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將
滿眼的廝殺場景,血肉淋漓,刀光劍影。
滿目的生離死別,你爭我鬥,血流成河。
世間原本有如此多美好的事情可以去做,原本有這麼多美好的人應該去珍惜,爲何,要選擇這樣的方式呢?
她撫摸着嬰如的角,原本清冷的臉上,緩緩擡頭,看着眼前的一切,陡然迸發出一股奇異的神采,既然無論如何都要戰爭的話,那麼,“走!”
嬰如朝天怒號,身後的一行神獸更加是義無反顧,欣兒化作巨大的肥陰模樣,將那些敵軍全部都擊退,卻十分拿捏這分寸,大抵都是擊潰在地,無力反抗罷了。
其餘幾個自然是遊刃有餘,小小自然是不敢放出去的,這丫的要麼動不動火燒連營,要麼就冰凍世界,殺傷力太大,不敢輕易使用。
南宮見蕭小虞終於是要正面對戰了,也心知她乃是個極其棘手的人物,原本以爲她會抽身不管這些人間事情,而去尋找她應該尋找的人物,卻沒有想到。
“哎……”南宮嘆了一口氣。這女子,終究和常人不一樣。
這個是她的機緣,卻也是她的劫數。
蕭小虞在嬰如背上,不過一會兒工夫,已經到了若炔身側,她並未言語,舉起手到自己的後背,一直隱身在她背後的驚寂神弓,終於是現出了形狀,她看着那軒轅劍和驚寂神弓之間,正是鬥得不可開交,拉起弓,對着那驚寂,便是毫不留情的出擊。
略過軒轅劍,這驚寂神弓直直朝着對手目標而去,蕭小虞志在必得,箭頭之上還暗含這她體內化火珠的靈力,直將這天地劈開,化成兩半。
可是。這驚寂神弓,居然被對手攔下了了。
那十二皇子眼看着箭身到了自己的面前,卻將手中的神弓一個反轉,自己射出的那一箭。卻被他收入弦上,他在彎弓射出,落到了蕭小虞的身前,一個巨大的坑洞,突然之間便出現。
這個。便是,南宮爲何要選這個人爲主將的緣故吧。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
他,正對着自己似笑非笑,這個驚寂神弓的秘密只怕他也是知道的,而且,他知道的,似乎比起自己知道的,還要多。
這驚寂神弓都是 精靈王所製造,這靈力大抵相同。不過,這相互之間,居然還可以這樣使用,蕭小虞還真是從來沒有想到過,看來,這個事情,果然沒有自己想象之中那麼簡單,她翻身躍下了嬰如的背上,落到地面,身形飛快的在這亂軍之中奔跑。身邊刀山箭雨而過,卻絲毫不能傷到她的身子。
既然這驚寂神弓無法對戰,那麼,便生擒了你再說。
“不好。”南宮心中十分擔心。這女子如此凌厲,只怕是志在必得,他一掌擊退若炔,身子向着收方閃去,若炔哪裡肯放棄,一直對着他緊追不捨。而且將軒轅劍收回,握在手中,對着南宮便是直面劈去。
蕭小虞更加是絲毫不肯放手,一路之上,斬敵無數,慢慢的向着那主將而去,他似乎也是知道了自己的目的,一面在軍中不斷的後退,周圍的軍士數百上千的到了他的身側,護住他的周全,蕭小虞在對戰這些將士的時候,還要不停的提防着那驚寂神弓射來的冷箭。
豹強他們都被這些軍士衝散開了,在這營隊之中,不斷的攻擊和防守,蕭小虞下的死命令,只可擊退而不可傷人性命,他們幾個也是明白,不過,若是使用術法的話,這些個小兵小將的,哪裡禁得起折騰,於是乎,只有使用近身戰術。
“哎,怎麼什麼事情,你都要去參一腳?”饕餮在龍池之上,用靈力窺視着蕭小虞的情況,小白體內有她的血液,要使用術法知道她身在何處,自然是十分簡單的事情,天氣好的時候,還可以看見她的模樣。
哎,卻沒有想到,現在看到的居然是這樣的情況。
人間的戰爭和執念,都早該與你無關纔是,放得下,看得開,漠視一切,專注自身修煉,纔有可能儘快的得以大成,越是你心中牽掛的得越多,越是無法離開凡塵,這經歷的劫數就會越多,就越是容易夭折。
你定然在責怪小白爲何不來找你,可是,你且不知道,他現在連同動彈都不可得,如何可能離開崑崙山,這父王回來之後,把他連同自己帶着囚牛都狠狠的責罰了一頓,長琴被貶下山去,你也是知道的,這天下之間的變動,父王已經完全遷怒於你了,只怕這日後,你和小白,卻也是再也無緣相見了。
“喝!”蕭小虞一掌劈開了前方數十人,看着那驚恐萬分的主將,她身形幻動,不過瞬間變到了那人的身前,正想要收服那主將的時候,周圍卻突然出現了四把大刀,攔住了她的去路,這四把大刀並非凡物,蕭小虞一個失神之間,自己的袖子卻也被那其中一人的刀給割開了,這銀蛇戰甲原本乃是的刀槍不入,現在卻猶如普通衣物一般,可見,這四人手中所持的這刀,乃是,南宮給的吧。
這四個皇子,沒有想到半夜裡背地想要暗算自己的弟弟,但是在這戰場之上,卻齊齊御馬上前,爲他護法,不知道是因爲這千軍萬馬之中爲了皇家顏面,還是真的乃是兄弟情義,蕭小虞嘴角微笑,卻也算是佩服。
“御!”太淵劍落入她的手中,光芒異彩讓周圍的幾個人眼神突然間閃爍起來,這一看便是好劍,劍身之上隱隱藍光流動,在這夏日正午之時,劍身之上居然還有何一絲寒氣,着實看着讓人心動。
她放低自己的身形,雙手握劍,現在看來,要想取勝又不能傷害他們的性命,也只有硬拼了。
這萬軍之中,突然之間騰起了一道白色的虹,她若隱若現,幻妙非常,時而飛身在天,時而俯身在地,草地之上馬腹之上下,穿梭自如,四個皇子連同她的身影都還沒有捕捉到,就已經被一腿活活的給踢下了馬,參加連連。
她毫不戀戰,便是在這剛剛和這四人糾纏之時,這主將,卻又隱沒到了這軍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