚。

買個沙發吵幾次了,心裡很壓抑,第二天龔熙敏想來想去,下午1點鐘她給老公發條信息:跟你說不通,只有吵,用這種方式跟你說實屬無奈,也很痛苦,沙發你不買我一定要買,這幾天我跑了三個地方,各種面料的沙發都有仔細看,具體差別我發到你的QQ上,看不看隨你,我已盡力配合你尊重你,你不吭聲我就當你默認,我下午就去買。

不一會兒陳廷尉回信息:你安排就好!

龔熙敏接到信息,一種撥開雲霧見晴天的感覺,心裡一下陽光燦爛笑說;早這樣不是很好嘛!她提起包就去了家居市場,以爲這件事圓滿結束了,只等沙發拉回家,還沒完三天後,一天晚上睡在牀上陳霆威問:“沙發你買了嗎?”

龔熙敏說:“買了,先下訂金,貨還要幾天。現在買傢俱和以前不一樣,都是先下訂金,沒現貨,一般十天或半個月纔有貨,好像廠家也不在本地,貨要從別的地方發。”

“你交多少訂金?”

“三百。”

“一共多少錢?”

“一萬二。”

“怎麼會一萬二?”

“還有一個茶几和電視櫃。”

“茶几和電視櫃也換?”

“爛成那樣了,不換?再說不換與沙發也不配套,看上去不協調。”

“真是,花錢會花,你想過掙錢嗎?”又來了,復讀機又開始了,湘君忍着,聽着。“你不要以爲我現在有幾個錢,我跟你說,我連個立足的地方都沒有。兩個車扔在外面,長年風吹日曬,本來可以用十五年,可能只能用十年。廠地是租的,那天房東趕你走,你就得走。別人的地方,想好好整理一下又不歸自己,不整理一下又不好用。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拼死拼活想買個地方,難道我是爲了我自己,還不是爲了你們?”

“我花一萬塊錢買一套沙發讓你沒立足之地?”

“不是。”

“那你什麼意思?沙發已經買了,我退掉?”

“不是退掉。”

“那你什麼意思?”

“做人不能那樣?”

“不能那樣?”

“我拼死拼活,你們知道我辛苦嗎?”

“連大的(阿馨)都知道你辛苦,我不知道你辛苦?大的跟我說‘其實我也知道爸爸辛苦,想着長大好好報答他,可他開口閉口乾活賺錢,聽的耳朵都起繭了,煩死了,什麼心情都沒有。’大的說的沒錯,本來挺感激你的,現在什麼心情都沒。”

“你們這些人,自己去賺錢看看。”

“你以爲我想呆在家裡,還不是逼不得已。婚姻就是束縛,我能隨心所欲不顧一家大小過自己的生活嗎?我也想有自己的事業或工作,自由自在的生活。”

“你有本事去賺錢,每個月賺兩千塊錢給我瞧瞧再說。”

“兩千塊錢?幾十萬我都賺給你瞧了!從06年到09年上半年,整整4年半的時間,你給過家裡一分錢嗎?我還給你湊了八萬多,還了四萬塊錢的債。那麼健忘?”陳霆威不吭聲,龔熙敏接着說:“我現在不跟你賭氣,也不跟自己賭氣。要是兩年前,我拍屁股走人。現在孩子對我最重要,大的十三歲,小的九歲,正是關鍵時期,這段時間沒看管好孩子,將永遠也無法彌補。我不會拿孩子做賭注,更不會拿孩子賭氣。只要小的考上大學,我和你還是沒辦法和諧相處,我什麼都不要,不用你說,我拍屁股走人。跟你這麼多年,你的性格,我很累,等孩子大了,我想過自己的生活。那種情景我幻想過很多次,像掙脫牢籠的鳥兒,終於可以展翅翱翔!”

或許龔熙敏一臉淡定的表情和話語,觸動了陳霆威的某根神經,他深沉的看她一眼,下牀去了客廳看電視。

陳霆威去了客廳,龔熙敏躺在牀上,她的淡定,內心波瀾不驚,不氣、不怒、不怨、不恨,她除了佩服自己也感到震驚。她想到《來自星星的你》中一段千頌依與世美的一段對話。

千頌依:“要多久,提起他不會再心痛要多久呢?真的會有那麼一天嗎?”

世美:“會想起他的時候,就不痛了。”

“什麼意思啊?”

“你現在滿腦子都在想他啊!沒有不想他的時候嘛!不去想,才更難嘛!可是等到了某一刻,就會猛然的想起他,起點就是啊!我現在是想別的事的當口,突然想起他的啊!等到了那個時候,你就不痛了。因爲偶而,是可以想些別的事的。”

“怎麼感覺你都已進入情聖境界了,想要變成這樣,得花多久?”

“十五年。”

“開玩笑你嗎?”

“我花了十五年,現在不痛了。”

“你肯定很辛苦吧!如果真的要花這麼久,我該怎麼活呢?”

龔熙敏想想自己,和老公吵架,達到現在這樣淡定,波瀾不驚,不氣、不怒、不怨、不恨的境界,也花了十五年。問自己:辛苦嗎?回答是肯定的:辛苦,如從地獄般煎熬過來。

幾天後沙發送回家,新沙發送來舊沙發搬走,從晚上8點忙到11點,兩個搬運工才走。陳霆威晚上十點鐘回家後直接進房。

阿燊躺在貴妃椅上滾來滾去說,像牀一樣很舒服。龔熙敏也躺在貴妃椅上試一下,一米八長,90釐米寬,海棉墊跟牀墊差不多,真的很舒服。她和兒子高興說笑,女兒走出房間來到客廳說:“沙發看上去大氣時尚,茶几和電視櫃也換了,整個看上去很搭很協調,真的不錯耶!家裡一下變的整潔寬敞多了!”

龔熙敏說:“那當然,我挑了幾天纔看中這一套。長三米七,坐椅寬90釐米,貴妃椅長有一米八,像張小牀,海棉墊跟牀墊一樣。換掉的那套,沒這套長也沒這套寬。”

龔熙敏和女兒、兒子正高興,陳霆威從房間走出來,黑着一張驢臉說:“布的有什麼用?”

龔熙敏和女兒、兒子高興的心情一下降到冰點,女兒進房間了,兒子躺在貴妃椅上也不吭聲了。

去年龔熙敏買一套衣櫃,下好訂金她專門去廠裡跟陳霆威說,他沒說什麼。等到衣櫃拉回家不但吵還差點打起來。

衣櫃是早上八點半左右搬運工送到家裡,當時需拆掉舊衣櫃和搬走舊衣櫃,搬運工他們只負責搬新衣櫃和裝新衣櫃,說拆和搬舊衣櫃都需要錢。

龔熙敏在客廳和一個年長的搬運工討價還價,最後300元成交。年長的搬運工和一個小夥搬運工進房間正準備拆,陳霆威從房間衝出來叫道:“300元,這是要搶錢嗎?”

搬運工停了下來,年長一點的有些生氣說:“你這是說什麼話?你不搬就不搬,300元從七樓搬下去,又沒電梯,不但搬走還要找地方扔,我們還不想幹。”

龔熙敏一想不搬走堆家裡怎麼辦,急道:“你們別聽他的……。”

陳霆威憤怒說:“1個小時300塊,那麼好掙,我自己不知道掙?”

搬運工小夥子火了說:“那你自己掙!”兩個搬運工離去搬新衣櫃。

龔熙敏對着陳霆威氣說:“你拆,放哪兒?”坐在客廳沙發上直喘氣。

陳霆威拿一把錘子去拆衣櫃,不知該從哪兒拆,敲半天,櫃頂也敲不下來,叫湘君來幫忙,湘君不理。這下可能知道隔行如隔山,做機械和做木工是兩回事,陳霆威去房間了。

兩個搬運工搬新衣櫃上來,見舊衣櫃沒拆,新的又放不進去,龔熙敏忙說:“你們拆了放在大陽臺,要不然新的放不進去。”倆個搬運工無奈,只好拆了往大陽臺放。

龔熙敏在心裡罵:“把事弄砸了人溜了,我看那些舊衣櫃你怎麼搬放哪兒?”

舊衣櫃拆掉全搬到了大陽臺,年長的搬運工在客廳安裝新衣櫃,陳霆威又從房間出來看着地上的木板對龔熙敏說:“這樣的爛木板跟換掉的一樣。

龔熙敏見有人,強壓怒火耐心解釋說:“不一樣的,以前的是合板,這個是實木。”

年長的搬運工邊裝邊說:“這個是實木的,舊衣櫃外面一層皮,裡面是紙。”

陳霆威竟然憤怒的伸手敲打搬運工正在安裝的衣櫃板說:“這個是實木的?”

搬運工一下火了說:“你動我正在裝的板幹嗎?”

陳霆威見搬運工很氣,可能感覺過分停手對龔熙敏怒吼:“好好的東西要換,換個爛東西,你錢多,用自己的錢,別動我的錢。”

龔熙敏見陳霆威那麼不顧場合和臉面,豁出去了怒道:“只有你要臉,別人不要臉,你要面子,別人不要面子?你要自尊,你把別人的自尊踩到腳底下?櫃子現在要拖回去,要退回去是不是?要還是不要?”

陳霆威怒瞪着龔熙敏雙手緊捏要打的樣子,龔熙敏從地上拿起稱重的玻璃稱舉高高說:“想打我是不是,我今天跟你奉陪,反正你不怕臉丟到家,我更不怕。今天動你的錢我動定了。”沒說出口的是:“你敢阻試一下!”

搬運工看不過去說:“你們別吵了,好好商量。”

龔熙敏說:“我跟他十幾年,能商量哪能這樣。”

搬運工不吭聲了,陳霆威見龔熙敏要拼命他就熄火,每次吵架都那樣,他進房間穿好衣服走了。

晚上陳霆威回家,龔熙敏問大陽臺的舊櫃子要怎樣處理?他到大陽臺看了一下,拆散的木板一大堆,搬一塊試一下,都很重。他說他會處理。結果是他每天晚上回家吃飯搬一塊扔到樓下,可能是每天扔,被人說不能那樣扔,剩下的他就不管了。

龔熙敏看着剩在大陽臺的舊櫃子木板,氣得破口大罵:王八蛋!

煤氣熱水器壞了,龔熙敏買一個海爾的電熱水器回家。陳霆威晚上回家走進洗手間看了看問:“多少錢?”

龔熙敏說:“一千多。”

陳霆威一聽就跳了起來指責道:“花錢很會花,掙錢不會掙,一個熱水器一千多,我廠裡前兩個月纔買八百。”

龔熙敏說:“你廠裡的我有看,八百是雜牌子,容量也小,我買的是海爾的,容量也大。”

陳霆威仔細看了看好像是,但不服氣,趴在洗手間研究半天又叫道:“這安裝肯定有安全隱患,明明是三顆釘,只打兩顆釘,而且那兩顆釘還不貼牆。再說倆顆釘怎麼能支撐那麼重的重量,萬一砸下來那是要人命的。”

龔熙敏說:“是專業的人裝的,不會有問題。你廠裡的電熱水器不是掛在牆上的?”

陳霆威怒吼:“你一定要等到出事了纔好?”

龔熙敏心一橫:“你能耐,你想怎樣?”

“放水拆下來!”

“好,你放水。”

水放了半天,陳霆威搬梯子進洗手間,爬上梯子手用力擡熱水器,文絲不動,梯子是鋁做的,人又站在梯子上,洗手間空間又小,不管是受力還是操作,明顯梯子不是好工具。

龔熙敏站在旁邊忍不住說:“剛剛掛上去我們用的是桌子,熱水器裡面沒水,兩人很吃力才掛上去。梯子是鋁做的,承受力不大,何況你站在梯子上,熱水器裡又灌滿水。你剛剛放水的同時也在加水,你最好,好好看完說明書。”

陳霆威又用手擡了一下熱水器,文絲不動,他只好放棄。問說明書在那兒,龔熙敏拿給他。他在沙發上看了半天的說明書後說:“那個是膨脹螺絲,熱水器掛上去就膨脹了,掉應該不會掉。”

龔熙敏聽後哼一聲。

家裡的大門鎖壞了,龔熙敏去鎖店買鎖,專人來家換鎖。下午6點左右,鎖要換好了,陳霆威回來了,走在門口仔細檢查,說鎖芯是鬆的。換鎖的人解釋說,鎖是那樣,卡緊了的。

陳霆威說那樣肯定不行,要重新裝。換鎖的人無奈,只好拆掉重新來。半個多小時過去,鎖裝好還是那樣,換鎖的人說只能這樣。

陳霆威見天色已黑,耗下去也是這結局,說自己以後焊,但特別強調,那鎖肯定是有問題的。

換鎖的人走了,龔熙敏被陳霆威說的心裡不踏實問:“鎖真的有問題,你還要自己焊,那今晚怎麼辦?”

陳霆威說:“用沒問題,是卡緊了的,焊不焊無所謂。”

龔熙敏很氣:“那你剛剛吃飽了撐的,還耗那麼久?”

陳霆威怒回一句:“活不能那樣幹!”

龔熙敏瞪陳霆威一眼,心裡罵了聲:神精病!

慢慢龔熙敏發現陳霆威是個難纏的主,擅長詭辯,你說東他扯西,轉移話題本領一流。關鍵是,他對打持久戰很感興趣,同一件事,同一個問題,他今天、明天、後天……的看法不一樣,有時甚至有顛覆性的看法。上一秒他說的什麼,下一秒他就能不承認,他翻臉比翻書還快,……。反正她對他的認知還處於一知半解,幾年後發生的一些事,她才深刻的理解和讀懂他這一特殊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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