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眸中滑過疑惑之色,不過,已經暴怒的攝政王卻沒有注意到。
之前秦臻在她心裡的位置實在是太重了,所以現在一想到當初他救自己是有目的的,寧灼華心裡便覺得非常諷刺。
虧她還以爲秦臻當初從林峰手中救了她,是對自己有意的。
“爲什麼生氣?”秦臻眸光定定的看着她。
秦臻這一臉莫名其妙,看的寧灼華心口疼!
不,不對,是氣得胸疼!
尤其是胸口處繃的緊緊地,若不是提着一口氣,她估摸着現在都要把纏在胸上的布條給崩開了。
閉了閉眼睛,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沒什麼,你先放開本王的手,本王就告訴你。”
看着她平淡的眼神,秦臻信了。
手稍稍一鬆。
寧灼華的手腕便如同魚兒一般滑了出去。
身形也連連後退,“方纔是本王不對,不該攔着秦相,本王還有事,先行離開,秦相自便。”
寧灼華快速的說完,也不上馬車,反而砍斷了馬車上的繮繩,直接跳上馬兒,縱身離開,然後給一邊撞死的莫白冷聲道,“你自己走回去,馬車不要了!”
這馬車,本來就是秦臻派人送到相府,如今物歸原主!
莫白一臉懵逼……
剛纔不是還攔住秦相了嗎,怎麼兩個人說了幾句悄悄話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隨後眼神複雜的瞅了眼秦相,發現秦相的眼神也恐怖的緊,整個瞳孔似乎都是漆黑的,嚇得他菊花一緊,趕忙丟下馬車,跑着跟在自己王爺身後。
秦臻不是不想追上去,而是在思考,寧灼華爲什麼突然對他變了臉色。
難不成他方纔在宮中說了什麼讓她不高興的事情?
腦袋很貴重,裝的都是家國大事的秦相頭一次爲了女人爲什麼生氣而轉起來。
寧灼華縱馬行在路上。 шωш ¸TTKΛN ¸¢O
風一吹,把她的髮絲吹亂了,倒是把腦子吹得清醒了許多。
寧灼華手指緊緊抓着繮繩,甩了甩貼着臉上的長髮,腦海中不斷出現秦臻之前在宮裡那邏輯清晰的話。
他運籌帷幄,把什麼事情都算計在內,她不敢相信,他當時在斷掉林峰手腳筋的時候,用的陳啓的手法,甚至還很細心地留下斷指般的痕跡,只是爲了引出陳啓罷了。
所以,一切她自以爲是的有意都是她的一廂情願?
寧灼華越想,心中鬱氣難消。
這次倒是沒有騎着馬跑去別的地方,而是直接回了王府。
將自己整個人都泡在浴池中。
半個時辰後。
外面傳來敲門聲,“王爺,王爺!”
裡面悄無聲息。
門口,莫白滿頭大汗,一臉着急的想要破門而入,“王爺真的在裡面呆了半個時辰了。”
旁邊的如煙倒是淡定,檀口微張,不緊不慢的回道,“是的。”
頓時,莫白急了,“王爺是不是暈倒溺水了,或者想不開了!”
裡面這浴池依照王爺的喜好,修的很深,所以暈倒溺水這事兒倒是也有可能。
倒是如煙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她家王爺能幹出這麼蠢的事情?就在兩人面面相覷的時候。
突然……
“吵吵鬧鬧的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