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
“將軍!”
徐烈將賀明宇扶住,一連追蹤了十幾日,從過了迷牆之後,沿着這妖獸兩族留下的印記一路從滄源沙漠向着北方而去,不到十日,便已經越過了滄源沙漠,這所帶的軍糧本來不夠幾日所用,不過,這一千銀甲硬是撐了過來。
終於是到了這騰格山脈,賀明宇終於是撐不住了,這是數日他乃是滴水未進,便是徐烈看着自己,他也不過是取水潤了潤自己的嘴脣而然後便收起這一點水,乃是所有人的精神食糧,只要自己還撐得住,他們就撐得住。
騰格山脈之下,水草豐茂,妖獸兩族的痕跡,也便是到了這周圍越來越清晰。
賀明宇看着徐烈,“我沒事,”他轉身看着所有將士一臉的笑意,那個沙魔橫行的沙漠,自己一行千人從這裡經過,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想來是因爲妖王和獸王的震懾的緣故,於此,便更加是確定,這兩族乃是從這裡到了騰格山脈,“所有人原地休息半日,打獵灌水,明日天一亮,便馬上出發 。”
雖然這妖獸兩族乃是不用停留休息,不過,自己一行始終那是人,這麼強行軍半個月到了落沙城,緊接着又這麼強行軍十日,早就已經撐不住了,索性的是這些銀甲軍士畢竟乃是訓練有素,纔沒有倒下幾個。
不過,若是再不休息一下,只怕,真的要死傷了。
翻過了這騰格山,前面便是北原了。
沒有想到,這妖獸兩族居然從這滄源郡穿越沙漠到了騰格山脈,要是這麼沒有猜錯的話,他們的目的,乃是從北原攻入,這樣的話,剛剛好可以避開帝都派遣的軍隊以及北原南原的兩路軍隊。達到出其不意的目的。
而且,這北原密林之中,乃是各類野獸叢生,他們自然可以將那些未找到宿主的精魂。借宿到那些野獸身上,只怕從北原出去之後,便不再是一盤散沙,而是一支野獸組建的軍隊,他狠狠的將徐烈遞給自己的水袋捏的死死的。要是到了那個時候,整個炎嶷國門戶大開,只怕,帝都都要不保。
“徐烈!”賀明宇起身令下,徐烈立刻上前聽令,“立刻着幾名身強體壯比較熟悉林中行軍的將士,穿過北原,去帝都報信,就算是死,也要將這軍情。傳到帝君耳裡。”
“是!”徐烈也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立刻找了幾個將士,帶上剛剛打獵到了的野兔,便立即上路了。
“另外再找幾個將士,到落沙城報信!”
“是,將軍。”徐烈絲毫不敢有誤,急急忙忙的去安排。
剩下的半個夜晚,他們也不敢生火取暖,只怕會驚擾到那妖獸兩族,畢竟他們的嗅覺就已經很靈敏了。自己若是再大意的話,只怕他們反撲過來,這一千銀甲,便全軍覆沒了。自己一行,即便是追上了也不敢輕易的進攻,自己一行原本只是凡人,這妖獸兩族要是一兩個倒是不打緊,不過,若是一支妖獸組織的軍隊的話。豈非噩夢?
自己即便身死在這戰場之上,只怕帝君念在自己一門忠烈的份上,對姐姐可以好一點。
也希望在帝君身邊的她,可以安穩的渡過一身。
自己一生之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都在帝都,所以,覺得不可以讓帝都受到一點點的傷害,萬不得已的時候,就算是自己一行人全軍覆沒,也在所不惜。
“啊……”一個將士尖利的聲音突然之間從林中傳來,賀明宇原本沒有睡着,此時翻身便越過幾個巨木,到了那將士身邊,只見他面前一個巨大的野豬,此時正睜着血紅的眼睛,巨大的嘴裡乃是鮮血淋漓,低頭一看,那將士的腿,已經被齊齊咬斷。
“畜生!”賀明宇二話不說,提着手中的大刀,便飛身上前砍去,不過那野豬既然敢出來偷襲他們,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他扭頭一拐,口中的利牙便死死的咬住了賀明宇的大刀,然後身子一晃,便將他活活的甩了出去。
這畜生好大的力氣。
賀明宇思索着,周圍的幾個將士也是被這聲音驚醒,齊齊圍了上來,這野豬卻絲毫沒有懼色,口中那將士的腿,已經被他囫圇吞棗般的吞了一般下去,白骨森森,血肉模糊,看得賀明宇心驚肉跳。
而周圍的幾個將士看着這野豬,也是面露懼色,這個野豬應該不僅僅是野獸,他說不定,乃是通智了之後的妖獸,這樣的話,倒是很不好對付,看他剛剛僅僅是一個扭頭便將賀明宇甩出了幾丈遠的力氣來說,絕非一般。
“將軍,這……”一個將士再他耳邊低聲問着,話都沒有說完,那野豬卻突然間發出了低嚎,看着賀明宇,眼神死死的,似乎把他當成了下一個目標。
好,來便是,這個該死的畜生。
“鈧!”賀明宇提着刀對着他狠狠的砍去,人獸錯身的那一刻,賀明宇一刀砍到了那野獸的背脊之上,不過,只是聽得這一聲巨響,而那野豬,卻是絲毫沒有受傷。
這個?
果然是,妖獸麼?而且是吃人的妖獸?
如何是好?
手下的將士被這野豬衝撞的四下逃散,不過畢竟乃是訓練有素,幾個將士將那個受傷失去腿的將士直接拖到了樹上進行包紮,而其他的,大多也是躲到了樹上,地面之上,只有少數幾個和賀明宇握着刀準備一戰。
“孃親,”一個聲音從密林之中傳出來,“這些人到底是何人?我們要不要幫他們一把,這野豬乃是被那獸王手下的精魂附身,不過,他本身意志堅強,所以兩相抵抗,到最後,鬧到了意識不清的程度,若是他害了性命,只怕這百年之間的修行,卻也白費了。”
而那個婦人,還未言語什麼,身邊的另外一個身影,卻已經飛身前去,畢竟是攔不住了,而身邊的小兒子看到哥哥突然之間出手,卻興奮的拍這手,“哥哥,小心。”
大寶雪白的身影從林間穿梭而過,猶如黑夜之中的驚雷一般,便只是一瞬之間,已經落到了那野豬背上,一隻手二話不說,便已經活生生的插入了這野豬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