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小神醫九月
雖然還是大白天,這裡面卻已經熱鬧不已了。華麗的裝飾,寬闊的舞臺還有美豔動人的舞娘,就連底下陪着客人喝酒的女子也都是各有千秋。
由着仙兒挽住自己的手,傅玉兒跟着前面的三月朝樓上走去。
“公子,這就是您定的老地方了。歌舞酒菜還是和之前一樣的嗎?”剛進房間,兩位姑娘均放下了挽在他們手臂上的玉手。
三月也收起了輕浮的笑臉:“那就有勞玉娘和仙兒姑娘了。”
玉娘和仙兒退出去之後,三月一臉沉靜地走到珠簾後面,掀起牆上的美人圖往牆上一陣摸索之後用力一推,牆角的地板立時打開了。
這裡可是二樓!弄個地道去一樓那麼無聊?
“宗主,這條暗道通向瀟湘樓的後院,在瀟湘樓一般人是不能出入後院的。男子就更是如此了,從一樓走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看了一眼狹窄的暗道,傅玉兒瞭然地點點頭率先走了下去。三月也隨後跟了上來,並打開暗道中的機關封住了入口。
“三月,剛纔的那兩個姑娘是什麼人?”從她們的表現來看,玉娘和仙兒絕對是知情之人。
三月遲疑了一下,既然他們現在是宗主的屬下,當然有義務回答宗主的問題:“她們是瀟湘樓的當紅姑娘,也是主人的屬下之一。她們屬於‘弄月閣’和我們暗衛不一樣,是負責收集消息和掩護的。”
白涅的人?!傅玉兒又石化了,他一隻上古的九尾狐妖沒事弄這些組織做什麼?好玩?更何況那貨曾經羽化成仙過啊!
“像瀟湘樓這樣的地方,的確是收集消息的最佳場所。潛入這裡面可是明智的選擇呢。”傅玉兒讓三月在前面帶路,自己則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後。
“不是潛入,瀟湘樓本就是弄月閣的東西。宗主若是想知道的話,問主人就可以知道更多了。”
啥?這個瀟湘樓也是那什麼弄月閣開的?那不就等於白涅開的!一陣更重的壓迫感落在了她的心上,本以爲自己對白涅還算了解,至少被封印的一千多年她是知道的……
可是,現在的白涅不只是臉上帶個面具那麼簡單。他身後的一切遠遠超出了傅玉兒的瞭解範圍,就像小時候每天都看見太陽覺得那不就是一個太陽嗎?等到長大了才發現,還有一個未知的神秘宇宙。
在她的意識裡,白涅就是一個不小心得罪了那個神仙或者是大神所以被封印在太華島的榔軒谷。但是,現在一個又一個屬於他的勢力開始冒了出來,她越發覺得白涅更神秘了。
就是這種未知的神秘感增加了壓迫,白涅本就無端讓她覺得壓力山大,現在更是無以復加了。
“白涅他不是被封印了一千多年嗎?他是怎麼弄的這些組織?”斷斷續續地說完,傅玉兒長呼了一口氣。
三月站在石階上啪地打開了盡頭的木板:“主人被封印之前,弄月閣和暗衛就已經存在了,但是那時還是很弱小的。至於其他的,我知道的也不多。”
一陣白光照了進來也結束了談話,走出地道濃濃的藥香撲面而來。十二月一臉病容地躺在牀上,旁邊坐着一個面容清秀形似書生的男子。
“宗主……”十二月掙扎着想要坐起來,傅玉兒伸手製止了她。
傅玉兒快步走到牀邊:“你就躺着吧,養傷要緊。”原本坐着的男子也站了起來,他不似一月的寒冷、三月的漠然,更沒有十二月的活潑勁,濃郁的神情像是下不完的雨天。
“在下九月,拜見宗主。”淡淡地朝傅玉兒行了一禮之後安靜地站到了一旁,三月關上出口也走了過來。
不愧是白涅親手培養出來的人,就連性子也有幾分像他。見了傅玉兒就沒有一個下跪行大禮的,但是她喜歡,沒有那一層拘束傅玉兒反倒覺得舒坦。
“十二的傷怎麼樣了?”傅玉兒抓起十二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她有些不適應卻也沒有拒絕,依稀可見眼底的一絲欣喜。
之前和傅玉兒說了許多話,三月也在不覺間放鬆下來,他啪地拍了一下九月的肩膀:“宗主你就放心吧,有迦樓羅大陸的小神醫在,十二她不會有事的!”
十二月見自己要說的話被三月搶了先,有些不悅地故意皺起了眉頭:“那是,只要還沒死就沒有九月他救不回來的!”
九月是小神醫?傅玉兒像是發現了寶貝一樣雙眼發光地盯着書生美男打趣道:“十二的傷辛苦你了!以後我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也要勞煩小神醫了。”
驚訝地看了傅玉兒一眼,九月隨即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等定不會讓宗主受傷,爲他們治療也是屬下的職責,宗主不必介懷。”
見他義正言辭的模樣,傅玉兒咯咯笑了起來。都怪自己被小說洗腦了,腦海中的暗衛都是冷血殘酷來去無影的生物,但是她身邊的這羣不僅是高手,還各有性格,可見“書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是有道理的!
十二先是被她的笑聲驚到了,隨即也笑了起來,九月實在是呆的有勁啊。
“九公子,四公子和五公子回來了,還帶着受傷的六公子,小的已經帶他們去了南廂房。”小廝的突然出現打斷了笑聲,九月迴應了一聲,朝傅玉兒看來。
“三月你留下來照看十二,我同九月前去。”傅玉兒放下十二的手抿脣說道。
這好端端的,怎麼又傷了一個,白涅親手培養的暗衛就這麼“花瓶”嗎?“九月,你對十二受的傷有什麼看法?”
“身爲暗衛,受傷是一定的事。只是,十二月還是第一次受這樣重的傷。”九月微沉的嗓音直透傅玉兒的心裡,白涅親手培養的人不可能差,末漓殤的武功卻遠在十二之上……
沿着房屋之間的通道走進南廂房,傅玉兒看到了面色慘白的六月和緊張地守在他身邊的兩個男子。六月的嘴角依稀還能看見淡淡的血痕,九月鎖着眉打開了診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