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妹妹依舊安然無恙的坐在牀榻上這才放心,
“咦那個人呢?”
滿房間看,都看不到方纔闖進來的那個人的身影。
秦傾默默地指了指腳下的軟榻與牀榻之間。
那個冷清的男子就坐在地上。
分明該是狼狽的,但是卻不知道爲何,這男子身上,卻依舊有種沉靜如水,冷漠似冰的氣質。
完全不顯得任何的狼狽。
很神秘,又很可怕。
尤其是擡眸看他們的那一瞬。
竟然讓寧秦他們有種看到了他們爹爹的感覺。
這種強勢的壓迫力,只有爹爹纔會給他們。
劍拔弩張。
最後還是男子淡聲開口,“你們是誰?”
“難道不該我們先問你是誰嗎,是你先闖進來的好嘛?”
聽到男子的詢問,寧秦雙手環臂,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脣角輕巧。
這熟悉的眉眼。
像誰不言而喻。
冷清男子眸色淡漠,語調清冷如斯,“論輩分,你們得喊我一聲叔叔。”
“叔叔……”
秦寧逼近了他,笑了聲,“我怎麼不喊你爺爺呢。”
“嗯,喊爺爺也行,比你們父母大了一輩剛剛好。”
冷清男子眼底的笑意越發濃郁。
沒想到,他在寒潭沉睡了十年,這三個小傢伙都長了這麼大了。
十年前,夙青城舊病復發,危在旦夕。
他師傅親自將他沉下寒潭沉睡。
這一睡就是十年。
十年後,夙青城甦醒後便前往臨都,想要看看寧灼華。
看看這一切有沒有什麼變化。
沒想到,寧灼華倒是沒碰上,反而碰上了三個小傢伙。
“這位公子,年紀看着不大,說話的口氣倒是挺大啊。”
秦傾笑眯眯的坐在牀榻邊上,看着這個清貴男子。
眼底的冷意卻越發得明顯。
這個男人不簡單。
夙青城輕鬆的掙開了手臂上的墨綢,在他們錯愕的眼神下起身,慢悠悠的坐在桌前,自顧自倒了杯茶,潤潤喉嚨,“說罷,你們爲何出現在這裡。”
“你這人怎麼這麼自來熟,我們跟你很熟嗎?”
寧秦張開雙臂,想要護住自家弟弟妹妹。
怒瞪着這個男人。
卻被秦傾握住了手臂,“哥哥,我看着他沒什麼惡意的樣子。”
“而且他長得這麼好看,應該不想是懷人。”
寧秦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妹妹啊,孃親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看人不能看臉的。”
“長得好看的人不一定不是懷人。長得不好看的不一定是壞人。”
沒等秦傾回道。
夙青城已經平靜的放下手中茶盞,發出清脆的聲響。
而後夙青城不疾不徐的開口,“倒是跟你孃親挺像。”
“不過你孃親當年也是見色眼開的人,還會教你不可以貌取人?”
這十年過來,倒是發生了什麼鉅變。
“你認識我孃親?”
秦傾警惕的看着這個男人。
這男子年紀輕輕地,怎麼會認識他們爹孃。
看着這小傢伙警惕的樣子,夙青城薄脣微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們,“非但認識你們孃親還認識你們。”
“你到底是誰?”
秦寧眯着眼睛,冷靜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