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寧灼華這話,赫連池脣角一翹,閒閒的靠在椅背上,擺手道:“王爺先說吧。”
寧灼華朝天翻了個白眼,她纔不怕有損形象呢。
“你先說!我就是跟你客氣一下而已,你竟然還真的跟本王擺起架子了!”撇撇嘴,寧灼華沒好氣的說道。
赫連池低低一笑,也不生氣。
甚至覺得這樣的寧灼華有些可愛。
從善如流的點頭,“也好,那就我先說。”
“說吧說吧。”很好滿足的攝政王一看赫連池這麼聽話,鳳眸彎彎,親自給他倒了杯茶。
兩個人相對而坐,倒真是談正事專有姿勢。
赫連池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今日王爺離開之後,我想了很多,這個陣法雖然簡單,但是從它的手法上來看,並非是普通人可以擺出來的,有些細節處理的,甚至是我都做不到,必須是精通陣法的人才能如此如魚得水。”
見寧灼華凝眉不語,赫連池繼續道:“之前破陣的時候,本來我覺得可能是秦相所爲……”
一聽到秦臻的名頭,寧灼華立刻開口:“不是秦臻!”
赫連池不知道寧灼華爲什麼如此確定不是秦臻,但是他尤記得上次寧灼華與他提起秦臻時候的話語與表情,微微頜首,“確實不是秦相。”
說罷,他竟然發現寧灼華臉色變都未變。
暗暗自嘲一笑。
她就這麼信任秦臻嗎?
再擡頭看向寧灼華的時候,已然恢復了原本的芝蘭玉樹,公子端華,嗓音不輕不高,徐徐而言,“因爲施陣者不能入陣。”
秦臻既然能入陣,就已經洗清了嫌疑。
“那你覺得是誰?”
秦臻不告訴她,總有人告訴她。
不過這次不管是誰的乾的,她都要按在蕭景御身上,這個鍋,蕭景御背定了。
誰知道蕭景御現在暗中準備什麼陷阱害她呢。
“該是北齊太子夙青城無疑。”
“又是他?”寧灼華低喃一句。
將寧灼華這話聽在耳中,赫連池清眸一眯,“又是他是何意,他之前還對你做過什麼?”
“他對我倒是沒做過什麼。”寧灼華攤手,無辜的看着赫連池:“不過就是最近總是聽到他的名字。”
“不過本王都沒有見過他,跟他無冤無仇的,他爲什麼突然要暗殺本王,不對,秦臻說這不是一場暗殺,而是警告。”寧灼華覺得奇怪,夙青城此人,她向來只在傳說中聽過,見都未見過其人。
赫連池提醒道:“你忘了,今年年初你才大敗了北齊,他可是北齊太子,你們之間可是國仇。”
“……差點忘了!”寧灼華瞭然的舒緩了臉色。
“都怪當時夙青城的存在感太低,本王都忘記他是北齊的人了。”寧灼華喝口茶壓壓驚,“說起來,夙青城那麼厲害,當初北齊被本王逼得節節敗退的時候,他怎麼不出現?”
寧灼華也是回了臨都之後,纔開始瞭解一些人,一些事。
因爲之前的她,都是醉心於軍事戰場,根本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
甚至大昭朝堂之事她都不感興趣,更何況是北齊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