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炸山一事,可不是簡單地。
相爺說炸就炸,上次單單只是說完了炸藥之事,這次馮天奇想要仔細聽聽秦臻到底準備如何引流。
之前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個法子。
一個是耗費人力物力太大,二是時間來不及。
誰料到,秦相一過來,就說要引流,確實讓他吃了一驚。
但是昨日秦相親自前去的時候,那眼神鋒利的如同刀子一般,若是他敢說出一個不字,估計秦相必定要讓他血濺三尺。
想想便是頭皮發麻。
這鳳城無論如何也是他的家鄉,他從心底裡是希望鳳城能安然度過這一劫難的。
拍拍手,馮天奇搖頭說了句,“相爺心思難測啊,本城主還真不敢跟相爺說什麼心裡話。”
聽到馮天奇的話,無邢難得安慰:“城主莫憂,相爺還是很好說話的。”
然後便看到馮天奇用一臉詭異的眼神看着他。
你告訴我,傳說中手段兇殘,暴戾嗜血的秦相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
以爲本城主是傻子嗎?
就算是傻子,也沒有這麼騙他的吧。
看着馮城主這眼神,無邢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
不在多話了。
見無邢不說話,這馮城主心裡就更沒底了。
這不是,本來在路上想的好好地,準備跟秦臻如何商談,但是一看到秦臻那張詭譎豔華的容顏之後,什麼話都堵在了心口,說不出來。
這攝政王一進門,便看到大眼瞪小眼的馮城主跟無邢。
至於秦臻,隔着輕紗簾帳,懶洋洋的躺在軟榻上,像是沒有骨頭一般。
站在門口的寧灼華,遠遠地看過去,只能看到一個紅豔似血的軟袍從軟榻滑到地毯上。
一如既往地,妖冶靡麗。
這就是秦臻,隨便一個姿勢,便是妖嬈風骨,勾心奪魂。
寧灼華最受不了的,便是這樣的秦臻,一日未見,這見了後,當真是想要直接撲過去。
好生疼愛一番。
可惜,還沒等攝政王付諸於行動,馮天奇便如同見到了救世主般跪迎寧灼華:“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纔將視線移到了馮城主身上。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不過幾十個時辰未見,城主怎麼就瘦了一半了?”
原本穿在身上服服帖帖的袍子,此時竟然有些空蕩蕩的,當真是瘦了半個人似的。
肥嘟嘟的臉上,此時也是褶皺縱橫,當真是瘦了很厲害。
若不是無邢一直都跟在他身邊,寧灼華還真是懷疑是不是有人將馮城主偷樑換柱了。
聽到寧灼華這話,馮城主差點飆淚出來,終於有人關心他瘦了,而且還是沒多久之前才把他揍了個半死的攝政王,這心裡吧,真不是滋味。
“百姓不得安寧,微臣如何能安寢,這不是憂慮過甚,就瘦了。”說這話的時候,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然而寧灼華聽到他的話後,氣定神閒的頜首,“辛苦馮城主了。”
馮城主擡頭看着寧灼華,滿臉都是期待。
豈料寧灼華翩翩然撩開輕紗簾帳,進了秦相的內室。