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着面具,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那個人。
也就是赫連池懷疑的西域蠱王。
一看到這個人,赫連池就確定,這就是自家師傅。
赫連池強撐着想要跟他相認的衝動。
不對,應該是想要質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卻忍住了。
這個時候,師傅肯定不會認他,而且還會給華兒帶來麻煩,重要的是,赫連池絕對不能給華兒帶去麻煩。
華兒這麼費勁的想要進入西域營地,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拖後腿。
赫連池不敢說話。
生怕自己說話,會被師傅認出來。
幸好接送寧灼華的人很多,赫連池混在人羣中,絲毫不起眼,
而那個黑袍男子,也沒有注意這些侍衛,只是目光沉沉的看着馬車。
馬車中的寧灼華,脣角勾起一個弧度。
終於來了。
“馬車怎麼停了,發生了何事?”
一邊說着,一邊撩開車帳。
將一個脾氣不太好,此時趕路很久不耐煩的大小姐表現得淋漓盡致。
這本來就是江羽然平時的性子,
一開車簾,看着擋在路邊的一羣黑衣人。
眼底滑過一抹錯愕,而後便是故作鎮定:“你們……你們是誰,爲何,爲何要阻攔我們?”
“爲什麼不說話?”
“你們想要劫財嗎?”
黑袍男人看着她故作鎮定的說話。
面具下的脣角緊抿。
聲音有些沙啞:“江大小姐莫慌,老夫是王派來迎接你入營地的。”
“前去與王完婚。”
最後還沉沉的加上了這句話。
寧灼華眼底滑過一抹驚恐,“你說你是來接我的,我就信嗎。”
“你們看着就不像是好人。”
聽到這大小姐如此任性的話,黑袍老人都沒有生氣,反而很有耐心,“江大小姐不相信老夫,但是總要相信這個人吧。”
黑袍老人手指微動。
那羣站在他身旁的黑衣人中,突然出現一個。
這個人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眼神很是複雜的看着寧灼華,“然兒,是我。”
寧灼華看着這張陌生的臉,腦子突然轉悠起來。
江羽然當初跟她說過什麼來着,他們江家男丁本來就少,她唯一的哥哥還在九歲的時候,就失蹤了,從此以後,江家再也沒有降生過男丁,就跟有毒似的。
這個年輕男子,此時用如此複雜卻帶着思念的眼神看着自己,寧灼華反應很是冷漠,“你是誰?”
雖然她已經猜出了這個男子的身份,但是他們多年未見,若是自己一開口就喊出來他是誰,那纔是奇怪了。
男子撩起自己的衣袖,讓她看自己手腕上的一個燙傷。
“還不記得嗎?”
聽到他冷靜的聲音,寧灼華適時的擠出幾滴眼淚,“哥哥,你是哥哥嗎?”
“然兒,是我!”
男子說這話的時候,對着黑袍老者點點頭。
似乎也是確認自己的身份。
寧灼華心中無比感概,自己追着江羽然問了一堆陳年舊事。
那天晚上聊了一晚上,實際上,是寧灼華把江羽然整個人都扒光了。
現在江羽然的一切,沒有寧灼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